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父帝,這花喚作什麼?雖然少了一片花瓣,卻還是這般凄楚動人?竟讓人莫名生出憐惜之情來。”那是白夜第一次出青丘,也是第一次遇見彼岸花,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越加強烈,甚至心口能感覺到絲絲的疼痛。
“此花名喚彼岸,沒人知道她的來曆,隻知道她含有劇毒,無一人敢靠近,後人将其稱為死亡之花,能吞噬肉身蠱人心智。”白淵忙拉住白夜,“你别靠得太近,會傷到你。”
白夜趁白淵不注意之時偷偷的将這株彼岸花摘下藏于袖口,在摘下花時,不慎将自身的血滴入這忘川河畔往生海中。
“走吧,再不走,天黑之前怕是到不了瀛洲。”白淵說完隻縱身一躍便帶着白夜飛出了這往生海。
瀛洲島與東海比鄰,要想進入瀛洲島,必須經過東海,當白淵父子二人進入東海之境時,白夜的心口仿佛被烈火焚燒一般,而那極其微弱的靈力也在慢慢的消散,頃刻之間就化為真身,白淵抱着化為真身後的白夜,借用混沌之元這才進入瀛洲島。
瀛洲島的太上真人居于九天真王宮,其坐下有四大弟子。
大弟子天英居于長白殿,二弟子天心居于長生殿,三弟子天樞居于長清殿和四弟子天鵬居于長福殿,聽聞太上真人長年閉關,不收任何弟子,隻有其坐下四大弟子,才偶爾收些小徒弟做個閑散的神仙,日子倒是過得輕松自在。
當二人剛入島時隻見仙氣萦繞在島周圍,若非修仙之人,根本無從靠近,青丘本是上古神族,自然是進得這瀛洲島,白夜雖靈力尚淺,但真身是九尾赤狐,按理來說自然是能入這仙島,可剛入島時的白夜,竟然比以往都要虛弱。白淵本想探個究竟,隻因要前往正殿面見太上真人,此事才就此作罷。
青丘是三界之外的獨立的神族,此番既然能委身前往瀛洲島,自然瀛洲島之人已盡數在正殿靜候。
“夜兒,快來拜見太上真人。”
“青丘三殿下白夜見過太上真人。”青丘乃禮儀之邦,隻見小小年紀的白夜行三跪九叩之禮。
坐在大殿正位上的太上真人此刻飄到白夜身邊,将白夜扶起,“三殿下快快請起,你雖是來我瀛洲拜師學藝。可在未拜師之前,依舊是我們的尊上賓。您行如此之禮,有些不妥。”
“诶,真人過謙了,今日我将白夜送往瀛洲,白夜就是瀛洲島之人,這師徒之禮,自然行得。”
将白夜送上瀛洲之後,狐帝白淵并未多作停留,叮囑白夜幾句便離開了瀛洲,看着狐帝白淵離去的背影,白夜心裡閃過一絲孤寂,将手中那株彼岸花握得很緊很緊。
而新的命盤,也随着白夜入了這瀛洲島後,而慢慢展開
禍起靈閣
白夜入了瀛洲島後便拜入天樞門下,居于長清殿。長清殿内設有東西廂房,白夜自小在狐狸洞中長大喜暗不喜明,自是選了西廂房,而天樞居于正殿,天樞喜好音律性子淡靜,平日裡也就教白夜修身養性之法,這日白夜正在參悟:“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萬物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突聞一女子在室外叫嚣,“白夜師兄,你可在屋内?”
白夜放下手中的書卷這才緩慢的從内室起身,看着站在門外的上官慕華問道,“原來是慕華師妹,你今日怎有閑情來長清殿?天英師伯不會責罰你嗎?”
“今日師父去九天真王宮師尊那兒了,大師兄也在練劍,我一人覺得無聊,就來你這兒逛逛。”上官慕華一臉笑意的盯着白夜,“聽聞白夜師兄之前在青丘會做些點心,我肚子餓了,想來看看有沒有可用來充饑之食?”
