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道:“廖姑娘為人和善,從不與人争搶,說話也客氣,我們這些老鄰居都和她相處的不錯,從未聽說過她得罪過什麼人。”
有人附和:“是呀,多好一姑娘,怎麼會有仇家呢。可惜死的太早了,這是哪個挨千刀的幹的缺德事,把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禍害死!”
“就是,誰心腸那麼歹毒!”有人罵道,旋即他小聲說,“咱高明縣縣太爺大老爺可是個好官,百姓人也老實,肯定是外鄉人幹的!”他偷瞄一眼白平安,心裡有些惴惴,怕官老爺犯糊塗随便抓個人就定罪了。他有婆娘前,也曾觊觎過廖金花,但膽子小沒出手過,頂多口花花。
這時,剛從屋裡出來的其中一個婦人似回想起來什麼,她說:“金花她爹娘還在的時候給她說過門娃娃親,是……好像是城裡的秦家,”白平安眼前一亮,就聽她接着道,“但是後來金花她爹娘都得病死了,那家人說是金花命硬,克爹娘、克自己男人,所以就把親事給退了。”
白平安暗自記下這條線索,現在聽來似乎沒什麼問題,但倘若真的都問過後仍然毫無頭緒的話,也要試上一試,去秦家問問。他又問:“昨日夜裡你們可聽到過什麼奇怪響動?”
“沒有。”
“俺睡得跟死狗似的,啥也不知道。”
沒有人聽見奇怪聲響,白平安暗自分析,也許是那人犯身手極好,動作輕,在施暴之前便控制住廖金花;也許初始兇案現場并不在這裡,而是後來将屍體搬來,那麼兇犯應對廖金花有所了解。
“那她昨日可有什麼反常舉動?”
懷抱廖金花弟弟的婦人說道:“我昨天在這幫着照看寶蛋,她一大清早便出去了,去城裡賣繡品,下雨之前趕回來的。”她頓了頓,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接着說道,“她回來的時候有點奇怪……好像有人在後面追她,跑出了一身汗……頭發也亂了。對了,她衣服也不知道怎麼弄髒了,繡品也沒賣出去多少。”
白平安急忙催促她繼續講:“還有呢?”
“還有……”婦人不自在地動了動胳膊,一直抱着孩子着實有些累,另一位婦人見狀立即将孩子接過,“我問她是不是在城裡遇到什麼事,她說沒事,就是看天氣不好急着趕回來,在路上摔了一跤。”
“沒了?”
“嗯,她回來我就走了,總不能不管自家的事。”婦人歎口氣,用手帕擦擦眼角,泫然欲泣:“誰知道……今天人就沒了……捕快大哥,你可要為金花做主哇!”
白平安鄭重點頭:“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不讓她枉死。你剛剛說她去城裡賣繡品是吧?”
“是,”婦人點頭,詳細說道,“她們姐弟倆過日子不容易,家裡就隻有那麼一畝地,産量還不好,她打算讓寶蛋上學堂讀書認字的,不幹點其他活計不行啊!”
“那是她自己賣,還是賣到布莊?”
婦人想了片刻,道:“剛開始她自己賣,但是能賣出去多少就不一定了。後來她就按照布莊的要求縫制些手帕、繡鞋等物,不光能得到些工錢,還多得了些布頭,”她指指已經哭累熟睡的廖寶蛋,其身上穿的衣服有幾處補丁,“料子好的她便做成荷包再賣出去,差些的就縫補衣服了。”
縣城内僅有一家布莊,白平安不用多問,待這裡查完還要回縣城内繼續探查。
“你們先回去吧。”白平安面向那婦人拱手說道:“還請這位大嫂先收養這孩子一段時間,等大人有所安排再行安置。”說完,他從懷裡拿出錢袋,遞了過去。
“呵呵……鄰裡街坊的,應該的。”婦人微勾下嘴角,硬是将笑容憋了回去,雙手接過錢袋直接塞進懷裡,直看得周圍幾人眼熱。但白平安本人在這裡,他們不好多說什麼。
鄰居們“呼啦啦”走幹淨,留下一院子的腳印。這裡不比城裡,無人打掃自家院子外的道路,由于昨日暴雨,地面泥濘至極,腳底沾滿黃泥。
祁韻走到屋子門口處往裡看去。狹小且有些黑暗的空間,中間由一張薄木闆和一張木桌隔開,各放着一張床,其上僅有床補丁落補丁的薄被和布枕頭。那張稍大些的木床上很亂,枕頭被扔在床邊角,小半邊耷拉着,要掉不掉的,被子更是殘破不堪,有的補丁處開裂,露出其中的蘆花,擠在角落處,看着很是可憐。
廖金花家連普通的木櫃也沒有,大床邊放置着一張矮凳,由于四腳長度不同,在短的那處墊着塊爛木闆。上面原本打好的包袱不知被誰打開,亂七八糟的舊衣服等物散亂地放着。不知是否是剛才那兩個婦人幹的。
白平安在門口蹭了蹭鞋底,擡腳看看确認沒有泥,不會破壞現場才邁步進屋。祁韻和廖金花也跟着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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