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元桁守到了卯時,這才走了進去,隔着屏風和床帳,低聲道:“皇上,到時辰了。”
皇帝睜開眼,側過臉看半壓在自己身上将臉都埋住的冉嫮,她睡得沉,沒被元桁吵醒。
皇帝笑笑,将人移開擺好睡姿,坐起來掀開床帳。
元桁低眉順目躬着身子,沒有往床上看一眼,等皇帝坐起來上前去給他穿上靴子。門外候着的覓霜一行人這才捧着皇帝的東西前來侍候着皇帝洗漱。
皇帝由着宮人們伺候,等覓霜跪着給他整理衣擺的時候,皇帝問了一聲:“你是婕妤身邊的大宮女?”
覓霜磕了個頭,回道:“回皇上,奴婢是娘娘的大宮女覓霜。”
“你不錯,好生伺候着你家主子。”皇帝颔首。
“是。奴婢遵命。”覓霜整理好了皇帝的衣擺,行禮站起身來,規矩的站到一旁。
皇帝收拾好了自己,又走到床邊掀開床帳看了眼睡得正沉的女人,笑笑伸手,手背從女人睡得暖呼呼的側臉上拂過。他站直身子,道:“元桁。”
“奴才在。”元桁應聲。
“冉婕妤侍駕有功,深得朕心,賜封号...”皇帝頓了頓,沉聲道:“封号,琛。一應份例照從二品昭容。”
琛,珍寶也。
不談份例越級按照從二品,單就這個封号,就足以讓後宮其他女人的心因為嫉妒燒起來。
“是。”元桁應道。
皇帝又吩咐道:“等會兒你親自吩咐人去鳳朝宮跟皇後說一聲,今日琛婕妤請安免了。”
“是。”元桁身子躬得更深了。
皇帝這才在長安宮一行宮人的跪送下離開了去上朝。
冉氏進宮就侍寝,在女色上從不過多沉溺的皇上昨兒竟然醜時還在叫水,這就足以讓其餘妃嫔們嫉妒冉嫮了。但是冉嫮姿容絕豔,她們隻能背後酸酸。
然而早上從延極宮傳出來的旨意讓這些妃嫔們知道了何謂盛寵。
——皇上身邊的元福公公親自去了皇後宮中說免了琛婕妤今日請安不說,僅是侍寝一回,皇上就賜冉氏封号琛?比照從二品份例?
冉氏何德何能?
别人的想法依舊是沒能影響又累又疼的冉嫮,她被覓霜叫醒的時候,身上酸疼的竟是讓她一下子起不來。還是覓霜将她半攬着托起來的。
冉嫮咬牙,聽見了覓霜說起皇上今日頒布的幾道旨意,這才淺淺消了些火氣。
“娘娘,皇上都說了免了您今兒的請安,您這麼難受,為何還要起來去皇後宮中請安?”寄露一邊給冉嫮換衣裳,一邊問道。
冉嫮笑笑,“今日定是有場大戲,我這主角不登場,叫這場戲如何開場?”
唱戲的自然不能缺了唱主角的那個。
皇後的鳳朝宮裡,低位分的妃嫔們早早的就到了。正在竊竊私語着,内侍們傳報,“怡妃娘娘到。”
妃子們臉色一肅,都起身來給怡妃行禮,畢竟這位可是宮中得寵多年的妃位。
怡妃走進殿中,等走到了自己位置上坐下了才道:“都起來吧。”說着她四下看了看,皇後還沒來,自己對面位置上的惠妃已經在那裡安靜坐着了。
“惠妃姐姐來得倒是一如既往的早。”怡妃笑了一聲,不冷不淡的打了個招呼。
惠妃是皇後的人,早在王府的時候,就是依靠着王妃的照拂才安穩的生下了孩子。
因此入宮之後,惠妃更是緊緊依靠着皇後。雖說皇上對她平平,但是因着惠妃養育着大公主,皇上對她倒是沒有多冷淡,時有過問。
惠妃笑笑,隻道自己起得早,别的沒有說什麼。
怡妃沒意思的撇了撇嘴,而後道:“昨兒侍寝的冉婕妤還沒來?”
這時候坐在怡妃下手處的吳嫔,原也是王府裡的一個老人了,她用帕子掩着嘴笑着道:“娘娘可是不知,早上的時候,延極宮已經傳出旨意來,冉婕妤,賜了封号,這會子已經是琛婕妤了。”
怡妃如何不知道的,聽見了吳嫔的話,冷笑一聲。琛婕妤?倒是好手段的狐媚子,惹得皇上這麼偏寵。
她看了眼底下新進的妃嫔們,道:“諸位妹妹也都是極好的顔色,冉氏拔了頭籌,各位妹妹也别落下才是。”
新人們隻能低聲應是,怡妃的話裡話外,不就是說她們不如冉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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