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着實戳到了江重行的痛楚,還是往他最痛的地方重重地捅了一刀。于是,江重行冷着臉把路長軒趕了出去。
因為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江重行一直到下班的時候心情都不是很好。
他到家的時候,柳清宵竟然已經回來了,穿着白色的家居服,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書。他似乎已經洗過澡,黑色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細長雪白的脖子上。他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空氣中玫瑰琥珀的香氣馥郁綿長。
“怎麼回來得這麼晚?”柳清宵向來溫柔,這時候更是軟得能滴出水來,“阿姨給你留了飯,在廚房,我去給你熱一熱。”說着,他放下書就要站起來。
“不用,我自己熱。”江重行強硬地把他按在了沙發裡,快速地在柳清宵額頭上親了一下,轉身進了廚房。
阿姨炒了三個菜,炖了雞湯,湯還是溫熱的,江重行盛了一勺飯,挑了幾筷子菜放進微波爐叮了一下,也沒端出來,就站在廚房裡吃。
柳清宵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靠着廚房的門,看他吃飯。
江沉去世後,江重行回國搬進了這幢别墅和他同住,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柳清宵為了避嫌就搬了出,把别墅讓給了江重行。但後來江重行用盡方法百般逼迫,柳清宵還是搬了回來。别墅裡的傭人都被他辭退了,隻留了一個做飯的阿姨,打掃衛生就交給了鐘點工。
“重行,”柳清宵斟酌着開口,“我找了個公寓,最近準備搬出去。”
江重行看了他一眼,将碗筷放進了水槽裡,淡淡地開口:“為什麼?”
“江老夫人準備給你介紹一個Omega,25歲,長得漂亮,學曆高家世好。以後我要是還住在這裡,總歸是不方便,惹人閑話,對人家姑娘也不公平。”柳清宵語氣平靜。
“非搬不可?”
“對。”
“好,我知道了,”江重行點點頭,“你睡覺吧,我出去一趟,不用給我留門了。”說完,他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柳清宵追到玄關處,看着他換鞋,忍不住問。
江重行轉身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裡似笑非笑。“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這個問題?地下情人,還是——”他刻意拖長了聲音,“小媽?”
柳清宵的臉色驟然一白。
江重行心裡升起一股無法明言的扭曲快意,他推開門,揚長而去。
他開着車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最後打電話把路長軒叫出來喝酒。
路長軒這邊正在堵人,結果一接電話就讓他堵的那個人借機溜了。無奈之下,他也隻好答應去陪他喝酒。
江重行約的是他一個老朋友的場子,高檔清吧。路長軒到的時候,江重行已經喝上了。
“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跟你小繼父表衷心然後被拒絕了?”路長軒看他喝威士忌如喝水,眼皮直跳。
江重行也不說話,隻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路長軒氣得翻白眼,奪過杯子,在他的酒裡倒了幾塊冰,又推了回去:“喝喝喝,喝不死你!”
江重行把那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一飲而盡,擡起頭,雙眼通紅:“長軒,他為什麼不喜歡我?”
路長軒沒正形地倚着吧台,喝他那一杯百利甜,懶洋洋地玩着骰子:“這你要去問他,我又不是他。再說了,愛情這東西,哪有為什麼。”
“有時候,我感覺,他應該是喜歡我的。”
話還沒說完,路長軒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欸兄弟,你怕不是自作多情了。你們兩個成年人,孤A寡O的,人家看你長得好,想跟你打一炮還非得喜歡你?”
“他不是這種人。”
“你看,”路長軒攤了攤手,“你比我了解他,那你還來問我他為什麼不喜歡你?”
他了解柳清宵嗎?經此一役,江重行突然就不确定了。
他本來應該是最了解柳清宵的人。八歲那年,他被父親送到鄉下避禍時遇到了柳清宵。他們同歲,隻不過柳清宵的生日在四月,他的生日在十二月。
他在鄉下度過的三年時光,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跟着柳清宵過的。柳清宵看書,他也看書;柳清宵彈鋼琴,他就搬個小凳坐在旁邊看。
三年時光很短暫,父親照例除夕的時候把他接回了家。他也以為不過是回家過個年,年後就會回來。沒想到,父親把他領到了母親的靈位前,告訴他:“孩子,你以後都沒有母親了。”
十一歲的他對死亡隻有些模糊懵懂的概念,他隻是突然很傷心,父親教他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傷心得嚎啕大哭起來。他好像在這一天告别了他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他失去了母親,再也回不去那座花園。現實逼着他成長,他隻能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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