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位上坐着千音閣的掌事,滿臉陰霾不散,開口問:“你狀告千音閣任逸,對宮女行不軌之事?”
宮女害怕的不敢擡頭,哽咽地回答,“是。我這裡還有他留下的證物。”
宮女将一條腰帶拿出,掌事一看,腰帶内測還刺着一個“任”字。
任逸不可置信的看着宮女,宮女的所作所為仿佛一道晴天霹靂,任逸将宮女瞪得眼圈泛紅,可是他看不出任何結果。
“任逸,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掌事聲音低沉的可怕。
無論是誰,與宮女私通都是大罪,如今宮女出來狀告擺明是想撇清關系,說自己是被強迫。
此番正是百口莫辯之際,掌事已然發話,“如今證據确鑿,将此人拿下,收押掖庭,聽候發落。”
掌事考慮到任逸雖已失寵,但由于之前的恩寵身份還算特殊,不可直接下殺手,以免得罪人。
但牆倒衆人推,斬草需除根。
這時旁邊又有一男琴師出來指證,揚聲道:“掌事,我要控告任逸,串通庫房太監,行偷盜之事。”
罪狀一樁接一樁,任逸此刻覺得自己正落入一個陷阱,越陷越深,旁人的每一句話都是利刃,捅向他的心口,一刀接着一刀,至死方休。
那人接着說道:“琴師每月從庫房領取的東西都有限額,不然也會登記造冊。可是任逸,您盡管可以去他房中看看,與庫房太監串通,盡藏了許多庫房的珍寶。不記隻拿,實乃貪,實乃偷。”
那人覺得自己做了義舉,臉上露出些許得意的笑,看向旁邊一些人,得到一緻的認同。
掌事道:“去提庫房太監,再去任逸的房間搜查。”
兩隊人馬聞令離開,大廳中一時沒有了聲音。任逸一個人立在中央,周圍人群環伺,那些曾經維護他的人都一言不發,那些曾經他得罪的人臉上都洋溢着笑。他預料今天可能渡不過這一場禍事,努力想看清那些人的嘴臉。可是太多了,他瞧不清楚,不禁一聲冷笑,人心險惡,自己又能如何?
庫房太監很快就被提了來,随着馬上也在任逸房間裡搜出許多不合規制的東西。
小太監曾經看着任逸得勢,用盡了好東西巴結。如今形勢變了,也想着自保,求饒道:“這些東西都是任公子讓我拿的,他從前得皇上擡舉,奴才不敢不給啊。掌事大人明鑒!”邊說邊不停地磕頭。
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到了任逸的身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沒有辯駁。
有罪?無罪?他自己也不清楚。不過現在顯而易見的是自己已經被拉入了深淵,再無重見光明的可能。一聲聲的指控聲沒能讓他跪下,他仍然立在廳中央。
掖庭太監來帶他走,他挺直了腰闆,就像很多次從甘露殿走出來那樣,昂首闊步地離開了千音閣。
看着正堂高懸的“千音閣”匾額,想到自己的一生竟都獻給了這裡,可自己隻是這裡的過客,匆匆停留,如此短暫。曾經風光無限,如今罪名滿身,一朝一夕的事,夢一場罷了。
沈清然正在琴室裡,忽的萍兒氣喘籲籲地跑進來。
“清然,東苑那個任逸,出事兒了。”沈清然見萍兒神色慌張,“今日有好多人告他,說他私通宮女,盜竊,人已經送進掖庭了。”
沈清然心下一涼,立刻往掖庭去。監牢探望需要不少銀子,沈清然算上自己所有的錢還問萍兒借了不少。太監領着沈清然來到了任逸的牢房。
他換上了一身肮髒的囚衣,從前常梳着一絲不苟的發髻此刻卻散亂着發,盤腿靜靜地坐着,從唯一的窗戶往外望。
沈清然輕喚一聲,任逸随即應聲轉過頭來,眼神中流露出驚喜。
失魂落魄的人總算還有一些值得欣慰的事,任逸笑着說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現在好了,沒有什麼遺憾了。”
沈清然神情擔憂,她還沒來得及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趕過來,問“究竟怎麼回事?”
在面對那些人的指控時,任逸甚至懶得解釋,因為根本沒有人會相信,可是一想到沈清然也許聽到了這些會對自己失望,任逸就憂心忡忡。
“我确實與那宮女有過肌膚之親,那條腰帶也确實是我的。本以為是兩情相悅,雖然現在不能這麼說了。想着等她到了出宮的年紀再成親,如今卻成了這樣。至于那些東西,我從前狂妄自大,也活該教人收拾。”
沈清然說:“那宮女突然狀告,不惜自己的名節,想必有人教唆,我去找她,一定能找出陷害你的人。”
任逸歎了口氣,“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她一定是得了更大的好處或者被人脅迫才會出賣我。沒用的,清然,我确實做了,百口莫辯的。那些人就是算準了這樣,才會把這事兒捅出來。查到最後,很可能那個宮女也要賠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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