她怯生生的,“不……不可以麼?”話音才落,男人突然貼近,微熱的氣息叫她心尖發癢,“本督這張臉還不夠你看?”謝幼蘿猛地擡眼,不确信方才那句話是他說出來的。他不知何時已近到她身前,幽深的眸緊緊鎖住她,眸底似燃着火,目光滾燙。但她沒有回避,而是仰起下巴,就這麼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她習慣性地咬着唇,鼓足膽子問他,“三爺,這是何意?”裴珩頭一次被人一句話堵住。當然也隻是那一瞬間,他忽然向前貼近,目光落在她咬過的粉唇上,幽幽開口道,“我說過的,不要總是咬嘴唇。”謝幼蘿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嘩啦一聲,那些畫像被裴珩拂落下去,幾乎是同時她被這個紅着眼的男人壓在了桌案上。一切太過突然,她微微喘着氣,心髒跳動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緊接着随之而來的是男人微薄的唇,重重覆在她的唇上。謝幼蘿瞳孔微震,她眨了眨眼,裴珩的五官近在咫尺,包括那雙眼。她忘了裴珩方才說了什麼,在裴珩欺身壓近的那一刻,她從他漆黑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她忽然鼻子泛酸,眼低微紅,沒一會淚水便糊了她那漂亮的小臉。裴珩見狀,眼底一絲異樣浮現。他擡手,指尖撫過她的淚痣,那裡一片濕潤。謝幼蘿淚眼朦胧地看着裴珩,任由他的手在臉上動着,直到男人的唇移到眼下,輕輕落在淚痣上。她仿佛一個将所有委屈宣之于口的小姑娘,用力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哭什麼?”他難得的放緩的語調,聲音裡透着幾分溫和來,“告訴我,你還要嫁人麼?”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吐出的氣息蕩在兩人之間,每一個字對謝幼蘿而言是世上最蠱惑人心的言語,她啜泣着,含淚的眸子緊緊望着他,“三爺,你會娶妻嗎?”作者有話要說:男主:裝不下去了!再裝老婆就跑了裴珩沒想到她會問出這句話,他凝神想了想,又用指腹去拭她臉上的淚水,随後定定道,“自然會。”謝幼蘿聞言,水潤的眸子忽然暗了下去,她偏過臉,沒有再說話。裴珩這會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他彈指在她額間輕輕敲了敲,“怎麼,你不願意?”謝幼蘿,“……”“還是你覺得我,比不上畫像裡的那些男子?”謝幼蘿眨了好幾下眼睛,才明白過來,他神色正經,并非在說笑也是了,他素來不會有那個逗弄他人的閑情,謝幼蘿正過臉,瞧着他道,“三爺不會嫌棄阿蘿的出身嗎?”她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但是裴珩的想法她在意。“我的出身,之前也告訴過你了,不過是身後有個候府,”裴珩眼底有幾分不屑,“我早已另立府宅,和那邊沒什麼關系,我都不怕,你又有什麼怕的?”謝幼蘿搖搖頭道,“阿蘿從始至終都不怕。”她眼尾微微上揚,終于笑了,“三爺,你知道阿蘿來之前怎麼想的麼?”不等裴珩說話,她繼續道,“如果阿蘿今日來尋你,你沒有給出阿蘿想要的答案,那阿蘿會走。回答晉州去,阿蘿不貪圖三爺給阿蘿的庇護,亦不可能真的從這裡嫁出去。”謝幼蘿進來後同他置氣,到後面說要選中誰,都不過是為了确定他對她的心意。她成功了,如願以償。裴珩也聽明白了,他捏了捏謝幼蘿的鼻尖,低聲道,“所以我是被你算計了?”謝幼蘿環住他的脖子,歪着腦袋道,“阿蘿哪裡敢算計三爺。”裴珩唇角勾了勾,這麼多年來還沒有誰敢同自己這般說話,但他并不覺得生氣,反而很受用。他眼裡的謝幼蘿,就該是這樣軟糯而嬌憨,猶如一隻小狐狸。也隻有在他面前,謝幼蘿才會如此。這樣的謝幼蘿,是他獨一無二的,旁人無法窺得其中一絲一毫。想到這裡,裴珩再次低下頭,氣息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柔軟而嬌嫩。她難受,緊張,不安時總愛用牙齒咬着,猶如雨後花瓣般的唇水潤而柔嫩,她每每習慣性地咬一下,都能叫他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來。從前他沒有細想,而今細細品着,忽然明白了。唇齒厮摩間,謝幼蘿聽見男人略嘶啞的聲音,“我最見不得你咬嘴唇,你可知為何?”謝幼蘿微微喘着氣,小臉白裡透紅,猶如一顆水櫻桃,她搖搖頭。“因為——”裴珩沒有說下去,而是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謝幼蘿猝不及防地輕叫出聲,卻聽那人再次道,“這下可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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