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找到白緻遠的時候,白緻遠正和一群學生在酒樓喝酒,而那群學生正是城門口和周平等人起口角的。
小丫鬟這一番略帶誇張,颠倒黑白的話一說出來;那群一個勁捧白緻遠臭腳的學生就起哄要幫白家小姐出一口氣,特别是滿臉青春痘的那個油膩的男學生。
白緻遠端着酒杯短倒是不急不躁,自從他被廢了之後,他的心思就很難琢磨,小丫鬟也不确定這個自家少爺會不會幫自家小姐出頭,畢竟不是親姐弟,隻是堂姐弟而已。
一群人鬧哄哄的時候,小丫鬟就看了到了從酒樓經過的周平等人,指着他們就喊道:“少爺,就是他們。雖然不是那幾個女的,但一看衣服就知道他們是一夥的!”
“呦,還真是冤家路窄啊!竟然碰上他們了!”那個滿臉痘痘的男生一看就樂了。挽着袖子說道:“就他們幾個小癟三,看我一個人就把他們都收拾了!白表哥,你就看好戲吧!”說完興緻勃勃的就沖了下去。
這邊痘痘男拎着一隻油嘟嘟的鴨子出門就碰瓷,說是周平将自己撞了,鴨子掉了,衣服髒了,非要周平賠他十兩銀子。周平怎麼會肯,兩邊争吵了起來。這正符合了痘痘男的設想,當下趁着人多就各種推搡。
白緻遠本來沒怎麼在意,偏他有一個眼尖的手下認出了夾在中間調解田夫子。而白緻遠出事之後,早就派人将秦安遠周邊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楚,這會看田夫子維護學生的樣子。再聯想到田夫子是給秦安遠的學堂當夫子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雖然他爹一再告誡自己不要輕易招惹秦安遠還有平南王世子,但這送到眼前的出氣筒不用白不用。于是招來小厮耳語幾句,很快小厮就跑了出去。
白緻遠倚在二樓窗台,嚼着黃豆,喝着酒看熱鬧。看自家小厮不一會就将一個看起來有幾分呆愣的少年引到了樓底下吵架推搡的圈子中。
少年像是看熱鬧一樣看的起勁,還不時起哄幾句,那邊看起來弱勢就幫哪邊,完全沒有道理和原則。當雙方火氣越來越大的時候,白緻遠朝混在人群中的而小厮使了個眼色,就見小厮拿着一塊石頭朝少年扔去,正好砸中少年的頭。
本來還異常吵鬧的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摸到一個大包,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手邊不知道誰的一根棍子就沖進了人群。
第84章公堂之上
沖突就這樣産生了,憨傻少年可不管哪一方不哪一方的,他就認為石頭是中間那群人扔出來的,所以下手的時候根本就不注意,任誰都攔不住。
“那個小憨子是什麼來頭?”小胖子第一時間就發問,“這傳聞中的卷進來的不可預測的人不會就是他吧?”
劉師傅點了點頭,“世子,你應該也聽過,是漠北王的幺子,算起來應該是你的一個小叔叔,名字叫景遷西。”
“漠北王啊,我知道。是我爹的伯父,和我皇爺爺是親兄弟。他家不是在漠北嗎?怎麼回來了?”
“十年了,漠北王已經十年沒有回京了。這次回來聽說,一是邊疆穩定,回來述職;二是為了他的這個幺子。漠北王此人在子嗣一道頗有些艱難。這個幺子得來不易,但是自生下來起就有些憨傻,這些年遍尋名醫,也沒辦法。所以他就帶着幺子回京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子嗣艱難?不會啊!我去年還聽皇伯父說要給漠北王的十三女,我的十三姑賜婚呢!”
“這就是問題,漠北王,今年五十有六,女兒十五個,最小的已經十一歲了,兒子卻隻有這一個,今年十歲,所以能不寶貝嗎?而且看樣子他也不會再有其他兒子了。所以.......”
劉師傅的話沒有說完,但衆人卻都了然了。在這個時代,沒有兒子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更别說這還是一位王爺,所以不論漠北王在漠北有什麼樣的功績,在京城還有其他地方的人一說到他的十五個女兒就搖頭歎息,有的同情他,有的幹脆說肯定漠北王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才鬧得這個斷子絕孫的下場。
但自從幺子景遷西出出世後,這個流言下子就少了很多。但随着景遷西智力低下,性格暴躁等話傳出來之後,這個流言又有死灰複燃的迹象。
“那現在那個景遷西在哪?”秦安遠連忙問道。
“剛開始是被魏千喜也抓到牢獄裡的,但是昨天還沒有入夜,漠北王就拿着皇上的手令将景遷西帶走了。不過卻答應了今天午時去衙門作證,對峙。看看到底是誰引發這起事件的。”
“午時,所以我們也必須午時到場!”
“對!魏千喜說是如果查出誰先動手的,不僅學生本人,連帶着他的師長也要受罰。所以你必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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