這位上官慕華是岱嶼山藥師宮宮主上官駿的獨生女,聽聞上官夫人因難産逝世,上官駿父兼母職,就更加寵溺這唯一的女兒。前幾日也不知是何緣故,這位剛過金钗之年的大小姐非要跑來瀛洲島修行,成為了天英的弟子,天英共有兩名弟子,大弟子叫步生煙,也是瀛洲島的大師兄,另一個則是這位上官小姐。
在衆生眼中,狐族生得妖媚俊美,可白夜半點美色皆無,甚至臉上還有着深淺不一的疤痕,瀛洲島其他弟子,看到白夜都避而遠之,不管早上的晨練還是下午的打坐,基本上大家都與白夜保持一定距離,唯獨這上官慕華不僅沒有嫌棄白夜,反而處處維護,甚至還因白夜與其他弟子發生争執,白夜愚笨,白日所學次日便忘得一幹二淨,靈力絲毫也不見長。上官慕華也常常從長白殿跑到長清殿來找白夜,并與之一同溫習修煉。
“好,慕華師妹,我這就去廚房做點青菜小粥,還請師妹稍等片刻。”上官慕華是白夜離開青丘之後的第一位朋友,也是她從不嫌棄白夜的容貌,于白夜而言上官慕華就如同自己的親妹妹一般,聽到上官慕華說餓了,白夜馬不停蹄往廚房走去。片刻之間便端上一碗可口清甜的小米粥和幾道小菜。
“師妹,你嘗嘗看,廚房沒有其他食材,我就随便做了點吃的,還請師妹見諒。”白夜坐在上官慕華身邊,抱着那本隻讀到一半的書卷繼續品。
上官慕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小米粥放進嘴裡細細品嘗,眼睛卻不曾離開白夜窗前的那株彼岸花,傳聞彼岸花隻開于忘川河畔,此花藥性極強含有劇毒,能做成噬人蠱,并以此來迷惑人性操縱生靈,上官慕華生于藥師宮,自然對制藥有些了解,之前那上官駿各處尋遍都未找到這株花,卻不曾料想此花竟在白夜師兄的屋子裡,如果能要來這花贈予父親,想必父親自然不會追究自己貿然前往瀛洲之事。
心下這般想着,上官慕華便隻身來到了彼岸花身邊,雖然少了一片花瓣但也開得正盛,“白夜師兄,我見這花非常好看,不知師兄從何處所得?”
白夜捧着書卷走到上官慕華身邊,“師妹是不是也喜歡這花骨朵兒?我初見之時也是甚歡,這花開于忘川河畔。是地獄的守護花,世間僅此一株,師妹不要告訴其他人,不然我會被師父還有師尊責罰。”
“那師兄能否将這花贈予我?”
“這”白夜面露難色,雖說上官慕華對他非常好,不過就是一株花而已,可一想到要轉增于他人,心頭那份不舍卻是愈加明顯,甚至能感覺胸口隐隐作痛。這份心痛之感,如同剜心取血深刻入髓。
“師妹,你怎麼又在長清殿?師父到處找你,找不到人。”說話的正是那長白殿天英的首席弟子步生煙,那步生煙是鳳族,與天後是遠房表親,仙法造詣極高,是衆多弟子當中最出色之人。
“我,大師兄,我想在白夜師兄這兒待一會兒,你先回長白殿吧。”
“不可,再不回去修煉,師父定然重罰。”步生煙拉着上官慕華正欲離去,經過白夜身邊之時從口中淡淡的吐出幾個字,“慕華是我心儀之人,還請師弟保持距離,不要奪人所愛。”
“白夜師兄,我明日再來找你”
“回去了。”
白夜看着步生煙與上官慕華離開之後,竟顯得有一絲的落寞,他輕輕歎了口氣,轉身回到内室,從小居住的洞府也就隻是個遮風擋雨的洞,裡面陰暗潮濕,甚至在白天都要點燭火,不然無法辨物。
白夜伏在案前看着案幾上的那株彼岸花,有了仙力滋潤顯得更加明亮鮮豔,那抹紅在屋内有些耀眼。小小年紀的白夜對着一株彼岸花緩緩地訴起苦來,“當時忘川河畔往生海旁你就那樣盛開,那一刻驚呆了我,不知為何總覺得我們之前見過,可又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如今你與我都在這瀛洲島修煉,我定會将畢生所學傾囊相授,隻可惜我資質愚笨,到現在還是什麼都沒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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