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啊,”謝藍手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很是苦思冥想了一番,“想起來了,好像姓陸,應該是叫陸憬吧。”
原來真的是他,柳清宵放松了身體,靠在枕頭上,一時間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他希望陸憬難過,但又不希望陸憬難過。
他好像是透過現在的陸憬在看不久之後的江重行。
如果他的手術失敗了,江重行也會像陸憬這樣,難過得遠走他鄉嗎?
柳清宵覺得自己陰暗卑劣,他希望無論是生前死後,他都能獨占江重行。但他的理智反複告訴他,這不行,這不是真正的愛。
“怎麼了?”謝藍半天都沒聽到他說話,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沒什麼。”柳清宵回過神來。
“咚咚。”
有人敲了敲門。
“請進。”柳清宵随口應了一句。
一個戴着口罩的護士端着托盤進來了。她把手裡的盤子放在床尾的桌子上:“柳先生你好,這是你今天吃的藥。”
柳清宵的心思不在藥上,随口答了一句:“謝謝,到時間我自己吃。”
護士沒說話,隻是悄悄轉身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兩人沒聊多久,陳銘就打電話過來說在醫院樓下等着接謝藍。
“也怪不得陳銘抱怨,”柳清宵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揶揄,“我是把你留得太久了。”
“他就是喜歡瞎擔心。”謝藍嘴上說着嗔怪的話,神情卻很甜蜜。
柳清宵突然很想念江重行。
他起身穿上外套,把謝藍送到了樓下。然後自己一個人上了樓。
路過護士站的時候,柳清宵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臉色驟然一變。他快步走到診療台前,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你好,我是4112的病人,請問護士站今天有沒有給我送藥?”
柳清宵也算是醫院裡的名人,但凡在這家醫院待得比較久的醫護都知道他和醫院幕後老闆的關系不一般,今天坐診的護士也不例外。她有點誠惶誠恐地站起來,結結巴巴:“您稍等,我去翻翻記錄。”
說完像是生怕要被為難一樣,逃也似的進了診療台後的房間。片刻後,她捧着一個硬殼紙本一邊翻,一邊走了出來,神情明顯放松了很多:“您好,我們今天接到醫生通知說您要停藥一段時間,今天就沒有安排護士給您送藥。”
“好,多謝。”柳清宵表面上看起來鎮定,背上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今天中午的時候,他偶然間遇到了他的主治醫生,兩人交談了片刻。他就随口跟醫生說了一句,自己這幾天淋巴細胞的數值有點低。醫生就決定把晚上的藥停了,明天再看淋巴細胞數值。醫生走的時候也随口說了一句:“我要是看見了護士長就跟她說一聲晚上不送你的藥,要是忘了,你就把藥留到明天吃。”
看情況,醫生是通知過護士長了,那麼晚上給他送藥的人到底是誰?他想幹什麼?
柳清宵臉色一沉,快步回到病房,抓起下午那名護士送過來的藥瓶,倒在手心。圓形的白色藥片,也沒有什麼氣味,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喂,謝藍?”他神色冷厲,語氣卻越發平靜,“能不能麻煩你回來一趟?我有點事要拜托你幫忙。”
毫無疑問,這個想趁機讓他吃下點别的東西的人已經盯着這家醫院很久了,摸清了自己的作息時間、服用的藥物,要不是今天他覺得不對勁多問了一句,恐怕明天早上就毫無防備地吃下這個人送來的藥了。
說自己不生氣也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畢竟有這麼一個人每天躲在看不見的地方監視自己,換了誰都會覺得不舒服。
但生氣害怕歸生氣害怕,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這件事要瞞着江重行,柳清宵得出這個結論幾乎是不假思索。所以,他找了謝藍。陳銘本身就是搞化科的,制藥方面肯定是懂點的,就算他不懂,他也能找到人來做這個鑒定。
謝藍剛開走沒多久,回來也很快。柳清宵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然後把藥片交給陳銘,還特别叮囑他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江重行。
柳清宵的原話是,“現在是什麼東西還沒搞清楚,要是我想多了也是害得他白擔心一場。”
陳謝兩個人走後,柳清宵靠在床頭的靠枕上,仔細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捋了一遍,卻沒思考出什麼頭緒。
這時,家裡照顧他的傭人提着飯盒開了門,滿臉歉意:“柳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來晚了。”
“沒事。”柳清宵搖搖頭,他從來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和别人計較。
傭人一邊從飯盒裡往外端飯菜,一邊絮絮叨叨:“今天下午小少爺突然回來了,說要幫他收拾東西,他有事出國。陳姐腿疼,我就讓她幫我看着鍋裡的肉,我去幫小少爺收拾東西。沒想到陳姐看着鍋,還把肉給燒糊了,我隻能重新再燒一鍋,這才耽誤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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