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收起了癫狂之态,盯着上官昀華,一字一句道:“你永遠也别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朝陽瞞着所有人,包括好友沈清然,包括陪嫁侍女玉奴,她料定沒人能查出來。
上官昀華哼笑一聲,道:“當真是物以類聚,好天真。”她眼神示意了拿着白绫的宮人,“那就現在送你上路,你放心,那個狂徒很快就會下去陪你的。”
沈清然看着情況立刻跑過去推開宮女,擋在朝陽的面前。
宮女心裡想着皇後的命令,幾個人準備合力拉開沈清然,正欲拉扯之間上官昀華發話,“她犯的是死罪,證據确鑿,你怎麼護她?”
“我今日就在這兒,你若要殺她,先殺我。”沈清然不想管什麼宮規禮教,她絕不會眼睜睜看着朝陽死在自己面前。
上官昀華擡手示意蠢蠢欲動的宮女退下,顯然沈清然以自己的性命做威脅很有效果,上官昀華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傷了沈清然。
“你以為你這麼一直站在她身前就能保住她的性命嗎?”上官昀華說。
沈清然說:“她是北涼公主,生死不是你一句話說了算的。”
“她嫁到了這裡,就不再是北涼的公主,而是大周的嫔妃。本宮是大周的皇後,有權處置後宮任何嫔妃!”上官昀華居高臨下,睨着堂下的人,“本宮容你在這裡叫嚣,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休要得寸進尺!”
“此事關乎北涼與大周,應當由陛下來定奪!”沈清然看着上官昀華,“畢竟自作主張會辦砸事情,你說是嗎?皇後娘娘!”
上官昀華聽明白了沈清然的意有所指,她與沈清然一個端莊賢良,一個幽靜避世,多年來少有交集。可是此刻,她們互相注視,讀懂了彼此眼中不足為外人道的鋒芒。
上官昀華側頭失笑道:“行啊,本宮也很好奇陛下會如何處置。”
沈清然看了一眼身後的朝陽,拉起她的手打算離開。
上官昀華冷着聲音道:“你帶不走這裡任何一個人,讓陛下來找本宮。”
在上官昀華眼裡,這是皇帝、皇後和嫔妃之間的事,沈清然不配參與其中,她隻是個傳話的。
“别這麼看着本宮。”上官昀華繼續道:“本宮是皇後,一言九鼎,不會用這些騙人的伎倆。”
沈清然正欲說什麼,忽然她緊握着的那隻手迅速從她的手裡抽離。沈清然眼看着朝陽低垂着頭背過身去,她明白朝陽的意思,不忍道:“等我。”
說完,疾步走出了蓬萊殿。
天色已暗甘露殿
箫懷辰正在與巡防營的人議事,蘇福升不顧殿裡的大臣進來通傳。
“你們先退下,此事明日再議。”箫懷辰起身離開,又問蘇福升,“她人現在在哪裡?”
“回陛下,沈姑娘在偏殿。”
箫懷辰匆忙朝偏殿去。
沈清然着急地來回踱步,終于聽見了開門聲,見箫懷辰終于出現,松了一口氣,“我有事找你!”
“你慢慢說。”箫懷辰走過去扶沈清然坐下。
沈清然此刻依舊沒辦法冷靜,她抓着箫懷辰的手,磕磕絆絆地說:“是朝陽。她……她……她和一個男人……有了……肌膚之親。”
箫懷辰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了下去,沈清然越發心焦,“雖然她這事兒做得不妥,但是罪不緻死。剛剛我來之前皇後已經知道了,看她那個架勢,是非要殺了朝陽。”
沈清然捏着箫懷辰的手又緊了一分,“明洛,救救她吧。”
箫懷辰沒有立刻答應,沈清然看得出來,箫懷辰還是有一絲生氣的。朝陽這麼做,簡直是在踐踏大周與北涼的臉面。在她嫁過來的第一天,箫懷辰就與她約法三章,可是這位無法無天的小公主還是觸了皇帝的底線。
箫懷辰撫上沈清然的臉頰,試圖安撫她,柔聲道:“清然,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你明白嗎?”
沈清然拉下箫懷辰的手,質問道:“她才二十歲,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需要用她的性命去償還。”
“肌膚之親又怎樣,朝陽對我很重要,我絕不能看着她死。”沈清然低下身,仰視箫懷辰的神情,“她獨自一人背井離鄉,在這裡孤單寂寞才會有此行徑,這不是她的錯。明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北涼公主與皇帝徒有夫妻之名,若除去國之利益,箫懷辰對于朝陽的事心裡也沒什麼過不去。況且如今沈清然又向自己開口,箫懷辰不忍心拒絕,說:“好,我會保下朝陽的性命,你放心。”
沈清然眼眶微濕,擡手環上了箫懷辰的脖頸,焦躁的心終于稍有平複。
“謝謝。”
她知道自己這樣一次次麻煩箫懷辰十分的無能,自己也對箫懷辰逐漸依賴,可是在這裡,她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能救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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