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江重行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秦衷好歹也是個成年人了,知道權衡利弊。就算他不知道,你也不能替他打算一輩子,是不是?”
柳清宵有點郁悶地一頭撞進他懷裡:“為什麼我想什麼你都知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兩人出門的時候天上飄起了毛毛細雨。
等到司機把他倆送到辦宴會的酒店,毛毛細雨就變成了瓢潑大雨。
“冷嗎?”江重行有些擔憂地看了看窗外,又偏過頭來問柳清宵。
“不冷,我沒那麼脆弱,進宴會廳就好了。”柳清宵拍了拍他示意他趕緊下車。
有侍者出來為他倆撐傘,此時正是華燈初上,酒店門口的燈光在千萬雨滴上映出斑斓華彩。
一進宴會廳,柳清宵就開始找秦衷。這酒店宴會廳一共就三層,被柳清宵來來回回翻了個遍,卻連根秦衷的頭發絲兒都沒找到。
“這也太奇怪了,”柳清宵自言自語,“宴會就快開始了,他能去哪兒?”
他不得已回了一樓的宴會大廳,就看見衣冠楚楚的江重行在跟一個中年男人不知道聊什麼。
看見柳清宵回來,江重行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幹嘛?”柳清宵心情不好,不情不願地蹭了過去。
“秦老爺子在四樓的總統套房裡休息,黃總剛剛去拜訪過,從這個電梯上去就成,”江重行對這那位黃總笑了笑,“那我們就先過去了,失陪。”
說完,他就帶着柳清宵往另一邊的電梯走。
“你怎麼想到這一招的?”柳清宵把聲音壓低了些。
“巧合。”雖然這聽起來很欠揍,但江重行也沒辦法,他恰好聽到那位黃總在吹噓自己和秦老爺子的關系多麼多麼好,他剛剛還去拜訪過他老人家雲雲。便過去套了一下近乎,順便就把秦老爺子休息的地方套了過來。
兩人乘電梯上了四樓,按着黃總給的門牌号找到了秦老爺子所在的總統套房。柳清宵剛擡手準備敲門,手指落下去,卻落了個空——門從裡面打開了。
“滾!”伴随着秦老爺子的一聲怒吼,一隻骨瓷茶杯飛了出來,砸在牆上發出沉悶短促的“咚”的一聲,然後落在地闆上,悄無聲息地滾了一圈。
和茶杯一起出來的還有秦衷,他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精良的白色禮服,額角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破了,暗紅色的鮮血幹涸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猙獰。
也許是因為精神恍惚,秦衷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外的兩個人,他低着頭,步履匆匆地進了電梯。
柳清宵剛要轉身去追,卻有人比他動作更快。
房間裡突然蹿出來幾個黑衣保镖,看電梯已經下去了,便走了樓梯。
“這……”柳清宵犯了難,他看了看江重行,“我們還追嗎?”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拐杖點地的聲音。回頭一看,秦老爺子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看到江柳二人的時候,皺如樹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明顯的尴尬。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他教訓小輩被别人聽到,對他來說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
“秦爺爺,”就在三人相顧無言,氣氛逐漸尴尬的時候,還是柳清宵反應更快,他上前兩步,攙住秦老爺子的胳膊,笑了笑,“我們剛上來,沒想到您這就要下樓了。這地毯不平整,我扶着您。”
這算是給秦老爺子一個台階,他就順勢下了:“還是你有心。”
三人一起下到一樓,秦老爺子的兒子,秦衷的父親便火急火燎地跑過來,在三人面前停下,氣都來不及喘勻,甚至連還有外人在場都顧不上,便急吼吼地說:“爸,小衷他開車跑了。”
“我不是讓保镖去追他了嗎?”秦老爺子的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闆,“那群廢物是幹什麼吃的?連個Omega都追不回來?”
“保镖開着車追去了,”秦先生這才有空整理自己的儀容,他擦了擦汗,扶了扶眼鏡,“但您也知道,小衷性子是個倔的,要是保镖把他強行弄回來,他保不準會在訂婚宴上說什麼胡話。您看,要不我和您一起去追,盡量把小衷勸回來,無論怎樣先把婚訂了。”
秦老爺子沒說話,隻是手裡的拐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地闆,似乎是在考慮。
“秦爺爺,”見秦老爺子實在是思考得太久,柳清宵自己又十分擔心秦衷,便主動開口,“要不我跟秦叔叔去吧,平時我跟小衷挺聊得來的,他說不定願意聽我的勸。”
這回秦老爺子倒是沒猶豫太久,就點頭同意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昏黃的路燈透過車窗照亮了柳清宵充滿憂愁的眉眼。
豆大的雨滴砸在車窗上,又因為引力緩緩滴落,像是一顆顆順着面頰滑落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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