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的意思是接到旨意即刻動身,可葉蕭這次愣是在洛邑多留了一日,安撫衆将領之餘,主要還是拉着謝銘徹夜長談,硬是将眼下的局勢、敵我力量、李青山這人的風格與強悍之處,一一分析給謝銘聽。
哪怕這種填鴨式的教學,讓謝銘一時難以領悟,此時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這一走,軍中全靠謝銘主持大局,對上李青山他還太嫩,如此做法也隻能勉強多周旋些時日。
所以,葉蕭最後還遞給謝銘一個錦囊,千叮萬囑:“裡頭是我定下的對付李青山之計,記住,必得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才能打開,否則就不靈了。”
謝銘雖臉露好奇,但也知道這并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遂仔細收好錦囊,将葉蕭今晚所說的每句話都強行記下,鄭重點頭。
翌日一早,葉蕭便動身返回建業,除貼身侍衛官黃誠之外,還是隻帶了一百人随行。
為安定軍心,葉蕭并沒有讓将士們前來相送,連謝銘都不讓來,輕裝簡從地就從洛邑南城門離開,奔赴建業這個巨大的漩渦,也是原主命定的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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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幾日,李青山那邊的主力部隊陸續奔赴,激烈的戰事眼看着一觸即發。
獨挑大梁的謝銘整個人都崩得死緊,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甚至一直把葉蕭留給他的錦囊随身攜帶,哪怕暫時不能拆開,這也好像是一粒定心丸,隻要帶在身上,就好像葉蕭在他身邊一樣。
這日正盯着沙盤一遍遍盤算局勢,忽有将士來報,說是抓住一個北軍奸細。
謝銘一聽就來了興緻,扔下手裡的小旗模型:“走,看看去。”他期盼着能從奸細口中套出點話來。
然而一見到那個所謂的“奸細”,謝銘臉色都變了,他指着那個一身北軍軍服,披頭散發的少女,斥道:“這是怎麼回事?”
立刻就有兵丁上前禀報:“回統領,此人在城門外鬼鬼祟祟,又穿着北軍軍服,屬下等這才抓了人來,後來才知道她是個女的。”
謝銘背着手,圍着少女走了好幾圈,将她好一番打量,心頭思量過後,才假意說道:“松綁。看起來就是個小姑娘,哪裡就能做奸細了。”
少女被松了綁,揉揉刺痛的手腕腳踝,隻低着頭并不說話,她臉上被亂發遮擋,面容看不真切,可是呼吸間有些許的氣聲,被謝銘聽了個真切,
他眼珠子一轉,讓人将少女送到自己那裡,又摒退了衆人,隻留兩人獨處。
須臾,遞過一塊深色手絹:“行了,别哭了,你雖看起來狼狽,但衣裳齊整,并無撕裂痕迹,顯是沒有被怎麼着。你知道姑娘家在全是大老爺們兒的軍中,有多危險麼?你這樣已經夠幸運的了。”
少女起先并沒有接謝銘的手絹,直到聽他說完這番話,猶豫片刻,才接過手絹,撩開亂發擦拭眼淚。
然而她擦着擦着,突然就悲從中來,想着自己一個單身女子,如今落入這幫人手裡,不知會是個什麼結局,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下來。
流着流着,她開始嚎啕大哭,哭得好大聲,讓守在門外地士兵不由對視一眼,各自搖頭,心道,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讓統領猴急成這樣,統領久不近女色,這女人又哭成這樣,這得激烈到什麼程度!
屋裡的謝銘此時也有幾分頭疼,少女穿着北軍軍服,很有可能與北軍有淵源,他本意是溫柔以待,降低少女的戒心,然後從她嘴裡掏出點什麼。
然而這人哭起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并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一時頗有些手足無措,虎着臉說道:“不許哭,聽見沒有,不許哭了!”
少女不聽,哭得根本就停不下來。
謝銘揉揉太陽穴,從少女手裡奪下手絹,不慎溫柔地在她臉上一通亂抹,邊威脅道:“不許再哭,再哭我就不管你了,讓外頭那幾個兵痞子收拾你,聽見沒有。”
少女被他這一吓,終于抽抽嗒嗒地停下來,她吸吸鼻子,動了動唇。
謝銘沒聽清:“大聲說。”
少女擡頭,眸中雖一片濕意,但依然靈動:“我餓了。”
謝銘一陣無語,不由地抽了抽唇角,這姑娘可夠不客氣的,先前毫不見外地嚎啕大哭,此時張口就要吃的,真以為這裡是她家不成?
不過,看在她長得還算不錯,自己暫時又不想與她鬧僵的份兒上,還是遂了她的心意,揚聲朝門外喊道:“送吃的來。”
此後便一邊打量着少女,一邊思量該如何套話。這女人就是不好辦,若是個男的不肯開口,早就鞭子烙鐵往上幹了,可這是個姑娘,若是對姑娘動手,總不是那麼回事兒。
且先等她吃完,再試着套一套話,他就不信自己活了快三十年,還對付不了這麼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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