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嗯。”
蘇清逸:“……”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但是那邊卻也沒有挂電話。
一旁張戀對他做嘴型:“借……錢……”
蘇清逸:“……”
他側了側腦袋,看了眼一旁的登機牌,機械沒有感情的女聲正在報時,一切都跟往日沒什麼兩樣,卻又有很大的不一樣。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周圍的一切喧鬧都在向他壓了過來,讓他無法呼吸,喘不過氣,沒有金錢的外衣,他已一無所有。
他攥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可是那些示弱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反倒是那邊緩緩的歎息一聲。
“你站在那兒别走遠。”
蘇清逸愣了一下,不太明白。
“我去找你。”
蘇清逸:“……”
張戀的話語打斷了他的思緒:“打完了嗎?”
蘇清逸看向她,他的表情一片空白,一雙眼睛寫滿了迷茫,又好像及其無措的樣子。
張戀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不由得放柔了聲音:“怎麼了,他是不是也不想借錢給你?唉,你可真可憐。”
這句“可憐”刺穿了他的神經。
“不。”蘇清逸擡起頭:“他說他要來找我。”
張戀眨了眨眼睛。
蘇清逸突然朝她一笑,把手機還給了她:“謝謝。”
張戀接過手機,看到他的笑容,也跟着釋然了:“本來想着你要真的無處可去,倒是可以跟着我。”
蘇清逸:“我們不是分手了嗎?”
張戀笑了起來:“是啊,我們分手了。”
張戀有些想要感歎,卻又像是避諱着什麼似的,沒有說出口,隻是看着他,定了定神:“蘇清逸,有件事我一直想要跟你做。”
蘇清逸:“嗯?”
“初次見面,我是張戀,張家口的張,戀愛的戀。”她伸出手:“我喜歡一切美麗的東西,我要去考國外的藝術學校,我要當一名設計師……”
“曾經……我沒有機會,可是這一次,我卻不打算再放棄。”
蘇清逸覺得哪裡怪怪的,因為在他印象裡的張戀最初是個性子嬌縱,沒有什麼理想的人,但是由于樣子很符合他的心意,于是在一起。
本來他已經有些厭煩,但是張戀的性格突然改變,變得獨立又耀眼。
他自然被她吸引。
可是如今的那些情緒突然化作空氣一般,了無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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