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祯聽着他語無倫次的話,馬上抓住幾個關鍵詞分析了一下說道,“聽我說邵寅成,現在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到他耳邊。”
邵寅成按照他的話把免提打開,手機貼向嶽新田的耳邊,隻聽顧祯那邊用英文說了一句:“祖父你好,我是顧祯,我會像你那樣好好照顧邵寅成和祖母,請你放心。”
說完這句話後,一首動聽的《我的中國心》從聽筒中傳了出來。嶽新田聽到這首歌,眼睛蓦地睜大,嘴唇動了動,兩行老淚順着眼角淌了下來,滴進枕頭裡形成了一片小水漬。旁邊心跳儀上的數字似乎往上彈了幾下。
有護士低聲私語:“天啊,難道有奇迹?”
“河山隻在我夢萦,祖國已多年未親近,可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
……
長江長城,黃山黃河,在我心中重千斤,
……
就算身在他鄉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
歌聲落,屋裡子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嶽新田心滿意足地呼了幾口氣,眼睛緩緩地閉上,嘴角似乎還帶着笑,隻見心跳儀上的數字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嘀——————”
“David!!”一聲嘶聲裂肺的哭喊打破了剛才的沉靜。譚麗芳痛苦地趴在嶽新田的身上,止不住地痛哭。
“顧祯,謝謝你。”邵寅成把手機拿起來,一隻手捂着眼睛說,“他走了,走得特别安詳。謝謝你滿足了他最後的願望。”
“寅成。”顧祯的聲音也哽咽了,“要是難受了就随時找我,我都在,别一個人憋着。”
邵寅成抽了抽鼻子,始終沒看屏幕:“我知道了,我要去看看Iris,晚點跟你聯系。”
說完就挂斷了。
顧祯把手機放下,兩手撐在額頭上,也忍不住哭了。他和嶽新田根本談不上什麼感情,但他見不得邵寅成難過。
佛說,人生八苦,生老病死苦、愛别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
邵寅成他,在愛别離苦上已經經曆了兩遍,兩個都是他最深愛的人,每一遍都令他摧心剖肝地痛。第一次他母親去世那會兒,顧祯還來不及認識他,沒能陪着他度過那段可怕的夢魇,讓他患上了心理疾病。
現在他的祖父過世,這個世界上第二個對他那麼好的人也不在了,顧祯覺得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再獨自承擔了,于是他快速地做了一個決定,然後打了個電話給趙雲。
“喂顧總,這麼晚了幹嘛啊?是不是想好了林靜的事兒怎麼處理了?”
顧祯說了一句話,趙雲的聲音差點掀翻了房頂。
“卧槽!你說什麼?你要去美國?你瘋了??”趙雲覺得談戀愛談瘋了的,顧祯大概是開天辟地頭一個。
“你沒聽錯,我也沒瘋。這邊的事情我會都處理好再走,林靜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作為交換你得給我搞到邵寅成在紐約的住址,記住,誰也不能說,邵寅成更不能。”顧祯摘了眼鏡,捏着鼻梁說道。
趙雲頓了一會兒,才說:“行,這個事情交給我,但是你自己也要想好了,别太勉強。你倆可真行啊,我真的自歎不如啊顧總。”
“别廢話了。”顧祯迅速浏覽了一下機票網站說,“我最快坐下周的這趟航班,就是和邵寅成同樣的航班。”
趙雲說:“行沒問題,地址好說,我現在就給你去要,你早點休息吧啊,挂了。”
挂了趙雲的電話之後,顧祯靠進椅背裡仔細琢磨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安排,首先當務之急是要約小毛總見面,把林靜的問題處理好。其次是與韓林老師的見面。
顧祯翻開日曆看了看日程,幸好在走之前一切都還來得及。于是他從抽屜裡拿出護照,打開美國簽證那一頁,嘴角浮現一抹微笑。
邵寅成從來都沒問過他有沒有美國簽證,他也沒主動提過。現在就把這個消息當作一個驚喜送給他吧。邵總,我要來找你了。
約小毛總見面是在一個下午,顧祯特地把所有的專訪和咨詢全部推掉之後,留出足夠的時間與他這位師兄“叙叙舊”。
小毛總叫毛志銘,上學那會兒因為和顧祯都是參加攝影社團認識的。毛志銘攝影技術特别出色,當時還勵志要當一個婚紗攝影師。
上學的時候小毛總出手比較闊綽,有點“跟着小毛總有肉吃”的意思,因此手下有一批的小弟。他之所以喜歡顧祯是因為顧祯從來不是貪圖小便宜的人,雖然他和顧祯關系很好,但他從來沒白花過自己一分錢,反而他倆在一起都是顧祯掏錢比較多。
其他人見到毛志銘多少都有點唯唯諾諾,可以理解,那時候的大學生很多都是從農村出來的孩子,沒什麼錢。但顧祯不同,他的父母可是腫瘤科主任,再往上是出自高幹家庭,骨子裡就帶着一種“隻可遠觀不可亵玩”的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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