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小時候。
楊柳想要推辭,看到了陶登的爸爸也出門來,他那不喜不怒的表情越來越近,走到楊柳面前,笑了笑,“這是小楊柳?哎呦,十幾年沒見了,都長大了。我們家陶登一會兒就到,既然你家裡沒人,就去我們家裡過年。走走走,媽,我去挖蘿蔔,你帶她回家。”
面對這個人,她說不出推辭的話。
陶登的家裡一片喜氣洋洋,新窗花,新窗簾,鮮花和水果,小小的房子滿滿當當卻很溫馨。陶登的爺爺坐在沙發裡喝茶,陶登的媽媽坐在小闆凳上擇菜,老式收音機放着秦腔。奶奶先把她領到一個房間裡放了行李,再把她引到陶登媽媽身邊,簡單介紹了一下,陶登媽媽滿含笑意,将她看了又看,十分親切,教她說:“這個不要,這個留着,小心點兒,沒關系,你不會我來。”
陶登進家門的時候,楊柳在大家後面的桌子上沏茶。
“你不是說帶女朋友回來嗎?”陶登媽媽問。
陶登臉上帶了幾分羞澀,對着楊柳揚了揚下巴,“那不是嗎?”
“什麼?”
陶登奶奶又是拍手又是捂臉,連忙跑着去把這個喜訊告訴陶登爺爺。陶登媽媽則拍着兒子的肩膀連連追問,“你房間裡那個女生就是她呀!我剛才一見就覺得像,到底是不是?我家兒子竟然那麼早就喜歡人家女孩了!”
楊柳受寵若驚。似乎所有人都了解她,除了她自己。身邊的人都為他們在一起助力,除了她,心裡還隐隐的抗拒。現在,她沒有任何理由有這樣的想法了。
晚上吃過飯,楊柳和陶登坐在窗戶前,一起看雪。
陶登媽媽一會兒送香蕉,一會兒送桂圓。陶登奶奶在房間外時不時提醒陶登早點回自己房間去睡覺。
“你開心嗎?”陶登看到楊柳偷笑,敲了一下她的頭。
“我們來許個願吧。”楊柳說。
“又沒有流星。”看了一眼楊柳,陶登又連連答應。“好好好,開始許願。”
希望明年還能和他一起許願。楊柳在心裡默默說。
“你許了什麼願?”楊柳問。
“希望你能叫我一聲‘親愛的’。”
“親愛的。”楊柳眉頭一皺呀“我這樣說會被你笑話吧!”
陶登難得正經起來,假裝要走,站起身又突然傾下身子,在她臉上印下一吻。“我的願望是能親到你,實現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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