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學期因為簽約SSE,滿打滿算,上課的天數還不足半個月。
雖然和輔導員請過假了,專業課老師可不會那麼好說話。許喬的幾位專業課老師嚴謹古闆,出了名的不講情面,缺勤一次就扣一次考勤的分數,缺勤的次數多了——平時分你就想都不要想了。
許喬學的數學專業,每門課最後的成績,是按照平時分占40%和期末考試分占60%來算的。
對平時分已經不抱希望了,許喬盤算了一下,想不挂科,隻能争取期末考試多考點分。
許喬收拾了一下,下樓打了個車去T大。
今天沒有專業課,但有一門選修課。是先前他為了湊夠畢業要求的學分選修的,一門通信工程相關的課。講師是在通信領域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國家工程院院士。
期末總是出勤率最高的時候。許喬走進教室時,距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鐘,座位已經密密麻麻坐滿了,隻有能近距離聽老教授傳道授業解惑的第一排還空着。
教授還沒來,教室裡噪雜的很,許喬動了動耳朵,不少人在吐槽後悔選了這門課。
“一夜複習兩茫茫,看一句,忘三行。”
“完了完了我為啥要選這門課,孫教授給分摳的要死啊啊啊,我選修個形象氣質修養課,期末走走T台跳跳舞就能拿個高分它不香嗎?”
大學裡不少老師開選修課,是為了達到學校要求的績效标準。為了吸引學生過來選他這門課,給分往往很寬松。
但這位孫教授,德高望重,身份地位擺在那,校長來了也不敢擱他跟前擺譜。他不需要為了什麼績效考核開選修課,人家開課完全是為了滿足自己教課這個興趣,給分上是出了名的不留情面。
饒是如此,仍有大堆學生慕名選他的課,直到期末哀嚎後悔。
“别說了,這堂課教授提問題的時候踴躍舉手回答,萬一他老人家就記住了咱們名字給個高分——诶?那是不是許喬啊?”興緻勃勃聊天的男同學瞥到走進教室的許喬,聲音驟然低了下來。
許喬掃視一眼,見後排沒剩下空位,遲疑了下在第一排坐下。
整個第一排,隻有那孤零零一道身影,就有些顯眼起來。
周圍的同學眼見他走過來坐下,小聲讨論起來。
“我去,真的是許喬啊,他居然來上課了。”
“明星當不下去了,灰溜溜跑回來繼續學業了這是?”
“不過講道理,缺了這麼久的課,能不能順利畢業都難吧,我看他大概率是要延畢。”
教室裡大部分學生還沒有和明星近距離接觸的體驗,雖然許喬糊,名聲差,也不耽誤他們看熱鬧,盯着第一排的身影肆意讨論。
在一片嘈雜中,孫教授邁步走進了教室。
老爺子快七十歲,腰闆挺直,精神矍铄,走路帶着風。他掃視了一圈教室,将點名冊放到一邊:“喲,期末了,來的人不少啊,我看大家都來了,那就不點名了。”
登時不少人又是一陣哀嚎。難得來一次還不點名,不點名那可就沒有考勤分。
孫教授拿粉筆在黑闆上工工整整寫下“量子通信”四個大字,寫完轉過身,指指這四個字:“來,今天咱們就好好講講這量子通信。大家都知道我是搞通信工程的,現在提到通信工程,繞不開的就是量子通信。”
“量子通信它主要有兩種源,一種是高頻單光子源,一種是糾纏光源……”
孫教授在講台上講,下頭仍有不少同學看着前排的許喬竊竊私語。孫教授來回來去看向說話的同學,幾個人毫無所覺,聲音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高頻單光子源,咱們學校也有這個條件做實驗,就是通過将高頻激光脈沖衰減到單個光子以下——”
見說話的人還不知道收斂,孫教授聲音拖長,教案往桌子上一丢,發出哐當一聲,登時不少人被吓了一跳,紛紛噤了聲。
老教授年紀不小了,嗓子還很洪亮:“是我講還是你們講?來,誰要講,我把話筒給他。”
教室一片安靜。
本來垂着頭的許喬不由擡起頭,一下對上了孫教授看着自己沒好氣的眼神。
許喬一愣,不知道自己是哪兒得罪這位教授了,無辜地眨眨眼。
孫教授冷哼一聲,看到剛剛那群學生說話時,目光不住朝許喬這個方向來,就知道他們是在談論許喬。他一向讨厭不遵守上課紀律的學生,連帶着對許喬,都有些看不慣起來。
孫教授拿起被自己扔在桌上的可憐教案,朝許喬擡了擡,示意他站起來:“這位同學,你叫什麼?”
許喬乖乖回答:“許喬。”
孫教授翻了翻點名冊,冷笑一聲:“我說怎麼瞅着這麼眼生呢,你這學期,我的課統共就來了兩次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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