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想自己要娶的小皇子到底是長什麼模樣,結果早在一個月前,他們就已經相處過幾天,而自己更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就一點很不好。
傅祈硯想起來,當時他聽到了自己跟傅史德說話,問自己是不是不願意跟小皇子成婚,那時傅祈硯覺得他多嘴,現在想,大概是那些話傷到了他。
四目對視。
他們就這樣看着彼此,雙方眼神複雜,誰都沒動。
周歲尋連眼睛都沒眨,傅祈硯經過盛裝打扮,一身貴族英氣,看上去俊朗不凡。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周歲尋就覺得他長得好看,可那回傅祈硯穿着随意,說話又嚣張直白——或許也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對比,所以周歲尋愈發覺得他今日與衆不同。
他們默默對視不語的時間維持太久,久到站在一旁的宮人忍不住提醒:“兩位殿下該去向帝後行禮了。”
這才将兩個人點醒。
周歲尋覺得傅祈硯一定是認出自己了。他不敢去看傅祈硯,但目光還是會忍不住往傅祈硯身上落——他會不會因此生氣?會不會無法接受自己對他這樣的隐瞞?
可從傅祈硯的表情來看,好像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周歲尋看着他起來,接着将自己橫抱起,然後一步步走出了房間——在到傅家以前,周歲尋的雙腳不能落地,反是需要步行的地方都必須由傅祈硯抱着,或落在花瓣鋪滿的地上。
從周歲尋的宮殿到帝後的正殿有一段不短的路程,這跟剛才讓傅祈硯蒙眼找人一樣,都算是對他的考驗,而且一路還有許多宮人相随,傅祈硯也不能夠偷懶。
周歲尋抱着傅祈硯的脖子,心裡說不出的奇怪感覺,他覺得到這步自己或許該說些什麼,可又好像說什麼都不太合适,因此隻有沉默應對,一直沒有開口。
身後的宮人并沒有跟很近,走出了一段距離後,傅祈硯先開口說話,他說:“原來是你,難怪我找了許多叫小黑的,卻沒有一個是你。”
傅祈硯這麼說,周歲尋臉都紅。
現在看,當時自己隐瞞身份還編造這樣一個假名的行為好像特别蠢。
“我……”周歲尋隻說出這麼一個字,其他該說什麼,就不知道了。
這種感覺太尴尬了,跟他心裡想的一模一樣,唯一好些的地方是現在他被傅祈硯抱在懷裡,所以不用去看傅祈硯是什麼模樣。
當然,傅祈硯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開始懊悔,要是先前沒讓周歲尋聽到自己跟傅史德說過什麼就好了,這樣現在他還能說些場面話出來。就算周歲尋是不是金尊玉貴的小皇子,單是為了他的能力,傅祈硯都保證會好好對待他——更不用說傅家還需要他在整個貴族階級中站穩腳跟,至少在這個目的達成以前,傅家都會對盡可能對他好。
偏偏他當着周歲尋的面表達過對這樁婚事不是很滿意的樣子,眼下再想着補救顯然是有些晚了。
難怪上次周歲尋都不願意見他,即便到了房間,還要用大屏風将他們隔開。
不過再想到上次,傅祈硯就順着想到,哪怕是那樣的前提下,周歲尋都還是給自己送了禮物——那水晶上全是周歲尋的味道,也許他就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提醒他了,隻是他一直沒有發現。
傅祈硯又覺得,也許一切都還有補救的機會。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傅祈硯直白地問道,“在飛船裡的時候你不說,我能理解。可為什麼上次也不見我,還不告訴我?”
周歲尋之前也覺得自己這樣隐瞞不好,可被傅祈硯質問,就下意識為自己辯解:“如果你有心,你上次就該發現我是誰了……”
周歲尋這麼說也沒錯,傅祈硯也覺得自己的反應遲鈍太多了,竟一直到今天才發現。
抱着周歲尋到了帝後的殿内,傅祈硯才将他放下,周歲尋光着腳落在花瓣裡。
向帝後辭行後,傅祈硯就算完成接新娘這步了,接下去便是坐馬車離開皇宮,帶着周歲尋前往傅家打造的宮殿内舉行結婚儀式。
周歲尋站着,而傅祈硯是單膝下跪。
帝後對這樁婚事沒有任何不滿,傅祈硯除了沒有貴族的身份外已經是各項條件最适合周歲尋的人。更不用說傅家富可敵國,與他們結親,對皇室而言也有不少好處。
帝後能說的無非就是那些官方的祝福說辭,讓他們互相扶持互相照顧。
辭别帝後後,周歲尋又被傅祈硯抱着坐上了馬車。
這時,宮人将半張面具遞到傅祈硯手邊:“請殿下為小皇子戴上吧,這是皇後的吩咐,小皇子的模樣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看去了為好。”
傅祈硯沒有立刻接過來,他先看了看周歲尋,似乎是在等待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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