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嗎?并不願承認這種單純的反應,我是覺得,一切不該是這樣,而離我的希望相去甚遠。陳染,姐姐…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全身燥熱,有那麼一刹那我要哭了,卻又從心底泛起深深的鄙視,看不起自己。年輕的人,特别是女孩子,都有這種時候吧,難以啟齒的醜惡,拿不出手的借口,狹隘異常的願望,但是,緣于愛,最純粹無由的愛,在某個夜裡,碎成自己都辨認不出的青春,我們帶着逃避掙紮着睡去,并在第二天的清晨平靜地對自己說,又有什麼辦法呢,我長大了…長此以往,那些記憶逐漸模糊不清,真的長大的時候,隻是偶爾會困惑,究竟是怎麼長大呢?時間是個管用的東西,最初給自己的答案是,我的姐姐,我最親愛的姐姐。于是,刻意帶來的平靜給了我很多東西,安心的做事,安心的看書,安心的讓自己懂得更多,我那時那麼相信陳染之所以象個明星般不可攀是因為我向往他擁有的東西,那麼相信我也可以用努力擁有這些東西,那麼相信我能夠離開他的控制,那麼相信我所相信的非事實。然而,這麼做唯一的目的,卻被不為人知的心情掩蓋的不見光了,以至于此後的事情讓我無數次的後悔過,可是,如果不是當場一時糊塗,那麼,那些後悔也不過是人自作的事罷了。又給自己買了本晃晃悠悠,容姐拿走的東西通常是要不回來的,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去要。再讀一次,卻是慢慢的,期望永遠讀下去的仔細而遲疑。整個故事中,我唯獨始終忘不了的,是陸然,總覺得他就是陳染,這個想法在往後的日子裡越來越固執,以至于最後我簡直分不清他們也找不到自己了‐‐當故事與現實混淆時,我找不到自己的角色‐‐因為陸然身邊是沒有任何人的‐‐陳染身邊也是不應該有任何人的。你有過那種時候嗎?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前面是什麼,向外探索這個世界,沒有結果,向内探索自己的心靈,同樣沒有結果,有人把這稱為迷惘,不,我叫它痛苦。生命中的第一次痛苦,就在十六歲時來臨了,我站在黯然混沌的岔路口,惶惶不知所往,于是間就無比的想要聽到他的聲音,那個把我引入痛苦的聲音。我在每個午夜撥打那幾個數字,靜聽三聲忙音,便放下話筒,在複雜的心情中睡去,直到不知名的某天,電話被接起‐‐因為馮小胖找我半夜溜到他家看鬼片,我隻能在十一點時默默完成這個習慣。&ldo;喂?你好。&rdo;我傻了幾秒,陳染那麼平靜的問候和詢問讓我緊張起來,話筒那邊隐隐傳來電視的聲音,并不想打擾他的生活,還是挂了吧‐‐&ldo;亭亭?&rdo;他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幾乎是哽咽的,我嗯了一聲。&ldo;你等會兒。&rdo;陳染好像拿着電話離開了客廳,那邊安靜了,我用最短的時間平複心情:&ldo;你幹嗎呢?&rdo;&ldo;沒幹嘛,跟我爸看電視。&rdo;他停頓,又說:&ldo;您可終于來電話了。&rdo;&ldo;嗯,想你了。&rdo;我笑。&ldo;你再不打我家電話就該拆了。&rdo;&ldo;啊?&rdo;&ldo;不知道怎麼回事,每天半夜電話都響,你接了那頭就挂,我媽都快精神衰弱了,老太太天天喝中藥呢這不,操,招誰惹誰了我。&rdo;我接着笑,心裡卻有點荒誕與苦澀:&ldo;肯定是某個暗戀你的女同志。&rdo;&ldo;嗯,魅力太大了沒辦法。&rdo;他像個狐狸似的美滋滋,他此刻那麼不谙世事,那麼讓我放心。随便說了些有的沒的,我隻跪在客廳的電話旁,看着小熊腦中的指針慢慢轉動,快到午夜時,才說我得出去一趟,我給你念首詩吧。&ldo;海子,秋。秋天深了,神的家中鷹在集合,神的故鄉鷹在言語,秋天深了,王在寫詩…&rdo;&ldo;你真可愛。&rdo;他半開玩笑的說。我所以笑了,挂下電話,一陣風似的跑出家門,跑到小區南邊馮胖樓下,大喊:&ldo;馮實!馮實,我來啦!&rdo;内心積澱的遲緩的悲哀,被輕浮的快樂攪亂,仿佛隻有跑步和大聲喊叫才能讓它們産生反應的熱度不至于弄痛我,喊夠了,便站在樓下,喘着氣,看自己被月光拉長的影子。馮小胖從五樓露出那個頂着個性發型的腦袋,憤然怒吼:&ldo;你丫鬼叫什麼,吵死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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