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霜正端茶過來呢,看見鴉青色的身影将銀朱紅的身子蓋住了。趕緊頓住腳步,悄聲将茶盞放在了外間,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元桁安排了皇上的早膳,過來的時候看見覓霜守在門口,忍不住感慨。皇上對冉氏,還真是用了幾分心的。
冉嫮一隻手蓋在自己衣襟被扯得淩亂的胸口,喘息急促,低聲道:“皇上,青天白日的...”她粉白的臉泛上绯紅,一雙狐狸眼水潤潤的,聲音低啞。
皇帝深吸一口氣,屋子裡暖香陣陣,是他熟悉的幽香。他伸手蓋住冉嫮的臉,在她邊上坐直了身子慢慢平複了下來。
冉嫮自己摸索着将衣襟整理好,似羞似惱的拿開皇帝的手也坐了起來,發髻散亂,瞪了皇帝一眼。“臣妾好好的跟您說話呢。”
皇帝擡手,将她臉邊的一縷頭發别到了耳後去,“看見嬌嬌,朕哪裡能淡然自若?”
冉嫮将覓霜喚了進來給她整理好了頭發,才叫了禦前的人進來伺候皇帝用早膳。
這期間皇帝自己踱步到外間去坐下,正拿着覓霜之前放下的那盞茶要喝。
冉嫮瞧見了,便揚聲道:“放下,都涼了,一會兒寄露送新的進來。”
皇帝心裡那股子新奇感更濃了。冉嫮跟他相處了這幾個月,說話行事更随意了。比如方才,這話不僅算不上得體,嚴重點就是訓斥皇帝了。
但是皇帝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有好笑,又頗有幾分縱容的感覺。
這話,換做别人,就是皇後,也是隻敢請罪勸谏的,哪裡有人像嬌嬌一樣,訓孩子似的。
皇帝好笑,也就放下茶盞不碰了。
冉嫮走出來,元桁就帶着人進來布膳了。皇帝接過寄露奉上來的熱茶,喝一口,是前些日子送來的金壇雀舌。
冉嫮也是個嘴刁的,在吃食茶飲上很是挑剔。故而,皇帝得了些什麼好茶,都記得往她這裡送些。
“你吃過不曾?與朕一起用些。”皇帝看着坐到身邊來的冉嫮,道。
冉嫮搖頭,自己也接過一盞茶喝了,道:“早晨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後回來就用了。”
“你倒是勤謹。”皇帝吃了幾口熱粥,笑道。
皇帝說自己勤謹,冉嫮笑了起來,眼風一掃,“入冬以來,每日一請安的規矩已然變為了三日一請安。倒不是臣妾勤謹,是皇後娘娘體貼咱們。臣妾自然要做到規規矩矩的。”
皇帝吃了一個合意餅,看着她。仿佛她在講笑話似的。“嬌嬌有規矩?那嬌嬌告訴朕,皇後如何将一日一請安變為三日一請安的?”
冉嫮頓住,給皇帝夾了一個水晶餃。眨眨眼,“自然是皇後娘娘體恤。”
她絕口不提是因着自己跟皇帝撒嬌天兒太冷起不來,皇帝才去跟皇後說的這事兒。
皇帝哼笑,吃了那餃子。
這一晚,皇帝自然是留宿長安宮。
睡到後半夜的時候,就下起雪來了。冉嫮不知道是不是睡冷了,就總是往皇帝那邊擠,将皇帝鬧醒了。
皇帝先是一怔,然後反應過來,失笑。這嬌氣包,這麼暖的屋子裡也覺得冷了?伸手将她抱緊了些,擡手把被子拉高蓋住她的後背。
冉嫮暖呼呼的帶着淺淺幽香的呼吸打在下巴上,皇帝一下子也睡不着。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冉嫮後背輕拍,想着自己的事。
冉昱回折子的頻率越來越密,那件事兒總算是有點眉目了。朝上卻是因着馬上過年要休朝封筆,很多事情辦不了,隻能叫他先按住不動。
後宮裡卻是因為這嬌氣包受寵倒是不怎麼平靜。想到這裡,皇帝笑了起來。他用下巴蹭蹭冉嫮的頭頂,感受到了冉嫮微微動了動,便不再招惹她。
冉嫮十八歲入宮,比常人都晚幾年。又因這長相性格招人嫉妒,後宮裡對她的風言風語一直都沒斷過。好在這小女人的确不是吃素的,幾番動手,都很好的掐斷了話頭。
不過想來也是,能在那樣的絕境裡護住自己跟弟弟活下來的人,怎麼會是個簡單的?
想到這姐弟倆一個比一個行事大膽,他不禁感慨,冉氏姐弟倆活得,倒是比自己恣意的多。
“...皇上在想什麼?”女人低啞的聲音在懷裡響起。
“怎麼醒了?”皇帝笑着道。
床帳裡昏暗,隐隐的燭光從縫隙裡照進來,也是昏黃朦胧的。
冉嫮擡頭也看不見男人的表情。她便又低下頭去,“嗯,方才就醒了,皇上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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