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思景從不相信至純至真的感情,所以他更願意互換,他給姜由港灣,姜由給他依托。有所來往的交情比無所求的付出更能成為一份情感的保障,我知道你需要我,所以不會離開我,這份認知能讓他安心。
姜由揉着他的頭沒說話,他雖然不用霍其的錢,但還是有些積蓄的,沒那麼緊巴巴。隻是和霍其分開後得找房子,租房子還行,買房子就有些勉強了。而且他的錢不夠長期租房的,所以年後怎麼也得接工作了,至少攢點房租錢。
尤思景的小屋雖然逼仄,但是姜由住的挺舒服,白天尤思景到店裡做生意,清清爽爽的露出一張好看的過分的臉,惑人的笑臉和朝陽一起迎來一個個客人,又在晚霞的催促下溫和的送走每一位客人。
姜由就在樓上讀劇本,放下眼前的一團亂麻,去迎接劇中人截然不同又同樣可悲的人生。
晚上倆人一塊兒看電視劇,一起吐槽一起傻笑。困得實在睜不開眼了才擠在被窩裡睡覺,緊緊挨在一起的,是兩個沒有家的孩子。
A市下雪的那天,尤思景沒有開門,太冷了。
他裹着被子做了許久的思想鬥争,還是覺得事業可以慢慢來,不必急于一時,然後心安理得歇業。
他和姜由一起裹着被子擠在小窗子前面看雪,小小的一扇窗,四四方方的,兩個人快把臉貼在上面了,又喜歡雪景,又怕冷。他倆都是南方人,幼時是沒有見過雪景的,長大後隻能一次次的感歎這空前的浩瀚。
自然神秘而美麗,可那麼多的人無心觀賞,他們被壓着一步步往前走,連停下來看風景的自由都沒有。
街上行人零零散散的,尤思景總是大聲的嚷嚷着和認識的人打招呼,熟人見了他瑟縮着揮揮手也就走了,就他樂得跟什麼似的,不停地跟姜由念叨這些人。
他說着同心街的人和事,說着這裡的愛恨情仇,也說着他空耗的青春。
“叮鈴~叮鈴~”
尤思景一個虎撲撲到床上,滾着被子打滾,“有客人了你快下去看看,我睡會兒。”
姜由氣的發笑,拍了被子幾下,“能懶死你。”
卷簾門的聲響總是擾人的,尤思景經常不關它,免得早晨開門時擾了左鄰右舍。
除了卷簾門,還有一扇上了鎖的木門。
開門後,和風雪一同卷入的,還有男人身上帶着的冷香。
姜由被寒風吹得一顫,看着門前的人有些發懵,“季大哥,你怎麼過來了?”他在尤思景這兒住了那麼久,沒想到冷不丁的還能看到熟人。
季遠衡穿着一件到小腿的高領羽絨服,裡面還圍了羊絨圍巾,雙手戴着手套。他發間是未融化的冰雪,耳尖被凍的通紅,一張臉給圍巾藏住了大半,露出藏着萬千波瀾的深邃眉眼。
姜由往後退了退,季遠衡太高了,站的太近有些壓迫感。
季遠衡愣愣的看着姜由,他穿了件半高領的羊絨衫,一條羊絨長褲,頭發細軟,一張白淨的臉帶着薄紅,像是小說裡溫潤柔軟的男主角。
“朋友的弟弟之前在這兒當了點東西,我來贖回去。”他笑着說道,移了移位置擋住了吹進來的寒風,“你怎麼在這兒?”
他聽說姜由這段時間不在A市,畢竟霍其大張旗鼓的帶着人回家不是什麼秘密了,他不相信霍其敢在姜由眼皮子底下這麼幹。
聽好事兒的朋友說,是姜由回老家看父母,霍其沒跟着去,留在A市會野鴛鴦。
“我朋友的店,我過來玩。季大哥先進來吧,站在門口怪冷的。”
“你那個朋友的弟弟,當的是什麼?”
“一本速寫本。”
姜由在典當的貨櫃裡翻了翻,半天才翻出來一個上鎖的盒子,上面貼着便簽:速寫本一個,典當時間三個月,20190804,金額兩千五,逾期翻倍。
便簽上還有簽名,一個是尤思景的,一個是刑善。
姜由嘴角隻抽,什麼破本子能當兩千五,還逾期翻倍,尤思景搞這個東西到底合不合法?這小子别什麼都不懂,到時候被人收拾了都不知道。
季遠衡倒是沒有在意那麼多,他從羽絨服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信封有些厚實。
“這是五千,東西給我吧。”
“哦,好的。”姜由在亂糟糟的抽屜裡翻翻撿撿找到了鑰匙,盒子打開後取出來一個厚厚的速寫本。白色的封面都被畫上了一叢叢的薔薇,用水粉上的色,很好看。
“季大哥,你跟你朋友說說,别讓小孩兒接觸典當,這東西不好。”
“行,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去我那兒坐坐。季暖最近挺迷你的,還說過年跟綿綿回去,要去見你。”他說完看着青年的臉,季暖迷不迷他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挺迷的。好像從電視劇裡驚鴻一瞥之後,他就突然開竅,擁有了欣賞姜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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