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西北苦寒的緊,就連習慣了關外荒涼草漠的赫多人也不願意出門在寒沙關外興兵騷擾了。
但是冉昱領着一隊人,埋伏在赫多人的帳外,一趴就是十多天。
“冉将軍,您要不要歇一會兒?”身邊的親兵忍不住問他。
這個年紀不過二十的年輕人,手段心性果真不是凡人。不怪皇上會如此信任他,願将寒沙關這樣重要的地方和自己的親軍交由他統領。
也是吃得了苦的,看着冉昱挂着冰霜的長長睫毛,親兵心服口服。
在皇城裡做着領侍衛内大臣是如何風光的事情,沒成想這人竟然願意自請來寒沙關領兵駐守,還肯忍受苦寒,在赫多人的地界裡埋伏打探情況。
冉昱戴着毛皮手套的手松開又握緊來回活動了幾下,從懷中掏出皮囊來灌了幾口酒,感受着熱辣的液體一下子就将自渾身的血管給捋通了似的。
這才笑了笑,“别放松警惕,今天估計就是他們分發食物的日子,說不定就能看見他們的首領。”
“是。”衆人應道。
天黑的很快,赫多人的帳篷外燃起了火把。将漸漸聚攏在一起的人們的臉龐照得明暗起伏。
遠處的雪堆裡,冉昱一行人隐蔽其中,任由漫天鵝毛大雪将他們覆蓋了一層又一層,最終看到了赫多人的首領是從哪個帳篷裡出來的。
赫多人半跪地上,對着那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行着禮節,從他手中接走帶有祝福含義的食物。
借着他們排隊的空隙,冉昱也看清楚了他們首領的長相以及身邊的三個繼位者。
冉昱到寒沙關,跟赫多人在關外有過不大不小的幾次沖突。
但是冉昱始終都不知道赫多人到底有多少人口,首領是誰?有多少繼承者?有多少糧草兵力?下次會在雪停下的時候再次襲擊寒沙關嗎?
關外的入侵者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從來都不知道關于他們的信息。
赫多人不是寒沙關外的主要入侵者,但是他們是最有毅力的一個。
從秦王駐守關門開始就在騷擾,始終沒有得到過解決。
秦王即位,入主皇城,留下來解決這個麻煩的人就變成了冉昱。
赫多人很聰明,他們從來不會在駐守軍隊大規模反抗的時候滋事,總是襲擊關外遊牧,就像是在步步試探寒沙關的底線。
這樣的季節裡也不例外。
但是冉昱來了之後,赫多人仿佛知道了自己遇到了對手。冉昱排了每日巡邏,每日操練。地點總是在關外數十裡,全副武裝的士兵,叫赫多人不敢多來挑釁。
探明情況之後的冉昱,再不多留,等帳外赫多人都散去了,天将明未明之際,悄悄撤退。
來到寒沙關數月,竟已是年了。
冉昱回到關中,将打探到的情況寫成密折,快馬送回皇城,沒有例外的加上了一封寫給姐姐的家書。
然後才來得及收拾自己,吃一頓飽飯,臨睡之際想起來,等這封密折送到皇城,估計已經過完年要開春了,自己信中寫的新年快樂,終究是晚了。
長安宮宮門緊閉已經二十餘日,在這一日,宮門打開。動靜瞬間吸引了後宮所有的視線。
元桁出現在長安宮正殿中的時候,冉嫮正在抄經。
看見了穿裹着杏色長裙的冉嫮,元桁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位主兒清瘦了,隻怕皇上看見了,是要有些心疼的。
冉嫮笑吟吟的對着元桁行禮,“元總管,您怎麼來了?”
元桁側身避過,又躬身行禮道:“回娘娘話,奴才奉旨,給您送盅燕窩粥來。”
身後的小内侍送上一個食盒,打開裡面,還有熱氣冒出來。
一個甜白瓷的小盅,被端了出來。
冉嫮笑着看着眼前的東西,伸手接下,“多謝公公跑這一趟。”
元桁笑笑,行過禮之後不欲多留轉身就走,然後想到什麼,側過身輕聲道:“娘娘清瘦了些,還是要多珍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冉嫮聲線含笑,似乎輕啞的嗓音都清亮了些,“多謝公公。”
元桁離開了,長安宮的大門也關上了。
但是冉嫮的心情非常好,她吃完了這盅從延極宮而來的燕窩粥,拆開了托盤上的信件。
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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