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落攤攤手:“一個不知所然自尋死路,一個迫不得已走上一條自己不願走的路,不可憐嗎?”
風鸢舀了杯茶,用胳膊肘搗一下高不落,道:“用不着你可憐。”
(四十二)夢也稀碎再見倉惶
“唐門叠主,無臉客七女,無姜,雀茗死,七女為苗毒少主。”
林念把錢放在客聞手心,轉身叫客聞離開了。
他沒有立刻往回走,站在門廊與正廳之間的院子裡,低下頭,沒有聲音,沒有動作,風将他的發帶吹起來,飄着指向西南,指向遠方,指向她的身邊,她似乎就在他身邊,似乎就在雲間,化成紫煙,化成紫雀。
他隻見過她一面。這一面卻記了那麼久,她動搖了這個絕對麻木的少年,他經曆過什麼沒人知道,他今後要幹什麼也沒人知道。
他往前走去,因為他總是走向林琰,才叫他的記憶裡的七女隻有那一面的動人。他什麼時候才會後悔往這個方向走呢?
他何時才會轉身奔跑呢?哪怕流浪,哪怕跌宕。
“路都是自己選的。”這是老閣主告訴他的話,已經那麼些年過去了,他又該怎麼選呢?
這日夜裡,大概也已經過了四更天了,隻是秋天的夜比夏天長,否則在最熱的天裡,此刻天色也能淡些。
燭火在櫃上搖擺着,昏黃的屋裡彌漫着藥香,案上是喂剩下的藥水,則袖趴在床邊睡着,身上是清牧師父給他披的衣服。傍晚的時候清牧師父說她來守着叫則袖休息,則袖不肯,推搡叫清牧師父回去睡了。夜裡清牧師父起來,見則袖在榻前睡着了,就把衣服給他披上,歎了口氣,無奈的離開了。
墨锵锵睜開眼時沒覺着刺眼,屋裡昏暗,就沒那麼不适應。瞅了一圈也沒覺着這地方自己見過。她動了動手,發現被人握着,這才看到則袖。
她沒有說話,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回來,隻是心存感激,雖然傷口愈合時火辣辣的疼,但她不吭不響,因為這是必須要曆經的,也知道此刻他在她臂彎裡,擔心着她,想着她好,彌足珍貴。
一切有些夢幻,卻又真實的叫她感動,他的睫毛在燈光下閃動,眉毛因為她而緊皺,一切都了然于心了,怎麼舍得叫醒他,或者叫自己再受傷呢?時間停在這有多好呢?這是她願意依靠的男人,女人的天,她認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天,他就是她的天啊……
不論今後會遭遇什麼,她隻信他,也隻做他的她,跟他去闖,去鬥,就是天翻地覆,唯獨墨锵锵與他的心不變,唯獨墨锵锵永遠舍不得去騙他,疑他,離開他,忘了他。
“自武林争霸後幾大門派也沒了動靜,風雨閣攥着光天書,也不帶松手的。”舒雨女皺着眉頭,與上次相遇一樣,滿臉戾氣。
“對啊,既然落入林琰那種人手裡,又怎麼肯松手呢?”清牧師父笑笑,舀一盅茶,倒入杯裡。
“好在锵锵醒了,我這一顆心也放下了。”她又接着說。
“接下來不知道浦玉先生有什麼打算沒有?”舒雨女看向浦玉。
浦玉放下茶杯,說道:“既然答應前輩從夏家回來以後就要找尋柳前輩,自然事不宜遲。”
“不如去江雪齋看看,說不定還有線索。”則袖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浦玉正要回嘴,被高不落攔下,他笑道:“則袖說的有理。”
浦玉低低眸子,又擡起頭:“從此處到江雪齋是多久行程?”
“估摸着若是快馬加鞭便是一日。”
“你這是個上簽。”花縣裡的靈媽子來江雪齋給自個兒遠邊當兵的兒寫信,與江岸冬聊起來。
“守霧撥月久不見。”江岸冬又念了遍她白日上城裡采買時順便去廟裡求的簽。
“這久不見怕是故人啊。”靈媽子笑着把信疊了放衣懷裡。
“我覺着吧,估計你等的那個男人要回來了。”靈媽子笑着拍拍江岸冬的肩膀,調笑她。
“真的嗎?”江岸冬顯得有些激動,難得有事叫她高興起來,這次竟是因為一個竹簽。
但這竹簽倒是挺靈的。
她認為應該是真的了,就守在門口,想着總能見着。這些日子,她聽的到的消息好壞都有。浦玉登上了武林盟主的位子,浦玉在夏葛兩家門口與易君大戰,墨锵锵還受了重傷不知死活。她就生存在消息的中心,越是不願聽到什麼,越想聽,越泉湧一般向她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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