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星降世豈是兒戲,孩子離世都無法改變妖星,又怎可避世。”楊斂裡反對。
颉尊無言,隻是走近冰棺,歎道:“既然汝等固執,吾便助一臂之力。”
颉尊伸手,掌心變出一個錦盒,“吾助小兒随時間而成長身體,至于起死回生逆天而行,你們要三思後行。”
颉尊從錦盒中取出一粒金丹。玉指一收,金丹粉碎閃着無數金光,像一隻隻螢火蟲閃閃飛舞。颉尊展開手掌,稍用魔力便穩住即将四散的金光,然後緩緩注入孩子體内。金丹藥效一起作用,孩子全身散發出金光,禁地猶如進了白晝。
光芒之後,禁地裡寂靜了片刻。“還有一法可救我們的女兒。”突然君千說道。他身後的烏庭立刻明白君千所指,他跪下身來,勸道,“陛下,此法萬萬不可。這可是禁術。”
楊斂裡擡頭看君千,也有些驚訝,她聽說過魔界有一個禁術———血祭。
血祭:以至親之血,以命換命。然而魔界禁地就是為血祭禁術而搭建。禁地中有一潭無源且永不幹涸的水池。潭中央有一座台,此時君千、楊斂裡就坐在上面。他們将彼此的血液相融,另一頭他們将血液注入潭水中,潭水融到第一滴血後整潭水就變得血紅。冰棺中的死嬰被潭中莫名的力量牽引,慢慢浮起躺入潭中。孩子身體裡的血倒流,也融進血色的潭水之中。最後,君千、楊斂裡的血液重新注入孩子體内。
☆、公主是神魔
一千年後
冥界——枉死城
冥界在六界是一個特别的存在,擁有着不可撼動的位置。古人雲者:“一入枉死,不回頭。”說的就是枉死城,枉死城是不得好死的魂魄所歸之處,但凡進入枉死城的鬼魂,都永不超生,再無投胎轉世的機會。
一個男人站在一間空密室内,他背着身,雙手交疊扣在腰後。一個身穿褴褛黑紗衣,長發淩亂的女子被兩個鬼差拖進來,将她的雙手雙腳捆上鐵鍊,懸空吊起。女子垂着頭,髒亂的長發蓋住了她髒污的臉。
鬼差們走到男人身後,隻聽男人問道:“今日她去了幾個小地獄受罰?”
“今日她如往常一樣受過了枉死城的所有刑罰。”鬼差例行公事的彙報完就退下了。
男人轉過身,黑色的長袍融入了密室的黑暗裡。他走向女子,伸手撥開她的發,撫摸她的臉,“一千年了,今後你不用再受這些非人的折磨了。”
女子垂着頭,緊閉着眼,身體裸露之處無不是傷痕累累,血液凝在傷口上,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你很幸運,你将成為第一個走出枉死城可以去投胎的魂魄了。”男人輕笑說道,“我真為你高興。”他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女子,隻見女子的身體閃了閃,漸漸透明,又恢複實體。男人捏着她的下颚,冷聲說:“恨下去,你恨了千年,要恨下去。”
女子的眉頭緊皺,緊閉的眼流出一滴血淚,血淚閃着金光,成為密室中唯一的光芒,眼淚落地,滲入地裡,下一秒從地裡生長出一株閃着金色光芒的植物。
君千和楊斂裡已無法如數百年前一樣可以離開禁地了。對魔界的政事已經有心無力,荒廢了數百年。多虧了君千的好兄弟常嶽和烏氏的苦苦支撐。魔王無法參與政事,這讓一些異黨分子拿着把柄。小公主的事更是被魔公烏氏死守着不漏一字,如今水晶棺中的葵江已經長成二七少女,烏汐絕也有二八年齡,俊朗挺拔,他已經成為魔公的一份子。烏庭祖孫來照看再一次使用血祭之後的君千與楊斂裡。兩人的模樣讓人實在無法相信,他們就是千年前鼎鼎大名的少年魔王和英雄戰神。他們傲世天下,絕代風華已不複存在。
葵江依舊在水晶棺中沉睡,魔界上空的那顆黑紫色的妖星依然存在,千年已過,六界風平浪靜,妖星也隻成為一顆顔色特别的星而已。
一日,千萬年挂在魔界上空的明亮皓月突然黯然失色,人間的太陽被遮擋,六界陷入一片黑暗,山體動蕩,海洋咆哮,洪水泛濫,死傷無數。陷入混沌的世界唯有妖星在愉快的閃爍,好似在迎接滅世之禍降臨。
烏庭和烏汐絕跌跌撞撞的跑進禁地,禁地裡一切如常。君千與楊斂裡依舊坐在血池中央的座台上,水晶棺中葵江依舊在沉睡,隻是血池裡的水變得清澈見底。
