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卻吃吃地笑起來,他微微擡眸:“怎麼沒有向大夫要一碗堕胎藥?這個孽種留之何用?”
李青山面色複雜:“你今日約我見面,其實是為了這件事?”
葉蕭的聲音裡帶了幾分悲涼,卻又有一種報複的快感:“即便不想要他,也總該讓他的經手人知道,他曾經存在過,如此才不枉來這世間走一遭,不是麼?”
李青山又是一歎,他單膝跪地,蹲在葉蕭跟前,話語間頗為認真:“當初那件事情是你情我願,誰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你這又是何必呢。”
葉蕭眸中突然迸發出攝人的殺意:“李青山,現在是我變得不男不女,堂堂男子,竟然懷了身孕,你說這多可笑!”他說着,竟然真的自嘲一般哼笑起來,“劫下你的糧草,隻能算是發洩一二!”
李青山扪心自問,如果葉蕭的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何止是劫下區區糧草,簡直滅了對方的心都有。
“你……往後有什麼打算?”到底葉蕭才是吃了大虧那個,李青山心中的怒火再不能像先前那樣熾烈,況且如今葉蕭傷成這樣,也是因他之故,他心裡甚至生出了些許愧疚。
這點愧疚很快就由008傳達給葉蕭,使他心下微松,最起碼,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就是要讓李青山知道,自己就算吃了虧,也絕對有能力在另外的地方把場子找回來!
這麼想着,他的語氣也軟了幾分:“能有什麼打算,我也發洩夠了,回去自然是該扔的扔,該落的落,一切照舊,此事隻能是葉某自認倒黴。”腹中突然又是一陣抽痛,他緊了緊捂着小腹的手,“青山兄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會把這個孽種生下來吧。”
李青山當然不會這麼以為,先不說葉蕭本身就對這個孩子深惡痛絕,以他和葉蕭的立場,也不該有過深的牽扯,當初能引為知己,甚至春風一度,實在是因為不知對方的身份,如果早知如此,他絕對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如今,卻是說什麼都晚了!
他閉了閉眸子,言道:“都依你。”
“好,那你去找大夫,把安胎藥換成落胎藥,此後你我兩不相欠,再見依舊是敵人!”
李青山眸光一閃,并未立刻起身,而是帶着幾分試探道:“你……是不是很疼?”
葉蕭眉頭依舊皺得死緊,額上細密冷汗源源不斷,他勉強勾唇:“青山兄想試試?”
李青山閉了嘴,依葉蕭所言起身出門,回來時,便将大夫的意思傳達給葉蕭:“大夫說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立刻落胎定會留下病根,往後或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卧病在床。”
“這不行。”他如果纏綿病榻,豈不是給了李青山可乘之機。
“所以,大夫的意思是如果下了決心,那你就花上五到十天把身體調養好,到時再落胎,休養幾日便能恢複。”
葉蕭點點頭:“不過,我那裡要是沒有主帥坐鎮,對上你豈不是羊入虎口?”
“你想我怎麼做?”
“我若是回不去,你也不能回去,如此才公道,青山兄該不是推诿了事的小人。”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畢竟,沒有相處怎麼培養感情?
“雲揚兄怎知我會答應?”
因為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當然,這話卻是不能宣之于口的,葉蕭的視線直射李青山眼眸深處:“葉某對自己的眼光還算自信。”
李青山竟然笑了起來:“好,那李某就對得起雲揚兄這份信任,今次就陪雲揚兄任性一回!”
聽見他肯定的答複,葉蕭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一些,他原本就已是在強撐,此時一松下來,立刻就沿着屏風滑了下去,李青山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攬住,避免了傷上加傷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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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蕭身體不便,接下來的事情都是李青山安排的,洛邑城中有一處他名下小院子,旁人都不知确切的位置,原是在戰事焦灼之時,獨自過來靜思所用,如今正好可以安排葉蕭住下。
帶上十日分量的安胎藥和一劑落胎藥,李青山趁着夜色扶葉蕭悄悄離開宜賓樓,來到那處小院子安置,至于每日的飯食,也安排了人按時送到院門口。
黃誠和李青山的人後來陸續去宜賓樓尋自家主帥,可想而知都沒有找到人,一時兩邊的主帥都沒了蹤影,局勢越發劍拔弩張,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任誰也想不到,兩邊的主帥竟然任性到避開衆人,偷偷“過小日子”去了,而且這小日子還越發有滋有味,除了頭一天有些劍拔弩張,此後有意無意地,倒也漸漸和諧起來,畢竟誰也不能天天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兩人待在院子裡足不出戶,李青山除了每日替葉蕭熬藥,便無事可做了,葉蕭成日裡躺在床上,更加無聊得緊,為了打發時日,便想出了一個法子——紙上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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