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動了動,按熄了屏幕,然後從沙發裡站起來,禮貌地告訴阿姨自己準備搬出去,麻煩她代為轉告江重行。
“怎麼突然要搬出去?”阿姨有些摸不着頭腦,“少爺惹您生氣了?”
“沒有。”柳清宵笑了笑。
柳清宵睡覺的時候還在反反複複地想房子的事,也許他不是在想房子,而是在想一些自己都摸不着頭腦的事。想着想着,他覺得有些困意,眼皮墜墜地往下沉。在半夢半醒之間,他好像聽見了“咔哒”的開門聲,突然,他睡意全無。
披了睡袍起身,柳清宵一推開門就看見江重行從隔壁房間出來,手裡拿着一個文件夾,他穿的不是昨天晚上出去時穿的那件白襯衫,而是一件垂墜感很好的黑色絲質襯衫。
他這是去哪兒過夜了?柳清宵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太清醒,昏昏沉沉的。
“這麼晚了還沒睡?”江重行若無其事地朝他走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聽楚璇說今天你都沒怎麼吃東西,還是要好好吃飯。”
柳清宵無端地覺得有些憋屈,他有些生氣,但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生氣,隻能默默地撥開他的手。
還好江重行也沒有和他過多糾纏的意思,他放下手,語氣裡有幾分笑意:“聽阿姨說你要搬出去,我想了想,還是我搬出去吧,你住在這裡,好歹還有人照顧。”
他指了指樓下:“我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你……”柳清宵輕輕抿了抿嘴唇,“房子找好了嗎?”
“先住酒店,房子可以慢慢找,”江重行擡腕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快去睡覺,我走了。”
柳清宵看着他轉身下樓,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後被他生生忍下了。他機械地走回卧室,坐在床沿,他像是失了力一般癱倒在床上,愣愣地看着窗外。
他沒資格再過問江重行的任何事了,工作、戀愛、結婚,都跟他沒關系了。柳清宵翻了個身,把枕頭抓進自己懷裡。
早就應該這樣了,好好的一個青年才俊,有顔有錢的,何苦跟他的繼父糾纏不清,平白壞了名聲。柳清宵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的時候柳清宵覺得有些鼻塞和頭重腳輕。大概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着涼了,柳清宵想着,給自己灌了一大杯熱水。
坐在餐桌邊吃早飯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柳清宵看了一眼,按下接聽鍵,開了公放。
“喂,清宵,下午的體檢别忘了,我時間都為你留出來了,不許不來。”電話那邊的聲音溫文爾雅,隻是說這句話時話裡話外都是隐隐的威脅。
柳清宵被牛奶嗆了一口,他笑着回了一句:“知道知道,我怎麼敢放秦大醫生的鴿子。”
“哎哎,你可别不當回事,就你那破身體,啧,我都懶得說你,”那邊的人輕輕“啧”了一聲,“聽你那聲,是感冒了?”
“嗯,可能有點着涼。”
“你就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吧,看看你那身體還夠你折騰幾年的。”說完,他就挂了電話,聽起來是氣得不輕。
下午去之前,柳清宵買了個藍莓慕斯蛋糕帶去了秦醫生的辦公室。
秦衷任職于秦家的私人醫院,是國内少見的AO結合科醫生,所以每天都有不少人找他,其中不乏一些富豪顯貴。他能騰出時間給柳清宵,完全是因為父輩的交情以及兩人之間多年的情誼,如果兩人中有一個不是Omega恐怕此時他們已經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你也不會換換啊,一直買藍莓味,我也會吃膩的,”秦衷嘴上這樣說着,雙手還是很誠實地打開了包裝盒,用小叉子挑了一塊兒,一本滿足地咂了咂嘴,“不錯不錯,老闆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柳清宵被抽了兩大管血,嘴唇發白,半躺在秦衷辦公室的沙發上休息,聽見他的聲音,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
“行了,來說說你的情況,”秦衷泡了杯紅棗茶遞給他,“你知道你這是免疫系統疾病吧?”
“知道。”柳清宵接過來喝了一口,随手放在了旁邊。
“那你還敢着涼?還敢熬夜?還敢不好好吃飯?”秦衷語調揚了揚。
“好了好了,再也不敢了。”柳清宵怕他啰嗦,連忙接過了話。
“我也不是要唠叨你,”秦衷手指在護士送來的報告單上點了點,“這情況是一次比一次糟糕,你這個病人還一點都不遵醫囑。”
“行了,說吧,我還有幾年好活的?”柳清宵半開玩笑地說。
秦衷卻沒接他的玩笑,他放下報告單,嚴肅地看着柳清宵:“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怎麼還跟我來這套,”柳清宵有些無奈,“直說吧,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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