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覓知道他有心鍛煉她,她實實在在的才練了一天,哪裡能有什麼長進?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棠覓是極有自知之明的人,她心知自己離出師還有很大的差距,也知即便是出師了她與同樣出師的旁人也不能夠相提并論,更莫說鬥得過傳授自己功法的師傅了。師傅之所以是師傅,那是因為他是一個不可輕易超越的存在啊。
所以她知道自己和師傅比,那就是貓和老虎相鬥。可她也沒想到——
棠覓一口氣沒緩上來,眼花缭亂的,覺得渾身哪哪都疼極了。當她又是被一掌打倒在地,終于忍不住為自己抗議道:“師傅不帶你這樣的!”
陸無離停下動作,棠覓雖瞧不見,卻見他胸口呼吸平緩,與氣喘籲籲的她相差甚大。果不其然,他慢條斯理理理衣擺,淡淡道:“此話怎講?”
棠覓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扶着腰吃痛地緩緩起身,面色通紅不知是被打的還是被氣的。“師傅出的招與那書上的一點也不一樣!”
應該是被氣的吧,陸無離想。他目光從她兩邊圓鼓鼓的腮幫上移開,輕描淡寫道:“我何時說過要同書上一般了?”
棠覓:“……”
陸無離似乎覺得這還不夠,“莫不是你去報仇時,還得同你的仇人說一句,讓他同你交手時要按照書上的功法來,否則就是犯規?”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可是——
不待她說話,陸無離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隻有你及時随機應變,才能夠與旁人交手的同時又保全自己的性命安全。”
頓了頓,似乎覺得這話殺傷力不夠,末了又補充了句:“況且方才我未用輕功,你隻接我兩招邊便心不足力也不足。”
整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你看看你,太差勁了,怎麼還有臉為自己辯駁?
棠覓低着頭,再也不敢為可憐的自己多說一句話。她不配。
陸無離微微垂眼,小姑娘扮成男裝的模樣清秀,不施粉黛的臉頰比初見時白皙嫩滑了許多,像是能掐出水來。此刻因為方才的動作,臉頰白裡透着粉紅,似落雪的櫻桃。人大約被他方才的一席話給打擊了,委屈也不敢言說,苦惱着上齒将下唇輕輕咬住,而後松開嘴唇,無奈地歎息一聲,唇瓣上還留着方才的淺白齒印。
陸無離直覺喉嚨有些發癢,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再歇息半刻鐘,繼續。”
棠覓:“……”無情!
師傅是真鐵面無私嚴師是也!棠覓拖着酸痛的,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身軀,像蝸牛遷居般挪到院中食堂。
她前些日子每日都被訓練所耽擱,實際就餐時間要比旁人晚上許久,通常等她過去時食堂已經空空如也,飯菜等同。今日師傅他人大約是不忍再折磨她了,早早地便松口讓她先去用飯。
棠覓規規矩矩地站在最後排隊打飯,由遠及近的交談聲傳來,緊接着,那說話的幾人排在她的身後。幾人嬉笑着,偶爾還會是好兄弟玩笑着推搡扭打。這你來我往間,棠覓便是那被殃及的池魚。
她今日本就頗為遭殃,吃了不少苦頭,方才身後那幾人推打間其中一人的手肘便是無意間戳中了她右側腰肢部位,叫她龇牙咧嘴的疼了好一陣。幸而那人也似有所感,忙叫停了夥伴的動作,躊躇着拍了拍棠覓的肩膀:“小兄弟沒事吧?”
棠覓輕微地“嗯?”了聲,一手還按在腰上微微側身,“沒事。”
她這聲音虛弱中帶着幾分勉為其難,聽起來可不像沒事人。那人心裡咯噔一聲,心想方才他也沒用多大力吧?這小兄弟怎麼倒像是疼的腰要斷了的模樣?
莫不是被訛上了?
——這想法剛冒出個芽芽便被他自己個兒給掐沒了,想什麼呢他?能來這衛樓的是會訛錢的人嗎?這可都是幹大事兒的人!再說了,在衛樓訛錢莫不是嫌命長了!
這麼斟酌想着,他釋然了。隊伍恰好排到棠覓了,她伸手正欲接過自己的餐盤,可這餐盤邊還沒碰到突然被身後伸出的一隻手奪走了。
???
這人戳她不成還搶她的飯?
棠覓氣呼呼扭頭,正正好對上一張龇牙笑的臉,那人笑了笑:“我幫你拿着,方才是我無意的,小兄弟莫怪啊。”
他根本不給棠覓拒絕的機會,待端上自己的餐盤一起,率先往餘下不多的空位置上一占,兩手空下來朝棠覓的方向招招手:“小兄弟快到這來!”
“……”就有些無奈。
棠覓走過去,見一桌子大剌剌坐着的男子,下意識将凳子往旁邊桌子角挪了挪。待棠覓一坐下,那人将自己碗裡的雞腿撥過去,歉意十分道:“來小兄弟,收下我的雞腿聊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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