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佘人?”
明目張膽就沒将她放在眼裡,小皇帝心情十分不好,“是又怎麼樣?”
“附佘人的話……”道人沉吟一下,沒繼續往下說,又反問道,“不知來此何為?”白無憂更加不滿,有心當場發作,可一想靈素說過的“此處是楚庭護國寶觀,不可輕舉妄動”這類的話,隻好按捺下來。
“來此尋人。”
“要尋何人?”道人看看自己,又看看叫做風的少年,将目光投向觀中,最後落回白無憂身上,“這觀裡現在就我,小風還有我兩個師兄,不知道您要找哪個?”
“我找的人還沒有到。”白無憂不耐煩地告訴他。
“原來如此。”道人摸摸下巴,說得十分誠懇,“既然還沒到,要不您别處找找?”
這話反而激起了白無憂的逆反心,她徑直走進了月下花叢中隐沒的道觀,往三清像前的蒲團上一坐。
“我就在這兒等。”清脆如金鈴的聲音緩緩傳來。
“要交香火錢的。”白衣道士也不惱,閑閑地在身後補了一嘴,他一步邁進門檻時,一道金閃閃的弧線迎面飛來,不當不正掉進了他懷裡。
“嗯?”道士發出個輕輕的疑問音。
“香火錢。”白無憂頭也不回,此後再未提及自己的身份來意,看似專心緻志地停在觀裡等船,實際上将自己身邊人都派出去,沿江去找那艘裝着沈雁的蒙沖。自己坐觀風景,偶爾跟名叫風的少年還有他脾氣古怪說話氣人的小師叔閑聊兩句。
閑聊中白無憂知道這小師叔并不是自己的本家,又非孔州白氏的人。
“我不姓白,名字是一個白字,無姓。”至于為何兩人都有名無姓……
“師父說孤兒有名就可以了,白給了個姓,為家名所累,實在沒有必要。”
三人亦談起雪江和靈素。
“他們兩個從小就帶着風兒在觀裡到處玩耍,師兄喜歡他倆喜歡得緊,尤其是雪江,師兄還說他‘慧根深種’,要是留在觀裡修道,往後一定大有所成。”
說到這裡,白師叔便問,“他和他姐姐怎麼樣?”
“他姐姐很好。”
“那雪江呢?”他已從白無憂驟變的臉色裡察覺出端倪,神情沉肅。
“七日之前,梅氏在樊江上截擊了公孫氏的商船,炮藥點燃了十幾艘商船,雪江坐的……就是其中之一。”
三人良久無言。良久,小風輕歎一聲,“前幾日白師叔說黃宮返禁,主天下殺伐動亂,沒想到正應在他身上。”
幾人再不說話,白無憂舉目四顧,但見無論是風兒還是他的師叔,雖感慨嗟歎,卻無多少傷悲之情,仿佛跳出此等塵劫紛擾之外。過了會兒,白無憂忽然想起一事,便問道,“要真有那麼靈驗,能不能幫我算算一個人在何處?”
“倒是可以……”道人躊躇,“不過這得容我些時候準備。”他問過沈雁生辰,答道十月初五,随即便起身返回堂中,臨走時遺下一副金經鈴,狀似無意地吩咐道,
“在這兒等着,也沒什麼好消磨時間的,小風,要不你把前些日子師兄制的那支八支曲子的《操天判》唱來給她聽。”
白無憂聽了這支套曲的名字,一時驚疑不定,懷疑這神神叨叨的小師叔已然洞悉了自己的身份,但看他茫然無知的臉,又覺得他并沒這個意思。
小風接了金經鈴,臉一紅,“嗓子粗陋,怕污了人家的耳朵。”
“要不我拿經過來你們倆抄?”道人半開玩笑道。
“不必了師叔!”小風急忙出言阻止,“我唱,我唱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他滿意一笑,倒像是自己的什麼心願了結了,轉身走進内堂。白無憂移座遮陽竹簾之下,秋日裡薄而凜冽的日光透過竹簾,已沒有半分熱氣,隻一片燦白,明晃晃很是耀眼。
少年拿穩了金經鈴,一晃,又一晃,雖無檀闆銀筝繁美富麗,卻有雲外鶴聲,銀河魚湧,也足可娛人耳目。小風從外堂裡小抽屜拿了曲譜子,給白無憂遞在手裡,
“這都是師父和兩位師叔所做。”
“你沒參與?”白無憂好奇地問。
少年小臉微紅,“隻選了幾個牌子而已。”跟白無憂獨處一室讓他很是緊張,他避開金色眼睛的注視,又搖響了手裡的金經鈴。白無憂揭開他先前遞來的譜子,覺得無甚趣味,隻匆匆掃了一眼曲牌子,便合上了。撐着下巴坐在窗頭,聽少年用清越的聲音開口唱道。
【春秋調·操天判】
【初刹·雪美人】
雪雕的玉台嬌煞,冰化在鐘鼎生涯。誰懸想秋風碎斷在榮華。隻見的,為棟為梁原是夢;空剩些,殘席破襖野人家。爹娘也,這風頭如刀怎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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