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僖被她的話驚到。有股别樣的情緒從心底升騰蔓延。
江白竹低聲喊完這句話,渾身脫了力,兩條手臂垂下,踉跄着站起身,轉身就走。
“弟妹……”衛僖微張着嘴,輕呼了她一聲。
江白竹沒有回頭。她已經用盡了她的仁慈,再也沒有耐心與衛僖心平氣和地對坐。若她再轉身,恐怕就要毫不留情,當場質問她的幫兇之罪了。
“走吧。”江白竹沖香草疲憊道。香草扶着她坐上馬車。衛僖看着馬車絕塵而去的背影,耳邊又響起她方才所說的話,一時間,陷入了更為沉頓的悲戚中。
兩個月後,趙雨凱旋而歸,百姓們夾道歡呼相迎。經此一戰,趙枭在秦國樹立起了極高的威信。
趙雨死了,他原來的手下大多投靠了趙枭,趙枭在秦國的勢力越來越大。
而秦王趙治,本就患有哮症,又聞趙雨戰死,悲病交加,已經卧榻兩個月,立儲之事不得不被提上議程。
毫無懸念,趙枭被冊立為儲君。
趙治卧榻,趙枭一人攬起軍國大事,又日日來趙治身旁殷勤服侍,伺候湯藥,忙得不可開交。他每次歸家時,都已是深夜,不待雞叫便起,又摸着黑出門。
江白竹知道,他回來過。每個清晨她醒來時,都能夠摸到身邊的位置還殘留着他的體溫。
他肩上責任重大,她自然體恤,從無半句怨言。
這日,趙枭突然早早歸來。
他邁着大步風風火火地進門,不顧身邊侍立着許多的仆人還在看着,他就急切地把江白竹摟進懷中。“阿竹,我想你。”這聲音沙啞低蒙,還夾雜着幾絲難耐與淡淡委屈。
仆人們極有眼色地退下,關上了門。
趙枭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阿竹的聲音了。每次他回來時,她都已睡沉。他隻能躺在她身側,靜靜看着她的睡顔,消解一日的疲憊與悶頓。
雖然每晚都會見到她,可他還是很想她。他想要每時每刻都有她陪在身邊,想看見他寵着她時,她能夠肆意地笑鬧,還想……
男人的身子愈發堅硬強壯,結實的手臂鐵鉗似的箍在她腰背上,他盡力地彎了腰,把頭蹭進她肩膀邊的脖頸處。而她整個人都被抱攏着,身子漸漸被擡高,隻剩了腳尖輕點在地上。
她艱難将手臂從緊實的懷中抽出,溫熱的雙掌撫住他臉頰。她的視線與他交疊。江白竹探頭,嘴角噙着濃濃笑意,在他唇上留下輕輕一吻。
“阿竹……”
這一吻令趙枭陷入瘋狂。他摯愛的女人已經獻上香吻,縱使意志力再強,此刻也化做一汪柔水,難以自持。
他什麼都顧不上了,伸手拂去那些零碎的擺件,就将她嬌軟的身軀按在案台上。江白竹渾身似被點了火,面染紅暈霧眼朦胧,口中散出細碎的咛叫。正要進行到最關鍵的那一步,趙枭的動作突然僵住,僵得厲害。
江白竹不解,睜大了眼看着他。趙枭眼中的火焰還未全然消退,正低喘着看她。她嬉笑擡起光滑冰涼的裸足,蹭了蹭他面頰,想要他繼續。趙枭目光又被這動作勾弄得幽暗了幾分。他死命地控制住想要啃噬它的沖動,喉嚨幹澀地咽了又咽。良久。他終于頹喪地敗下陣來,替她穿好了衣服,猛灌了幾碗涼水,出門去了。
江白竹:???
江白竹撓頭,實在想不明白趙枭到底搭錯了哪根筋。她已經明明這麼主動了啊喂!給個面子好不好!
趙枭與她溫存過一回,有些後悔。以往他的精力都被拿來處理正事,現在卻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來壓制那股邪火。不回去就好了,他心想。可是再想起阿竹那嬌俏的模樣,還有她被壓在案上的遍身粉嫩,再給他一百次重來的機會,恐怕結局都是一樣的。
時光飛逝。
轉眼間,四個月匆匆過去。趙治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侍醫沖趙枭搖搖頭,說大王的大限已到。
這夜,鹹陽宮燈火通明,趙枭久久跪在趙治的身旁,聆聽着他人生中最後的囑托。
“枭兒啊。”趙治虛弱地伸出手,趙枭見狀,将那雙手攥在自己的掌心:“父王,兒子在。”
趙治的哮症已入骨髓,聲音如破風箱般殘碎難聽,他細白的臉也變得灰黃,眼神空寂,直直盯着黑漆漆的屋頂。
“枭兒。大秦的基業,就要交付給你了。”這一句話,是趙治一個字一個字,極為費力又緩慢地說出的。
趙枭喉頭滾動,将耳朵抵在他嘴邊,才聽清了内容。
“請父王放心,兒定不辜負父王心血,我大秦基業會萬世長存。”趙枭亦是一字一頓,把話說給趙治聽。
趙治輕輕笑了,眼中閃出幾絲生機般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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