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興奮的聲音傳來,說書先生見自己成功吸引聽衆的注意,臉上不由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他理了理寬袖,一副請容我緩緩道來的模樣,不緊不慢地講起另一個故事。
“這話要是讓元钲聽見了,估計得跟他急。”穆司彥與蘇殷禾坐在一張小桌旁,聽了幾句衆人對顧妄生的讨論,不由無奈地笑了笑,“這是我們聽到的第幾個版本了?”
“人言可畏,流言這種事情,越是人傳人,便與真相距離越遠。”蘇殷禾對傳言的失真程度倒是感興趣,他捧着杯子聽說書先生開始‘科普’禤玦與國師的故事,曉有意味地說道,“就是不知道,禤玦在這裡面起了多大推波助瀾的作用。”
“現下他也就為自己掙些好名聲了,要是遇到修煉歸來的顧帥,大抵讨不了多少好。”穆司彥聳了聳肩,對這由勝者書寫的曆史不予置評,隻是感覺顧妄生早晚得找對方複仇。
理論上來說,修成歸來的顧妄生,應該能在這個世界立足于食物鍊頂端了。
“禤玦那邊的能人應該不少,但這恩怨如何清算,亦是他們日後的事情了。”蘇殷禾側頭看了看穆司彥,“準備回去了吧,你還要再去看一眼小子溪嗎?”
“不了,再看多少眼也帶不走他。”穆司彥搖頭說道。反正他此前給傅子溪輸送過神力,小孩以後能修煉到哪個程度,且看其悟性了。
反正傅子溪日後要在這個世界立足,不會弱到哪裡去便是。
這般說着,兩人付了茶水錢後,便尋了一處無人的角落,穆司彥觸動鍊墜上的傳送陣,與蘇殷禾一同離開了這個世界。
“真是過分!大魔頭大魔頭什麼地叫,我還不能去揍他們,氣死了!”方才被穆司彥談論過的元钲端着水盆,氣沖沖地推門而進。但是看見盤腿坐在石床上修煉的顧妄生,他的聲音和動作立馬放輕了不少。
“不必理會,世人的想法與我們無關。”然而,顧妄生還是聽到了聲音,結束修煉狀态。
他知道對方在說什麼,畢竟這情景已不是第一次發生,他本人對那些不實傳聞不甚在意,倒是元钲每次聽說時都能被氣得跳腳,真是讓人既無奈,又有些好笑。
“但我還是很在意!”元钲把水盆放在桌子上,邊扭幹裡面的熱毛巾給顧妄生遞過去,邊說着話,“不行,明兒那混小子再到處散播謠言,我就跟他約架。”
“别傷着自己就行。”顧妄生接過毛巾抹了把臉,也不阻止元钲去鬧騰。
雖然他現在的修為不及以前,但隻要不遇上比自己修為高的修士,尋常百姓于他們毫無威脅。既然元钲想去與人打鬧,再怎麼惹上麻煩,都不是大問題。
顧妄生自問,現下要保二人生活無憂,自是不在話下。當然,若要去尋禤玦的麻煩,還得再多加思量。
“那小子還傷不了我。”元钲嘿嘿地笑着,這幅模樣比起當初在顧家軍時,可有活力多了。
顧妄生注意到他的變化,心底多少有幾分安慰,至少離軍的決定沒有做錯。這人本質還是個孩子,隻是為了适應軍隊的生活,以及應付連連戰事,才總繃着小臉逼自己成長。
“不知道司彥他們現在在哪,小子溪又過得如何了。”想到可以揍人,元钲原本憤懑的情緒消退些許,他坐到桌子旁,捧着臉蛋換了個話題。
對于穆司彥與蘇殷禾,元钲自然是感激的;而對于傅子溪,他除了憐愛之外,更多的是愧疚。但偏偏這些人都不知道身在何處,讓他想報恩,想贖罪,都沒有多少機會。
“以他們二人的實力,無論身居何處,定能闖出一番天地,逍遙快活。”顧妄生一看元钲的神色,便知道後者又在想些有的沒的,不由說道,“至于子溪,既然司彥說為他尋了該去之處,亦無需擔憂。你不必思慮過多,隻需相信,盡管他不在我們身邊,同樣能過得快活。”
“好吧,我先去準備食物,顧大哥你繼續修煉吧。”以顧妄生的腦筋,元钲與他說些傷春悲秋的小事,自然不會引起共鳴。
元钲自個兒對這情況也了解,他三言兩語便結束了這個話題,給人重新關上房門,直接奔往廚房。
而被幾人惦記着的傅子溪,此時正趴在他新晉的小師父懷裡,吧唧吧唧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後者,好半天才眨一下。
“師父,讓我把師姐的孩兒收為徒弟,您這是認真的嗎?”少年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家師父,疑問的語氣裡有着神色看不出的驚訝。
“不然還能是假的?”老者捋了把胡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态度,“甭管什麼輩分不輩分,我不打算給小子溪說他的來曆。就讓他随我們無憂無慮地生活,快快樂樂長大成人,惦記不在了的雙親也于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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