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諄諄教導:“皇帝,你現在相信了吧!先帝無論如何,都沒有苛責兩位皇後。為君者,要有容人雅量,男人不要太小肚雞腸。忍常人不能忍,才可以成就大業。”
全殿妃嫔紛紛跪下,忍不住齊聲道:“求皇上成全!”
皇上勃然大怒:“反了!反了!你們一群妃嫔是想逼宮嗎?”
皇後第一個駁斥道:“先帝最後都成全了孝誠仁皇後和孝懿仁皇後,皇上應該學學先帝,做一位和藹包容的仁君。”
瓜六緊接着開炮:“何況皇上你二兩肉有幾斤幾兩,你自己又不是不清楚,既然你不中看也不中用,如今有了溫太醫的新技術,倒不如讓嫔妃相互消化自己生,這樣我們才不會找人綠你。”
甄嬛連連附和:“難道不是您的孩子您就不愛嗎?天下子民都是皇上的孩子,您難道不是位愛民如子的好君王嗎?”
安陵容試探着勸道:“我等在深宮中,一個月能見您幾次?相互慰藉又如何?”
貞嫔忍不住啐道:“您如此滅人欲,不通情理,會讓我們蒙古懷疑,您是否是一位值得我們尊敬的帝王?”
皇上拒不接受:“這不過是一例,萬事都有例外,這也說明不了什麼。”
“你……”太後不由得生氣,沈眉莊連忙幫太後順了順背:“世祖爺宮裡也有,孝獻皇後和孝康章皇後也是。”
“什……什麼?孝獻皇後和皇瑪法的愛情那可是——”皇上忍不住張大了嘴。
太後生氣的打斷了皇上的話:“什麼愛情?你們男人懂什麼愛情?伺候過孝康章皇後的嬷嬷,曾服侍在孝懿皇後身邊,這是你皇額娘親口告訴哀家的。”
“孝獻皇後被賜給了襄親王,她随丈夫進宮赴宴時偶遇了佟妃。當時滿清剛入關不久,喜愛漢學的滿族女子很少,可孝獻皇後長于江南頗通漢學,被許多宗室福晉嘲笑揚州瘦馬之态。佟氏一族在前明時,祖上曾與漢人混居,孝康章皇後也頗通詩詞,她們聊着聊着就相見恨晚、視彼此為人生的精神伴侶。”
看嫔妃們震驚的表情,太後接着說道:“孝獻皇後不顧世俗的眼光,孤注一擲勾引了世祖爺,成功進宮成了皇上的賢妃,得以和當時的佟妃朝夕相處。”
全場嫔妃都大為感動,她們沒想到順治朝還有這樣感天動地的愛情。
“可沒想到好景不長,世祖爺發現了兩個妃嫔的私情,他不忍心苛責孝獻皇後,就準備賜死孝康章皇後。孝獻皇後為避免心上人受到傷害,利用三阿哥得天花來不及銷毀的衣物,先故意感染了自己,然後又順理成章的感染了世祖爺,與世祖爺同歸于盡,把心愛之人的兒子送上了皇位。”
皇上叕震驚了。
全場嫔妃更是驚掉了下巴。
她們沒想到孝獻皇後如此大膽,竟敢謀害世祖爺,這是她們能聽到的嗎?
“可在孝莊文太後眼裡,都是董鄂氏害死了世祖爺,他不顧兒子死前将她封為了皇後。拒不承認董鄂氏的身份,把董鄂氏的排位從太廟挪了出來,甚至不允許她加夫谥,即使是先帝也無法違逆太皇太後。孝康章皇後看好姐妹受到如此不公,為孝獻皇後奔走多年無濟于事,才年紀輕輕郁郁而終。”
瞧着太後為衆妃嫔周旋,沈眉莊心下感動不已,終于鼓起勇氣問道:“太後娘娘!既然她們都可以,那為什麼我們不可以?”
“惠嫔……你……皇額娘?”皇上終于徹底崩潰了:“你竟敢觊觎朕的生母?”
“是,臣妾喜歡太後娘娘,年少時喜歡,現在也不曾改”,沈眉莊鼓起勇氣:
“臣妾兒時随父親進京述職,先帝看父親政績卓越,獎賞父親參加節宴。那時臣妾是個頑劣不堪的稚童,随父親進宮時就迷了路,急得都快在宮道上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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