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對這果子實在沒有好感,但他自覺不能讓葉蕭看扁,遂随口道:“這不是留給你麼,才一天不吃東西,老子頂得住。”
葉蕭怎會不懂他的心思,搖頭感歎:“你這分明是由奢入簡難。”說着,便在手裡挑揀一番,選出兩個表皮大部分呈紅色的果子遞還給他,“吃吧,這兩個應該不酸。”
李青山看他一眼,倒也不客氣,單手接過,試探性地咬上一口,雖算不得甜,倒也确實沒那麼酸,于是大口大口咬下去,兩個果子轉眼就下肚了。
葉蕭見他吃完,才繼續啃自己的果子。
此後又是靠在一起休息,到底都是失血過多的人,不知不覺間便相繼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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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蕭傍晚時分才醒轉過來,入耳便是震天的“雷鳴”,他很快分辨出這是李青山肚子打鼓的聲音,眼皮半提,忽道:“都餓成這樣了,還頂得住?”
李青山醒得比葉蕭早,他此時有些微赧:“我感覺好些了,我去撿些柴來生火,再想辦法弄點吃的。”
葉蕭點點頭,微微挪了挪自己的肩膀和腦袋,改換重心靠在岩壁上,而後便看着李青山慢慢地去撿柴,尋找火石,為了不崩裂傷口,他的動作幅度不大,在葉蕭這個旁觀者看來,甚至有些可笑。
生起火,李青山又去溪邊叉了兩尾魚回來,翻烤後作為自己的晚餐,葉蕭不能聞腥味,更不能吃魚,便繼續啃先前那些果子,好在這些果子很合他胃口,倒也不用眼紅李青山的烤魚。
剩下的時間,李青山還在不遠處的青石上設了一個簡易的捕獵裝置,等着守株待兔,萬一就有那不長眼的小獸主動撞進來。
山間的夜裡很冷,涼風嗖嗖地刮到身上,兩人脫下盔甲後,身上均隻穿了中衣,又都有傷在身,身上存不住熱氣,不免被凍得手腳冰涼。
李青山更是因為從中衣上撕下布條包紮傷口的緣故,此刻衣衫褴褛,上半身都沒有遮嚴實,哪怕有火堆在旁,也頂不了多大用處。
葉蕭搓了搓手掌,合攏後放在嘴邊,從嘴裡哈出一口熱氣,試圖讓手掌暖和一些,又将視線移到溪邊那兩套盔甲上:“青山兄,去把盔甲拿過來,蓋在身上還能保暖。”
李青山想想也對,遂去溪邊将兩套盔甲取回來,先替葉蕭蓋好,而後仍在葉蕭身邊坐下,也将盔甲蓋在身上。
兩個人窩在一處的感覺,比單獨一個人好上許多,盔甲雖然冷硬冰涼,倒也是件擋風的好物,勉強能夠避寒。
此後便是沉默,戰場之事不能提,否則這表面的和平便會分崩離析,他們雖然因種種緣故而維持現狀,但将士們那一條條鮮活的性命終究不是擺設,一旦提起來,于情于理便該分道揚镳,連養傷也不該留在一起。
葉蕭謀劃甚深,他不隻要赢下這一仗,達到早已定下的戰略目的,還要在這種情況下撥動李青山的心弦。
或許,在必要的時候也該示弱一二……
他放任自己睡着,但并沒有睡死,又掐着點在半夜醒來。
在本該睡覺的點醒過來,腦子還未完全清醒,可他要的就是這份不清醒,深吸一口氣,默默地往李青山身邊擠去,因動作不小,便把原本沉睡的李青山鬧醒過來。
“嗯?怎麼了?”李青山也是半醒不醒,聲音裡帶了幾分沙啞。
葉蕭隻喃喃道:“冷。”仿佛是為了證實自己所言非虛,一陣涼風刮來,他應景地打了個哆嗦,與此同時,又往李青山身邊挪了挪。
李青山察覺到葉蕭的哆嗦,并沒有推拒,反而主動往他身邊靠去,許是想傳遞熱氣給他,但又不是完全為此。
周圍黑暗而寒冷,先前生起的火堆也早已隐去最後一抹火星,隻留下一堆殘燼,冷風呼嘯,盔甲隻能避風,卻不能生熱,唯一一點熱源便是緊靠在身邊那人。
兩人有意無意間,便越靠越近,又因着這半醒的狀态,腦中尚留一絲迷蒙,抛去了心頭最後一分顧慮,緊緊摟在一起。
摩擦間,身體便不可抑制地起了反應,滾燙的熱氣從肌膚間傳遞給對方,倒确實不怎麼冷了。
這夜的最後,是互相用五指兄弟解決的,發洩過後身體疲憊,就着剩餘的熱量,兩人一覺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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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昨夜之事,但兩人之間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感覺,沒有更加疏離,終究是又親近了幾分。
葉蕭行動不便,仍是由李青山拾柴生火,又用葉子裝了水來讓葉蕭洗漱。
至于食物,葉蕭當然還是啃那些半青不紅的野果子,李青山運氣不錯,昨日的捕獵裝置裡籠住了兩隻麻雀,他就拔了鳥毛,洗淨後烤麻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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