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鱗片的價值很高,也是不好得到啊。”賀寄懷說道。得到鱗片的難度,恐怕比得到複生草更高,碎星山中人貌似極為貪婪。
“唉……難啊……”沈看山無奈搖頭。
“說什麼呢?”見他們聊得熱鬧,祁韻牽着沈豆豆的手走了回來。
經賀寄懷簡短概括一番後,祁韻心頭一沉,說:“不好辦啊……而且就算我們得到鱗片,斬雪閣也不一定會按照承諾所說的将複生草交出來。”
“不會吧?”沈看山心裡咯噔一下,“他們可是大門派,應該守諾才對啊。”
祁韻搖頭:“未必。就算是守諾,恐怕他們也隻會跟有頭有臉的守諾,我們算什麼?剛才你也見到了,守門的那個弟子對我們是什麼樣的态度,而且那位肖長老也差不到哪去。”她陰沉着臉冷笑,“假如我們拿着鱗片上門換藥,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東西被他們搶走,我們什麼也得不到。況且,我覺得那肖長老說話更像是說着玩的。”奇雪峰上遇到的兩個斬雪閣中人,那鄙視他們,如同看蝼蟻般的眼神,現在還讓祁韻感到渾身不舒服。
擡起手來,賀寄懷用力掐兩下她的臉:“說得挺有道理啊。”他不喜歡見到祁韻剛才那般的神色,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被莫名拉遠了。
祁韻拍開他的手,知道他是想讓自己陽光一點,她笑起來,說:“我胡猜的嘛。”
可那話還是讓沈看山的手心冒出汗來,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這種可能極大,本來斬雪閣也算不得什麼名門正派。
“嘶!”賀寄懷忽然倒吸口涼氣,腿上疼了一下。他低頭看去,卻見沈豆豆不知從哪裡弄來個極為尖銳的石頭戳他的腿。
沈豆豆揪着小臉,脆生生道:“死大叔,不許欺負姐姐!”原來,當他看到賀寄懷掐祁韻臉的時候,他氣哼哼跑到一邊去挑揀“兇器”,這就開始替她反抗了。
賀寄懷啞然,小孩子一句差了輩分的話,讓他恨不得狠狠揍這孩子的屁屁,可沈豆豆體弱,還是為祁韻出頭,他下不去手,隻得閃避開沒有太大殺傷力的攻擊。
祁韻“撲哧”一聲笑出來:“幹得漂亮!”
賀寄懷苦笑。
“别淘氣!”沈看山将沈豆豆抱起來,不忍責罵他,躬身對賀寄懷道歉:“實在抱歉,這孩子從小沒了爹娘缺少管教。”
聞言,祁韻的心更軟了,輕柔地摸摸沈豆豆的額頭,道:“沒事。”這孩子比剛見面的時候可愛多了。
沈豆豆露出乖巧的笑臉。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去碎星山試試。”祁韻說。
想起自己僅有一株在大門派眼中算不上什麼的強骨草,沈看山頗有些心灰意冷,下意識抱得更緊些,生怕小孫子下一秒就離開自己。沈豆豆靠在他的身上,伸出手來去拽爺爺的胡子,玩的不亦樂乎。
幾人沉默片刻,祁韻開口問道:“如果碎星山也要求交換等價物的話,我們怎麼辦?”此時,她滿腦子都在想着如何在這亂世中掙錢,掙法寶,盆滿缽滿後換來鱗片,再返回斬雪閣取得複生草。隻是不知道沈豆豆能不能支撐到那個時候。
“也許,我們可以實話實說。”賀寄懷勾起一邊嘴角說道。
“什麼意思?”祁韻問。
沈看山也疑惑地看向賀寄懷。
當下,賀寄懷将他的計劃完完整整講出來。
聽罷,沈看山思索一會兒,放下沈豆豆,恭恭敬敬施禮道謝:“若此事能成,小老兒願當牛做馬以報賀公子的大恩!”
賀寄懷雙手托起他的雙臂:“客氣了。”
祁韻則湊近他,低聲道:“你很厲害嘛。”
“你更厲害。”賀寄懷微低頭,笑着說道。
祁韻不解:“怎麼說?”
“我厲害,但是你把我都制服了,你說,是不是你更牛?”賀寄懷臉上的笑容更勝,目光灼灼。
祁韻一愣,旋即兩隻耳朵變得通紅,瞄一眼那一老一小,伸出拳頭捶他胳膊:“說什麼呢!”音量堪比蚊蠅。
她那點力度是一點都不疼,卻打得賀寄懷心尖一顫,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想,沈豆豆氣鼓鼓地舉着武器沖過來,嘴裡嗷嗷叫着:“死大叔!臭大叔!居然敢當着小爺的面調戲姐姐,看小爺打你個滿臉開花!”
賀寄懷可是常年運動的,不能反抗難道還不能逃麼,他佯裝驚恐害怕的樣子,邊叫喊着“夫人救我!”,邊一步一回頭地往前跑去。
“呀——别跑!”沈豆豆撒腿便追。
祁韻也追上去,紅着臉跟在沈豆豆身後,提醒着:“慢點,别摔了。”
沈看山老爺子撚着胡子小辮,見此場景哈哈大笑起來,多少年了,有多少年他從未如此開懷笑過。他的眼中含有淚光,背過手去輕撫背着的寬劍,心道:老夥計啊,我這可憐的小孫子也許能過上正常的生活了,想必你也很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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