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王回身關上牆上的小門,牡丹圖就又是完整的,嚴絲合縫,絲毫看不出暗門的痕迹。
“壽安可是等了為兄許久了?”
秦王大步邁了過來,一側唇角翹着,看上去很是愉悅。而随着他靠近幾分,王沅就聞到了他身上的脂粉味道,嗆人的很,忍不住掩了掩鼻。
好在秦王不以為忤,坐下之後還笑着打趣:“若不是這一身脂粉味,說不得還見不到壽安,你我素日無往來,私下會面難免引人疑窦。”
“三表兄可是與崔郎君有舊?”
見到秦王的一瞬間,王沅就把這些關系聯系起來了,沒想到崔五郎居然這麼早就搭上了秦王這條線,怪不得原書劇情裡能混得如魚得水,可真是個人才。
倒是聰慧,而且還知道攀交情,秦王挑了挑眉,也不瞞她:“壽安想的不錯。”
随後就是直入主題:“壽安此來,可是蘇郎君有何事想告知與我?”
這又關六郎何事?
王沅張了張口,卻是沒有說出來,她靈機一閃,原本還想着怎麼取信于秦王,如今倒不如讓蘇六郎背了這口鍋,等他出來了之後再跟他竄個口供。
“六郎入诏獄前就已經收到消息,蘇家伯父與兄長如今正潛伏于敵人領地内,不幾日就有消息傳來。”
王沅說了如今的情況,又怕秦王不上鈎,就抛出了個誘餌:“三表兄應當也是知曉蘇家的那封密信。”她就不相信崔五郎取信之後,這麼個人精,過了手的消息能沒看過。
“而我卻是知曉晉王與顧相公是如何截取邊關消息的。不知三表兄可否助我将蘇大将軍的現狀早些傳回洛京?”
“也可讓晉王與顧相公勾連之事,顯于人前。”
“阿沅所言之事,我倒不是一無所知。”
慢悠悠地給他們兩人各倒了杯清酒,秦王端起青瓷盞,眯着眼賞玩着,瓷胎薄如紙,他輕扣一下,就敲出了如金如玉的脆響。
“可這,不也隻是讓蘇家早些時日脫離泥沼,與我關系着實不大,看上去并不值得冒險一遭。”
漫不經心地抛出了一句,秦王涼薄的本性顯露無疑,不就是想要試試她手上有沒有更多的籌碼來交換嗎。
王沅想到原書裡,眼前之人最後表露出,自己對蘇九娘也是一見鐘情,眉梢未動,心裡忍不住腹诽道:裝得倒是淡定,指不定心裡也是着急的。
這樣子算算,說不定日後也許大概可能沒準還是一家人,她也就直說了:“聖人如今年邁,聽聞有道士獻上丹藥,說道可以延年益壽。”
“丹藥都是有慢毒的,獻上丹藥的道士與晉王可是脫不了幹系。”
“秦王可曾想過,若是聖人身邊掌握丹藥之人聽從于晉王,聖人之安危,可也就掌握在了晉王一念之間了。”
話音剛落,秦王的眼神銳利了幾分,冷冰冰地掃了過來,隻一瞬,又恢複了慵懶的日常模樣,也就那一瞬間,讓王沅相信眼前這青年,到底是有幾分日後睥睨天下的帝王風采。
“隻是這消息,怕不是蘇六郎所能得知的吧?”
秦王很快反應了過來,蘇家之事是蘇六郎告知壽安的,可這道士之事,她又是從何得知的?
這種事情,一查就有了端倪,扯個謊繞過去便是。
“兒也是無意間得知,三表兄若是不信,可讓人去查探獻藥的道士身邊一直跟随的道童,查探他的來曆,還能順藤摸瓜找到晉王置辦的外室。”
把知道的一股腦抛了出來,王沅最後還是想要個定心丸。
“如此,不知三表兄可願讓邊關的消息早日傳達天聽?”
作者有話要說:王沅:穿上一身花衣去談判,順帶讓蘇六背個鍋,完美~
蘇六:蹲在诏獄想阿沅的第三天……
歎氣,為了蘇六,我們阿沅這幾天喊了阿娘喊了阿耶還喊了表兄~
第49章某人完了
一陣清澈響亮的琵琶聲自廂房東面傳來,自東面牆上牡丹圖中走出的秦王避開了她的詢問,反而意有所指地問道:“阿沅可會彈琵琶?”
這話題轉的可不止一百八十度了,王沅蓄起的一口氣忽然就散了,她垂着眸盯着面前盛了七分滿的瓷杯,忽而就想到了蘇六郎打馬球進球時大聲喊她名字的時候,唇角微彎。
“不曾習得,不如三表兄一般,一手琵琶技聲聞洛京城。”還是逢年過節就被他爹喊出來在宮宴上表演兩下的那種。
她又擡起頭,直視着秦王似笑非笑的雙眼,心中數個念頭轉來轉去,甚至想直接洩了底,但又覺得取信對方的可能性并不大。
“阿沅此語,卻是……不曾說錯。”
秦王語氣裡打了個彎,一點也不謙虛,他站起身來,徑直從一側牆壁上,撩起幾塊素紗,就露出了挂着的一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與後世所見形制上有許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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