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僭越。”沈清然小聲答道。
箫懷辰覺得自己做到這個份上,不是沈清然傻,而是自己傻。她的那些疏離之态,非是“不敢”,而是“不願”,自己做再多又有什麼用,她永遠可以視而不見。
他甯願沈清然是恨他的,甚至聲嘶力竭地來向他報仇,都可以,也好過像現在這樣,畢恭畢敬,遙不可及。
沈清然正奇怪于皇帝的喜怒無常。
“皇後逼問你的時候,為什麼不把安王供出來?”箫懷辰語氣依舊不善。
沈清然說:“我若說了,安王沒命了,我這個送信的人不也沒命了。”
箫懷辰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上官昀華拿到供狀之後可以直接殺了沈清然,然後去安王府拿人,可是又覺得哪兒不對。
箫懷辰問:“那你為什麼不說是朕授意你去做這些事的?”
“就算說了,皇後也不會相信。反而把事情洩露,萬一壞了事,我……”就成一枚棄子了。沈清然沒有把最後一句的心裡話說出口,但是箫懷辰也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
對于如此守口如瓶的細作箫懷辰心裡又涼了一分,“你從來沒想過拖延時間,等朕來救你嗎?”
沈清然聽着這句話心裡不由得觸動,可是自己當時好像真的沒想過,沒想過說出自己真正效忠箫懷辰,若皇後私自處置自己,就會打亂皇帝的計劃,到時候皇帝一定會怪罪。
她從未把所有生的希望寄托在箫懷辰對她的情分上,因為她不确定,當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還值不值得箫懷辰前來相救。
從前的經驗告訴她,不值得。
“為什麼不說話!”箫懷辰微挑眉梢,他等不到沈清然的回答,幾乎笃定的發問,“沒有?因為從來不相信朕會來救你,是嗎?”箫懷辰掰正了沈清然的臉,惡狠狠地問。
沈清然下颌有些吃痛,但是此刻他看着箫懷辰的眼睛,那裡布滿了情緒,如瘟疫蔓延般傳染給了沈清然。
沈清然冷着聲音說:“一個沒用的人,自然不需要去救。”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刃破開箫懷辰塵封的記憶,沈清然面露傷心色,他知道她說的是哪一件事。
那夜,她在院子裡等了一晚上,等到的是熄滅的燭火,等到的是失望。
箫懷辰松開了沈清然,語氣平靜,“你和他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哪裡都一樣,沈清然垂着頭說。
箫懷辰仿佛是被這句話刺痛,幾乎是惡狠狠地吐出一句,“我告訴你,哪裡不一樣!”
沈清然錯愕地擡頭,看到的是箫懷辰幽暗的眼神,她心生警惕。可是瞬間逼近的臉龐讓她無處可躲,緊接着柔軟的唇瓣相觸,溫涼生熱。
寬大的手掌緊緊箍着沈清然的後頸,她連側臉躲開也做不到,另一隻手覆上了她的腰,用力将她往箫懷辰的懷裡帶。
親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下,沈清然上一刻的警惕此刻全部變成了震驚,不可置信地瞪着箫懷辰。待反應過來,她抿緊嘴唇,用折在胸前的手使勁捶着箫懷辰,試圖推開他。箫懷辰紋絲不動,生生化解了所有的掙紮。
見反抗無用,沈清然想往後逃離。但是自己如今半身坐着,再往後退就隻能倒在床上,那豈不更危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兩下猶豫間,神思微微恍惚。
箫懷辰看準機會,在她唇上用力一咬,沈清然吃痛,唇瓣下意識地松開。
舌尖瞬間侵入,盡力碾磨着齒頰的輪廓,親吻不斷深入,箫懷辰連沈清然喉間發出的哽咽聲都盡數吞下。
交錯的呼吸環繞在兩人不到咫尺的距離,暧昧的熱潮不斷攀升。沈清然感覺喘不過氣來,仿佛飄在雲端,僵硬的身子也變得酥軟,隻能承受着這充滿掠奪意味的親昵纏綿。
意識逐漸模糊,隻感覺的到唇齒間令人心顫的柔軟,終于在沈清然将要窒息的邊緣,箫懷辰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瓣。
兩個人都喘着淩亂的呼吸,沈清然稍有清醒就惱怒地推開了箫懷辰。
這般排斥、抵抗嗎?箫懷辰原本眼中的溫柔也逐漸暗淡,道:“傷好之前就待在這兒,哪兒都不準去。”
不容置喙的命令一下,箫懷辰起身離去。
見人走了,沈清然狂跳的心才稍稍平靜,她自小從沒有見過如此陣仗,腫脹發麻的嘴唇時刻提醒着剛才發生了些什麼。
白芷進來,問:“姑娘,午膳您想吃些什麼?”
“随便。”沈清然腦子裡什麼都想不出來,脫力般地倒在了床上。
白芷知沈清然不是個講究的人,沒有再追問。見一旁掉落的拐杖,想到皇上剛才的震怒,試探地說:“這拐杖,奴婢拿走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誘你心動+番外 可能喜歡 喂養我的妻(傅氏家規Ⅱ之一) 哥哥,你心動了! 穿書後我又穿回來了 (紅樓同人)紅樓之庶長子的從容人生 我不是天師 鳳栖梧 宮心銷魂索 萬千寵溺都給你 陰宅陽壽:風水懸疑算命鬼故事 諜途 情花冊:冤親寨主 一仙,一鬼,任平生 都市裡的迷案 潼妃+番外 吹唢呐的少年 冷戀愛人 趕海:我有九千萬黃金海洋漁場 (網王同人)預見、遇見與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