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昀華從未見過箫懷辰這個樣子,她看着昏迷的沈清然,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沒一會兒,她就對上了箫懷辰質問般的眼神,她拿出那封信,解釋道:“她與人互通書信,其心可誅,我……我隻是……”
箫懷辰厲聲打斷,“送皇後回立政殿!”說完就抄腰抱起沈清然離開。
上官昀華怔在原地,屋子裡的太監宮女都跪在地上不敢擡頭。紫蕙見皇後呆站着出神,上前安慰道:“娘娘,我們回去吧。陛下已經發怒了,此地不宜久留。”
上官昀華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箫懷辰沒有聽她的任何解釋,抱着人就離開了。他那時根本不在意什麼背叛、細作,擔心的隻是沈清然的安危。紫蕙扶着上官昀華,引着她離開了冷宮。
箫懷辰抱着昏迷不醒的沈清然一路跑回甘露殿,身後還跟了許多侍從,浩浩蕩蕩一行人,沿途的宮人見狀紛紛避讓,在一旁又忍不住擡頭看看此情此景,高高在上的皇帝抱着一個滿身是血的琴師,想也不用想這其中故事是有多曲折。
本來也知道沈清然與衆不同,那暧昧不清的傳言似真似幻,但今天過後,眼見為實,大家終于對這“與衆不同”有了明确的定義,心照不宣。
“太醫呢?”箫懷辰一回來沒看見人,煩躁地問。
他去冷宮前就吩咐小太監去喚太醫,就是沒說清楚叫到哪兒,四五個太醫不明所以,還以為皇帝有什麼不舒服,急匆匆地趕到甘露殿正殿後的寝宮候着。
小太監立即回道:“在皇上寝殿裡。”
顧文若在一旁看着受傷的沈清然躺在箫懷辰的懷裡,看着箫懷辰擔憂的神情,看着箫懷辰把人抱進自己的寝殿。
他在那“謠言”中尋找真相,他賭了一把,賭對了。
蘇福升走過來,說:“今日多謝顧公子來找皇上,救了沈姑娘一命,陛下之後會有賞賜的。”
顧文若這兩天恨不能時時刻刻都見到沈清然,在午間的時候就發現沈清然失蹤了,很害怕沈清然會出事。
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沒有結果,他又問自己,若真的找到了,自己就一定能救她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不起了,他想到那些傳言,無風不起浪。在沈清然的安危面前,那些懷疑、芥蒂都不值一提,他來到了甘露殿,讓宮人立刻通知在北大營的箫懷辰。
沈清然得救了,顧文若放心了,但是救他的人不是自己,他隻能等着、看着、擔心着。
沈清然曾經平靜地告訴顧文若,“我回不去了。”顧文若隻當是沈清然的傷心話,沒有多在意。可是此刻這句話猶如刀鋒刺入血肉般讓他心痛,這也許是真的,沈清然早就明白其中的無奈,而顧文若此刻才看清自己的渺小、力所不及。
他沉默着離開了甘露殿。
殿内
破碎褴褛的羅裙褪下,露出觸目驚心的傷痕,箫懷辰心口一窒,哽咽了。
太醫和宮人立刻上前處理傷口,箫懷辰就站在不遠處。沈清然的臉蒼白得可怕,與那些滲出的血迹形成鮮明的對比,昏迷中似乎還在咬緊牙關,喘着微弱的氣息。
箫懷辰猶如被人澆了一盆涼水,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但也顯得狼狽不堪。
他記起那天沈清然跪在自己腳邊,他大言不慚抛出一句,“那朕給你想個辦法。”他記起蘇福升時候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其實,箫懷辰又何嘗沒有想到,隻是,當時的他不會在意。
******
上官昀華回到了立政殿,滿桌的山珍海味她卻一口也吃不下,腦海裡反複浮現箫懷辰抱起沈清然離開的那一幕。
以上官昀華對箫懷辰的了解,他不會無條件的偏袒一個背叛他的人。
“紫蕙,你說陛下會不會之前就知情?”上官昀華第一次這麼拿不準一件事。
“有可能,娘娘拿出了信,陛下一點也不驚訝。”紫蕙道說。
“是我亂了他的局嗎?”上官昀華微微皺眉,“所以他才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紫蕙沒有回答,上官昀華的聲音小得像是自言自語,紫蕙聽出了裡面的失落。
飯菜已涼,夜已深。
“去甘露殿。”
上官昀華披着月色出門。
甘露殿内燈火通明,宮女太醫進進出出,上官昀華沒有想到箫懷辰把人放到了自己的寝殿。
她進到了殿内,不久箫懷辰就從内殿出來。
箫懷辰的袍子上沾了血迹,回來這麼久也沒來得及換,她心裡早就思緒萬千,可是面上仍舊平靜,“臣妾有事不明,特來請教皇上。”
趁着空當小太監為箫懷辰更換外袍,箫懷辰道:“她傳信的事是朕讓她去做的,皇後不必多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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