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寒意更甚,今日,是匈奴與燕赤談好将兩國人質互相遣送回國的日子。
一向冷清僻靜的奚菀宮外,此刻正肅立着一排排的護送将士。
奚菀宮内,一明黃身影和白色身影各執黑白兩子,在棋盤上下地“難解難分”。
雲窈窈表面冷峻肅靜,心底已經問候到了呼衍牧在匈奴一家老小的第三遍。
臨出發前,呼衍牧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偏要跟她下盤棋。
她雲窈窈雖是五子棋飛行棋中的佼佼者,可圍棋她還真沒下過!
于是乎,怕露餡的雲窈窈堅持隻下三子,美曰其名棋盤如人生,三子就相當于三句忠告,是做父親的看到兒子遠行,留給他的殷切囑咐和期盼挂念。
雲窈窈落下第一子,道:“這第一子,是‘冷靜’,此去匈奴危險重重,不管身處何種境地,為父都希望你能處變不驚,以不變應萬變,化險為夷,轉危為安。”
雲窈窈落下第二子:“這第二子,是‘自省’,為父……吧啦吧啦……”
雲窈窈落下第三子:“這第三子,是……”
三子落完,雲窈窈收手。
呼衍牧執着白子,歪頭看了下根本看不出多少的棋盤,笑了。
他這次說要下棋,确實隻是想确認一下,卻被對方巧妙地避過。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他堅信,面前這具軀殼中的靈魂,已不是原來的塗山燼。
“陛下,三日前我說過有一問題待陛下解答,我現在可就要問啦。”
雲窈窈點頭。
呼衍牧嘴角含着笑,聲音澈柔天真:“如今同我坐在這的你,叫什麼名字呢?”
這話一落,雲窈窈眸光瞬間一冽,她飛速掩下危險的情緒,道:“你陪了太後這麼久,難道還不知朕的真名?”
話說到這,雲窈窈的神色再次變了。
是了,她知道自己是如何暴露的了。
在雲窈窈出現前,呼衍牧雖然沒有見過且接觸過塗山燼,可他跟太後生活了這麼久。
太後的一言一行早就在他心目中編織出了一個完整的塗山燼。
若是常人,見到真人發現與想象中不同,隻會覺得眼見為實,或者人會變化,畢竟靈魂互換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他們如何能想到。
可他是呼衍牧,是一個偏執陰暗卻也純真的呼衍牧,有些時候,他能看到本質,也隻堅持自己所想。
面前的呼衍牧依舊笑地人畜無害,兩人的視線交流間,皆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瞞或者騙對方如今都是無用的了,呼衍牧已經是雲窈窈布局中的關鍵一環,更何況他回到匈奴,詳細調查燕赤皇宮的事後,便也能猜到。
“雲窈窈。”雲窈窈看着他,“我叫雲窈窈。”
“雲、窈、窈…”呼衍牧細細喃語着這個名字,“很好聽呢。”
他什麼也沒有多問,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朝外走去。
途經坐在秋千上搖搖晃晃的太後時,呼衍牧彎下腰,摘去落在太後發上的一片落葉,一笑:“此去經年,怕是難見第二面,母後你放過從前,好好賞一賞明日之景吧。”
說罷,呼衍牧繼續朝外走,一邊走,一邊揚聲道。
“陛下,說實話,這段時日,你的某些行為實在是拙劣幼稚又可笑,下次再用這些把戲騙人,記得騙地有誠意些。”
“不過也算給我乏味的生活帶來了些許樂趣,燕赤皇宮我已待膩,該去匈奴王室待待了。”
“你說,拉着他們與我一同發爛發臭,該是件多麼美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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