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件奇事,林如海與賈敏成親數年,隻得了一女。如今膝下好容易得了個兒子,養到歲上,卻是一場風寒便被奪了性命。因着是幼年夭折,别說上族譜了,便是喪事都不能大辦的。林如海夫婦的悲痛自是不提。卻說因着賈敏傷心幼子夭折,卻又不願随意掩埋,到底在家為孩子悄悄辦了一場法事。隻是正當裝棺時,那本已沒了氣息的孩子,卻突地活了過來。
後來說是又來了一個賴頭和尚,非說林如海這死而複生的小兒子乃是其命的“孽障”,非要渡了他去。雖說這孩子死而複生很是奇異,不過林如海素來是個不大信這些鬼神之說的,況且又是好容易得來的兒子,哪裡舍得讓他跟了個不知來曆的和尚去。到底心内又有些個疑惑,後來便領着兒子去了名寺,拜了一位高僧做了個記名弟子。
因着這事透着幾分詭異,林家自是不會外傳。隻是當日替林家那幼子做法事的和尚道士本就不少,人多口雜的,便是威逼利誘,仍難免有幾句流言傳了出去。又有那賴頭和尚堵在門口的一番鬧騰,到底将事情傳将了出來。隻不過時人傳的邪乎,薛蟠也就姑且聽上一聽。不過他卻是能夠肯定的,這林如海的幼子的來曆,恐與自己相類。
不過薛蟠可沒生出什麼認親的念頭。姑且不說這人打哪來的,若是個豬隊友,坑死自己便罷了,再帶累了旁人,他可不虧死了!
薛父提起此事,也不過當做一場笑談罷了,畢竟若真個有什麼妖魔附體,林如海怕是第一個便要掐死這孩子的。那林家幼子,恐是一時的昏厥,亦或是有什麼旁的毛病,被大夫誤診,這才生出這樣的一場鬧劇。隻是世人素來愛傳這些閑話,以訛傳訛,難免失了真。
不過薛父卻也欣賞林如海的段。這時候流言已經傳出,于林家是極為不利的。林如海卻未一味的壓制流言,反是跟着又傳出幾則更為匪夷所思的,叫人一聽便知是假。真真假假的,一時竟也叫人分不出如何了。如此過了一段時日,竟也将真相湮于其下,旁人再難探究。這時候再适時地傳出幾則旁的或真或假的傳言,于林家之事,人們自然漸漸淡忘了。
薛父不過略略一提,薛蟠也便聽聽罷了。
說來如今也有一件要緊事,卻是與薛母娘家王家相關了。
王家如今的家主名喚王子騰的,乃是都太尉統制縣伯王公的後裔,祖上是握重兵的權臣,為□□起事可說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不過王家深谙功高震主之嫌,到底自己故意犯了些不打眼的小錯,待□□封功時,便要比賈史兩家又低了一等。
不過,雖比不得賈史兩家的爵位高,卻是真正握實權的。便是到了王子騰這一代,雖爵位已經沒了,他卻是備受皇帝重用,且被委以京營節度使的要職,也是簡在帝心之人物。
因王子騰素來穩重,又從不黨同伐異,便是正經的姻親嶽家,也不見他有幾多照拂,便更得帝王之心。如今任了年的京營節度使後,便被擢升為九省統制,奉旨巡查邊防要務。不滿一年,又被升遷至九省都檢點。
雖官職一升再升,王子騰卻并非那等驕矜之人,反是愈發地低調了。因着升了官職,王子騰需得回京述職,兼着有些交接續要辦,便也難得得了幾日閑暇在家。家人見此,難免趁着這個時候擺酒慶賀一番,這原也是舊例了。
既然要擺酒慶賀,京的幾家親戚故舊不必說,自是要請一請的。如薛家這種在金陵老家的姻親,不好請了來,卻也得将這樣的好消息派人遞了過去,也是那麼個意思。薛家既然得了信兒,便是不能親至,禮卻是不能不到的。
且王子騰的夫人齊氏,雖素不大瞧得上薛家,又與薛母曆來有些龌蹉,王子騰卻是頗看得上薛父這個妹夫的。畢竟賈家隻空有個爵位,且還不在二房身上。二房的賈政蒙祖蔭得了個五品小官,如今瞧着也是有限的。他這二妹夫,倒是比大妹夫更加的有眼色些。不過到底薛家一介商賈之家,不敵賈家勳爵高貴,且自家女兒嫁的乃是賈家大房的嫡子,将來可是能襲爵的。妹妹總比不上女兒親,便是他再喜薛父為人,卻仍是願意親近賈家。
倒是他這二妹夫,素來便不大與他們親近,更從不借王家之勢,難得是個聰明人。自然,薛家便是不借用王賈兩家之勢,出去行走,别人也會因着兩家而多給兩分薄面,這卻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薛父接了信兒,難免打發人按着舊例備了賀禮,他原是打算仍是派了管事帶着賀禮過去一趟代為恭賀便是了,這次薛蟠卻是強烈要求跟着一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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