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一個消失了那麼多年的小宮女,會突然又回來了……”
“怪不得她總是費勁心思地挑撥我和蕭懷遠,想盡辦法除掉我的孩子……”
“怪不得她要殺了我,然後頂替我,卻又在西夏兵臨城下的時候說出來,逼死了蕭懷遠……”
“原來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都隻是在算計蕭懷遠罷了……”
裴向晚發了瘋似的大笑着,兩行清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單薄瘦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林柚趕緊沖上前去抱住她的腰身,将她攬入自己的懷裡,輕拍她的脊背,一遍又一遍地安撫着。
“沒事的,沒事的,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以後不會讓你再受委屈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錯,卻偏偏要我一個人承受這些?讓我一次又一次地面臨死亡,一次又一次地失去……”
林柚聽着她嘶吼痛哭的聲音,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揉碎了,她懷中那單薄瘦弱的身子手腳冰涼,止不住地發抖着。
她擁着她,就像擁着一朵殘敗的花,小心翼翼地。
過了良久,懷中人兒哭聲越來越小,情緒也漸漸地穩定了下來。
看着她淚痕未幹,雙目無神的樣子,林柚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發絲,柔聲道:
“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
“以後有我在,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嗯。”
她再一次抱緊了懷中的人兒,抱的很緊很緊。
永樂宮,夜深人靜,涼風陣陣。
林柚窩在貴妃榻上發着呆,腦海裡全都是白日裡,裴向晚蜷縮在她懷中瑟瑟發抖的模樣。
單薄,脆弱,像是一塊被打碎的美玉,絕望中摻雜着一股破碎感。
「宿主大人,您怎麼不告訴裴向晚,這一切其實是一本書的劇情呢?」
系統突然冒出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林柚垂下眼眸,平靜地道:
“一次次地拼死掙紮,一次次的生離死别。經曆了那麼多,最後卻告訴她,就連她自己都是假的,未免有些殘忍了……”
「可她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呀?」
“知道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還不如不知道。”
「我不明白。」
“你是個系統,當然不會明白了。”
「也是!」
某系統的語氣裡滿是得意。
林柚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緩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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