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琏面上一僵,顯見的,他自己都忘記這如隐形人一般的弟弟了。不過他反應也快,聽着這話便笑道:“綜兒患有心疾,身子骨一向孱弱,幾乎不大出院子,老太太老爺太太憐他體弱,便是請安都免了他的,我一年亦見不着他幾面的,也難怪你沒見過他。”
提起了賈綜,寶玉自然便想到了自己的庶弟賈環,便也喚了小厮去招呼他一聲。畢竟阖家男眷都在,又是這樣宴請進士的事,沾沾喜氣也是好的。
不一時,兩個小厮便都回來了,原是賈環亦在賈蘭處,有小厮來喚,便一同來了。先同主位上幾人請了安,又過來這邊與幾位叔叔哥哥請了安,兩人方于寶玉下首坐了。
薛蟠冷眼旁觀,這賈家在教養子女上實在是不知所謂。女孩兒家不說,隻說賈家這幾個男丁,竟是除了賈蘭,沒一個成樣子的。那賈蘭亦不是賈家教養出來的,卻是一直跟着寡母李纨獨處一院。若是當真也給賈家教養了,怕是也不會出落得這般模樣了。
賈蘭身上自也有他的缺點,不過比照着同樣長于婦人之的寶玉和小妾養出的賈蘭,實在是強上百倍了。
賈蘭與賈環兩個落了座,便不再多言。
酒過巡菜過五味,主桌上位進士都是情商極高之人,自然知曉該如何捧着賈家人聊,一時賓主盡歡。次桌上的幾個,因着年歲相近,亦是兩個湊做一團,各聊各的,卻也自得其樂。
待得宴席結束,賈家位老爺已是喝高了,便各自由自家的孝子賢孫們扶了回去安歇不提。賈母那邊早便散了,自坐在屋閑談,待他們這方也結束了,女眷們避了出去,賈母便又見了位新科進士并薛蟠。
賈母難得見着這般出息的孩子,想到賈家境況,寶玉将來為官,還需兄弟扶持,便愈發待見人了。
林珏,這是自家嫡親的外孫,不過他那性子,實在想起來都讓人頭疼,不提也罷。
薛謙薛蝌俱是薛家人,薛家雖商賈出身,不過于子女的教養上卻是下了心思的。薛蟠不提,那便是個纨绔,身上據說還沾了人命的,實在是聽着就叫人膽寒。寶钗寶琴兩個卻是她常見的,最是體貼懂事,頗有教養的好孩子。
賈母賈母笑得愈發和藹,“你們都是好的,如今都是進士老爺了,日後入了官場,也當相互扶持才是。”
幾人俱都應了。
賈母面上又露悲戚之色,“珏兒是我嫡嫡親的外孫,他父母去的早,每每想起,我這心哪……”衆人便又忙勸和着,賈母一時收了悲聲,繼續道:“他這珏兒也沒個兄弟幫扶,雖有寶玉,他到底還小呢,如今有你們,我這心哪才算是放下了。”
黑子與薛蝌便都道:“既是兄弟,自該幫扶着。”
賈母這才放了心。
接着幾日便是出席各種宴請了,尤其如林珏這般少年俊才,了探花的,更是打馬遊街,在瓊林宴大出了風頭。又有本屆狀元榜眼雖學識一流,正經說來面容也齊整,不過年歲上卻比林珏要大上一輪的,自然比不得林珏這般尚未婚配的搶。
不過這些都是狀元的事兒了,如今朝重輕武,武狀元同為狀元,武狀元的待遇卻比狀元要差得遠了。甚至說來,提到狀元,大家隻識狀元,卻連武狀元都未聽過。
林珏不止一次慨歎黑子兄弟棄從了武,否則這甲之位怕是要換一換人了。每每聽他這麼一詠歎的感慨,薛蟠都忍不住跟着郁悶。
黑子卻是不以為意的,他臨考前棄從武,自然有他的道理,隻是此時尚還不好與薛蟠解釋。不過薛蟠實際上也并不多介意,在他的心裡,隻要考上便是好的。
尤其後來武進士們都授了官,他便越發放下了,甚至還高興不許久。那般嘚瑟勁兒,沒少受到林珏的嘲諷。
待得朝廷發了明旨,如林珏是不必說的,自是入了翰林院。又因他這新科舉人長相俊美,采風流,皇帝便欽點了他随侍禦前。雖是給皇帝打下的,可那位置多少人眼紅呢。不客氣的說,正是因為他太俊俏了,皇帝對比了前甲的長相,覺得隻他配得上這個探花之名,又有其父便是探花出身,皇帝為了搏這麼個美名,方點了他探花,否則以他的采,便是狀元亦使得。
薛蝌乃二甲之首,說來也是全國考試的第四名呢,但因着有一甲人比着,反顯不出他來了。也就是他年歲尚不算大,為人又很沉穩踏實,很得了些老翰林的眼緣,也順利地入了翰林。又有薛蟠這般财大氣粗之人給他上下打點,且有個考了武狀元的兄弟,自不會有那等不長眼睛地去打壓欺負他,活計輕巧,又很能學些東西,端的是清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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