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宵咬牙切齒地攥着杯子,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克制自己不要把茶水潑到對面那人的帥臉上。
兩人僵持間,服務員端了菜上來。這下,江重行可找到了台階。他笑着給柳清宵盛了一碗魚片粥,輕輕哄他:“好了,我錯了,别生氣,吃飯好不好?”
柳清宵聽到這話,臉色略有緩和,伸手接了粥,用小勺子舀了一勺輕輕吹了一下才送進嘴裡。
江重行看着他沾了粥漬的嘴唇,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吃什麼粥,他夾了一筷子芙蓉蝦片扔進柳清宵的碟子裡,漫不經心地想,粥有我好吃?
沒想到,柳清宵盯着芙蓉蝦片看了一會兒,用筷子把它撥到一邊,自己夾了一筷子清炒時蔬。
“不喜歡吃蝦?”江重行有些奇怪,“以前我給你烤了基圍蝦,你不是吃得挺高興的嗎?”
“什麼時候的事?”柳清宵一臉茫然。
沒想到,這一下就觸了江重行的雷區,隻見江重行臉色一沉,之後無論柳清宵怎麼逗都不肯開口,就算開口了也是敷衍至極的“嗯”、“好”、“知道”。
柳清宵無奈,隻能把這件事歸結為現在的Alpha越來越難哄的緣故。
直到下班,柳清宵才猛地想起來,江重行是什麼時候給他烤的基圍蝦了。
那是大三下學期的時候,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起來,校園裡到處都是為情所困的Alpha,其中不乏在Omega的宿舍樓下擺蠟燭唱歌表白,被當事人一盆涼水澆了下去,還嬉皮笑臉地大喊:“你的洗腳水都是香的!”
為什麼柳清宵知道得那麼清楚?因為被表白的就是他的室友謝藍,在公共課上,化科系的系草陳銘對他一見鐘情,随後就對謝藍展開攻勢,窮追猛打。
陳銘知道要追人就要先搞好跟他室友的關系,所以柳清宵便成了他第一個賄賂的對象。給謝藍買奶茶的時候,會順便給柳清宵捎一杯咖啡;給謝藍買蛋糕的時候,會順便給柳清宵捎一份蛋撻。
柳清宵覺得有點困擾,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便在周五下午下課後專門去陳銘教室找他說這件事,很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無功不受祿的意思:“我也沒幫上你什麼忙,還容易招人誤會。”
“哦——”陳銘恍然大悟,一拍大腿,“你有對象了是吧,我也沒聽見謝藍說啊。不好意思,以後不會了。”
柳清宵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偏頭痛要發作了,這陳銘的閱讀理解很有問題啊。
“嗐,你可千萬别這麼說,要不是你,謝藍連我的東西都不肯收的,這是應該的,你就安心收下,我以後就不送你了,等我跟謝藍成了,就請你吃飯。”陳銘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準備給他來個哥們兒間的擁抱。
手剛剛搭上柳清宵的肩膀,就聽見背後有人大喊了一聲:“阿清!”
兩人同時轉身,陳銘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Alpha快步走過來,臉色緊繃,走到柳清宵面前時,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拉到自己身後。這種充滿占有欲的保護姿态,讓陳銘迅速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他後退一步,舉起雙手,笑了笑:“不好意思,之前不知道你是他的男朋友,我隻是想追他室友而已。”
柳清宵從江重行背後探出了個頭,想解釋:“我……”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江重行按了回去。
“是誤會就好。”江重行微笑着,默認了他是柳清宵男朋友的說法。
送走了陳銘,柳清宵開始質問江重行:“你在他面前胡說什麼?”
“哪裡胡說了?”江重行一臉無辜。
“說你是我男朋友。”柳清宵聽到“我男朋友”這幾個字從自己嘴裡出來,一種十分複雜的感受湧上來,有一點微妙的惱怒和喜悅,就像是藏了很久的秘密,在準備說的時候,被人搶先抖了出來。
“我比你男朋友還像你男朋友,”江重行拽着他的手就往外走,一直到他車上才放開,“走,男朋友帶你去吃好吃的。”
江重行開了将近四十分鐘的車,把柳清宵帶到了一座海邊的小漁屋,是做海鮮燒烤的。從大門一進去就是一個紫藤蘿花架,院子裡種了各色花草,夜風徐徐,滿院秾麗。
江重行點好了菜,見柳清宵一直往外看,便帶着點試探問他:“你覺得這院子布置得怎麼樣?”
“挺好的啊,”柳清宵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我就随便問問。”他含混了幾句。剛好點的菜上來了,江重行為了掩飾什麼似的,往烤網上扔了一隻龍蝦。
“我不吃龍蝦。”沒想到柳清宵開口提了意見。
“好,大小姐。”江重行寵溺的語氣中帶着一點無奈,又往烤盤上丢了幾個基圍蝦和貝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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