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打發走了銅錢兒,方輕輕呼出口氣,頗有一種重新活了過來的感覺,這般無時無刻不被人監視的命運哪!命運你這隻小妖精……哼!
薛蟠好容易打發走了銅錢兒,得了片刻的安甯,待得銅錢兒回來,他便一口一口往嘴巴裡塞吃的。好在銅錢兒除了捧回一食盒的糕點,還拿了不少瓜子核桃杏仁的回來,足夠薛蟠打發時間用了。也好在銅錢兒有些傻傻的,隻要薛蟠不停地往嘴巴裡塞東西,他就會覺得薛蟠有事可做,不再來煩他。
薛蟠嘴巴裡嗑着瓜子,眼睛四處亂瞟,腦海裡卻是想着自家小黑,忍不住喃喃兩聲,“也不知道小黑現在在幹嘛?”
銅錢兒抖了抖身子,仿佛聽見自家大爺在說什麼,風一過,仿佛又沒了。他瞧見自家大爺仍在一個接着一個的嗑着瓜子,便放心地又繼續站在一邊。一會兒,裡被塞了一把瓜子,他便也跟着一個個咯嘣咯嘣嗑了起來。
此時的黑子一行,卻是早已在京薛家宅邸安置妥當了。薛蟠上一次入京,雖未住在薛府,卻也着人修整了,之後也一直有人細緻看護,黑子一行入京,便直接入住,方便得很。
此次進京,二人由施先生領着,逐一拜訪了施先生的座師故舊,又有施先生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國子監整理的例年春闱試題,雖不過是來走走形式,卻也弄得二人多了幾許緊張。
二人一場春闱走下來,雖早有心理準備,卻也被扒了一層皮。好在平日間都有習武強身,倒也不至于如許多人那般豎着進去橫着出來。
此時被薛蟠惦念着的人,卻也陷入了些許麻煩當。
說來也是巧了,這日正趕上放榜之日,自然,黑子與薛蝌都曉得自己不可能在榜上,卻也都去湊了。待放榜結束後,黑子又去逛了不少地方,将答應薛蟠的東西一一都買了。
逛了幾家店鋪,買的東西越來越多,黑子便囑咐薛蝌先行帶着東西回去,他還要再買些東西才回去。薛蝌不疑有他,帶着兩個人拿着東西先行回府。黑子又指使跟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人去買其他東西,自己則拐八拐的,拐入了一個人迹罕至的巷道裡。
待四周寂靜無人了,黑子方回身道:“兩位公子一直跟着我,可是有事?”
景以彣輕輕搖了兩下扇子,掩唇笑道:“我瞧着這位小公子頗是面善,想是在哪裡見過,一時好奇,竟就跟了過來,實在唐突了。”
黑子瞧着面前這個一身富貴,不怒自威的人,原是有幾分莫名的親切感。不過後來瞧見他搖着扇子的模樣,想到如今春寒料峭,再想到蟠兒從前對這樣的人的評價,黑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景以彣一見黑子無端笑了一聲,心内頗是詫異,又有些疑惑。若是旁人這般,他恐怕早就生氣了,不過許是因為這人給他的感覺,卻使他多了幾分耐心。“小公子緣何發笑?”
黑子面容一整,“抱歉,想起家裡人,一時失态了。”
景以彣聽他提起家人,十分好奇,“不知小公子家住何處?可是京城人士?”
黑子雖對面前人頗有幾分好感,不過更多的卻還是對陌生人的防備。見他不答話,景以彣笑道:“小公子不必害怕,我并沒有什麼惡意。此處并非談話的好地方,我記得前頭有家館子不錯,可否請小公子上去坐坐?”
黑子鬧不清這兩人的目的,眼前之人單是瞧着,便知出身不凡,他後頭跟着的始終不曾出聲的人,卻是頗有武人風範,鷹目深邃,這是一雙見過血的眼睛。黑子倒也不懷疑這二人對自己有什麼惡意,否則他也不會将人引到這種僻靜之處,使自己身處險境。
待坐到環境雅緻幽靜的小間裡,景以彣方又開口道:“鄙人姓景,單名一個字,小公子姓甚名誰可否告知?”
黑子沉吟片刻,到底還是說了真名,“薛謙。”
“薛謙,薛謙,小公子姓薛,可識得紫薇舍人薛家?”景以彣眸光暗沉。
“家人正是金陵薛家。”黑子倒也不隐瞞,若是這個人想要查出他的底細,他相信絕非難事,與其隐瞞,倒不如坦蕩以告。
景以彣倒未料到這個明顯對自己心存戒備的少年竟然會直言相告,倒是越發多了絲興味,與黑子攀談起來。
黑子卻是不耐煩與他這般虛與委蛇,說了兩句後便直接道:“我觀公子氣度,并不似普通人,我也不過是薛家一介家人罷了。若說公子與我似曾相識我卻是不信的,實不相瞞,我過目不忘,便是平日間偶然見過,我若是認真回想,也能記得八九不離十。不過我這半會兒仔細回憶了一番,并不曾見過公子。且此次乃是我第二次入京,從未在此常住過,若是見過公子這般氣度的人,必不敢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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