躺在水晶棺中的葵江眼珠動了動,接着她的手指顫了幾下。不久她緩緩的睜開了眼,就在她睜開眼的瞬間。太陽從陰霾中移出,月亮重新照耀在魔界上空,洪水覆水回收,動蕩的山體恢複了原樣,海嘯平息,好像一切隻是幻覺,從未發生過。
梵聽和楊睿淵看着天象,梵聽震驚道:“是神魔出世。”楊睿淵皺着眉看着天空的妖星不置一詞。
葵江睜開眼,瞳孔血紅。她從水晶棺中坐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像是睡醒了一般有着餍足。站在水晶棺對面的烏汐絕驚訝的張着嘴傻傻的看着坐在水晶棺裡的葵江。烏庭也怔住了,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大驚:“這是神魔出世,暫時還不能讓六界知道公主的存在。”
烏庭對禁地設上結界,禁地被保護其中,避開仙界司命仙的那個可怕的法器星晷。葵江坐水晶棺内,血紅的雙眸閃着對世界感到新奇的光,她環視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她正前方還有些不敢置信的烏汐絕的臉上,兩人四目相對,烏汐絕的心跳的很快,呼吸有些困難,他就這樣癡癡的看着葵江,葵江也看着他,不久她對烏汐絕彎起嘴角笑了起來。這個笑容讓烏汐絕狂跳的心跳到了極限。
烏汐絕這才回過神,立即跪下身來,“參見公主殿下。屬下是魔公烏汐絕。”他希望葵江能在醒來的一刻就能記住他的名字,就像他多麼希望葵江能知道他一千年的默默守護,等待千年隻為這一刻,她是他的公主,他是她唯一的守候。半晌等不到回應的烏汐絕,擡起頭看過去,葵江正不解的看着他。烏汐絕無奈,站起身來,走向葵江時心裡有些緊張。烏庭說葵江是神魔,烏汐絕對她伸出手,“公主從裡面下來吧。”
葵江将手放在烏汐絕手心,烏汐絕隻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氣從手心遍布全身,他敏感的立刻掙脫開葵江的手。他自知失禮的看向葵江,葵江除了有一雙靈動紅到發黑的眼睛,她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她的體溫是死人才會有的。葵江,不過是一個有情緒的行屍走肉。
烏汐絕施出法術将兩人的體溫差距拉近,才将葵江從水晶棺内扶出來,葵江十分認真的說:“我不叫公主,我叫葵江,是哥哥為我取的名字。”
“哥哥?”烏汐絕有些摸不着頭腦,“公主是獨子并無兄弟姐妹,你的名字是你父王為你取的。”他指着血池方向上的君千說道:“他們是你的父王母後。”
葵江順着烏汐絕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一男一女坐在血池中央的座台上,緊閉着眼。他們的臉色蒼白可以和葵江的相映。葵江目光緊盯着君千楊斂裡,腳步不由自主的向他們走去。走到血池時,葵江毫不猶豫的一腳踩了下去,血池裡的水打濕了她的鞋子和裙擺。烏汐絕在葵江身後看的目瞪口呆,正常的情況下不應該是飛過去,或者踏着水面走過去。而葵江是要趟過去。烏汐絕下意識的叫住她:“公主,你不覺得飛過去更好些嗎?”
葵江止住腳步,在水中轉過身好奇的問:“飛?我會飛嗎?”
烏汐絕一時語塞,“飛是最基本的本領。常理上……是的。”
葵江一聽自己會飛很興奮,可是下一秒苦惱的問他:“可是,該怎麼飛?”
烏汐絕想了想,“公主是神魔,天生就身懷強大的力量。隻要你想,肯定就能飛。”
葵江雖然對烏汐絕的話一知半解,但還是努力想飛。一會兒,她依舊站在水裡,她回頭對烏汐絕說:“我心裡想了啊,為什麼我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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