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神識再往床上的人探去,隻見對方身側突然浮現出一幅支離破碎的畫面,就像即将散成一塊塊碎片的拼圖。
“看來這個世界比我們預想中的,還要複雜與有趣。”蘇殷禾曉有意味地打量着房内的情景,他的神識輕而易舉地繞過一道道屏障牆,試探性地把一塊遊離在邊緣的碎片歸位,床上的人竟平靜了些許。
這個發現讓蘇殷禾不由眼前一亮,唇角勾起一抹有趣的笑意。
對于未知的新鮮事物,蘇殷禾的探究心向來不少,穆司彥見他玩得開心,也便候在一旁,交由蘇殷禾自行研究,自己則是靜靜地看着愛人的臉龐,神色一片柔和。
“向導?!”在蘇殷禾把那破碎的圖景修複了七八成時,床上的人已不複此前的癫狂狀态。他與那頭灰狼的視線突然往穆、蘇二人所在的方向看去,眸中盡是驚訝與警惕。
“他看到我們了。”蘇殷禾确定地說道,看來這個人的五感靈敏度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高出不少。
“那也無妨,我們下去?”穆司彥對此沒有多少擔憂,他确信在正常的異世界,已經無人能對自己與蘇殷禾造成威脅。再則,萬一有什麼意料之外的情況,兩人也能馬上返回府邸。
左右暫無突破口,蘇殷禾點了點頭,與穆司彥一同從屋頂躍下。
為了不顯得過于特殊,兩人沒有直接掠至這家人的窗邊,隻沿着屋檐、護欄等可攀爬物一路往下而去,多費了一點時間才抵達目标陽台。
“你們是什麼人?”見穆司彥和蘇殷禾毫不費勁地直奔自己而來,床上的男人早已讓人松開對他的束縛,然後把此前一直守在床邊的人護在身後。
這個男人身上雖然狼狽,但他的神色絲毫不顯弱勢,頗有幾分久居上位者的姿态。而那匹從籠子裡出來了的灰狼也弓着腰身,龇牙咧嘴地盯着從窗邊進來的兩人,一副随時撲上前的狀态。
“我們方才可是幫了你,無需對我們露出這麼大的惡意吧?”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男人能恢複冷靜顯然是蘇殷禾的功勞,穆司彥可見不得自己戀人被這般惡狠狠地盯着,如同男人把他身後之人護着的模樣,立馬上前一步與之對視,直接瞪回去。
“擅闖私人住宅,還想被怎樣禮待?”男人冷笑一聲,“白塔那邊沒有禮儀課嗎?”
穆司彥與蘇殷禾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他倆怎麼就被認定是白塔那邊的人了?
見兩人不說話,男人也不多言,他拍了拍身後之人,讓後者離開房間。在房門關閉之際,房間内的灰狼突然朝着蘇殷禾襲去,而男人也從桌子後面抽出一柄長刀,砍向穆司彥。
“你這人怎麼,一言不發就開打。”對方直接發動攻擊,連交談的機會都沒有給兩人留,這情況是穆司彥沒有想到的。
但他亦無懼這突然的襲擊,也沒有為蘇殷禾擔憂,甚至都沒有祭出本命靈劍,隻是一邊躲着攻擊,一邊向男人發出責備,頗有幾分氣定神閑之态。
穆司彥這方對戰況的判斷是無需祭出靈劍應對,蘇殷禾那邊又能棘手到哪裡去。
他赤手空拳便擋下了灰狼的爪子,還試驗性地分出神識與灰狼交鋒,結果發現神識對其的壓制力度頗為見效,灰狼像是被一座大山壓在底下的模樣,隻能趴在地上哀嚎,沒多久竟消失在原地。
“唔……”與此同時,正在向穆司彥發動攻擊的男人突然悶哼一聲,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這對戰結束得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穆司彥向蘇殷禾看去,無辜地表示自己啥都沒做。
“技不如人我認了。”男人擦了擦唇角的鮮血,放下手裡的武器,緩緩回到床邊。他雖說着認輸的話,但發狠的神色依舊沒有緩下半分,“可我絕對不去白塔。”
話畢,男人按下床邊的開關,這床瞬間翻開将人吞了進去,而後迅速關閉,看得穆司彥與蘇殷禾二人面面相觑,簡直無法理解他的舉動。
“這裡面……是不是有些誤會?”半晌,穆司彥盯着空無一人的大床,默默地扭頭看向蘇殷禾。
“大概。”蘇殷禾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方才所得的信息,“他應該就是這設定裡的哨兵吧,然後以為我們是來自白塔的向導,還表達出對白塔的抗拒。”
“真是一個不太美麗的誤會。”穆司彥搖了搖頭,“這般看來,他們大抵要抛棄這個居所了,我們也沒得到多少有用信息。”
“也罷,我們先離開吧,按照原計劃找一找市中心在何處。”蘇殷禾環顧一周,最終與穆司彥直接從陽台□□離開了。
而方才把穆、蘇二人弄得有幾分疑惑的男人,此時正與他的夥伴在地下通道奔逃。以為是身份暴露的他,實在不得不重新審閱自己與強大向導之間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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