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登時面上悲色盡收,用袖子抹去了臉上淚珠,一下擠開黑子,上上下下地仔細摸着薛蟠,“蟠兒,蟠兒,可有哪裡不舒坦的,快跟媽說說?”
薛蟠道:“我挺好啊,沒哪不舒服的。”又摸了摸肚子,“許是有點兒餓了,席上沒吃多少東西。”
薛母便忙忙命人去預備吃食,給自家兒子吃。黑子一臉迷茫地半跪在床邊,幾番打量薛蟠與薛母二人,實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薛蟠又瞄了眼半跪在地上的黑子,心内哼哼,便是給我跪下,我也不會原諒給我帶了綠帽子的你,還有你那個奸夫皇帝。
薛母緩了過來,方瞧見仍舊站在屋内的衆人,便忙對薛蝌道:“蝌兒,快帶着你姐妹們回自己院子去,你們大哥哥也沒事了,都莫擔心了。今日忙活了一天,都去歇着吧。”
幾人瞧着薛蟠确實不像有事的樣子,方才略略放了心,畢竟此處還有外男在,雖都是姓薛的,畢竟年歲都大了,眼瞅着各自嫁娶的,總要注意着些。
寶钗雖仍有些不大放心,到底還是跟着薛蝌寶琴一起回去了。薛母實在擔心,便又叫人重又請了大夫來,仔細診了,确實無事了,才在薛蟠與黑子的勸說下,回去歇了。
這一會兒,黑子已從金銀二兄弟那裡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待得薛蟠用了些吃食後,重又歇下,很快便又睡了過去。黑子卻是不放心,這一宿每隔個一時刻的,便要晃醒薛蟠一次,直把薛蟠惹得發了一通火,才堪堪停了。待得晨光微熹,他便又一次搖醒了薛蟠。薛蟠瞧着這人眼底的青黑,顯見是一宿沒睡的,到底還是不忍心發火了,隻得起了身。
天見了亮,薛母那邊的丫環便過來詢問,瞧着薛蟠已是醒了的,正在院打五行拳,實在瞧不出有丁點兒病了的意思,才回去給薛母複命。不一時,又有寶钗寶琴院的丫環金鎖過來詢問。再過一時,薛蝌直接過來了。
眼見着快到上衙的時辰了,黑子竟然還未動身,薛蟠瞄了他一眼,見他沒有反應,便哼哼道:“怎麼還不去守着你家皇帝呢?”
黑子隻消一眼,便瞧出他這是醋了,便笑道:“說什麼怪話呢,陛下怎生成了我家的?咱倆才是一家呢,陛下卻是天下人的陛下。”
黑子話語間帶出幾分對皇帝的尊敬來,薛蟠便又斜眼睛看他。
黑子好笑地掐了一把薛蟠腰間的軟肉,薛蟠瞬間癱倒在地,滿臉不可思議地看他向,一副看奸夫的模樣。
黑子忙将他拉起來,抱在懷裡,“真是,地上涼,與你說了多少回了,下次再摔往床上摔椅上摔或者直接往我身上摔都行,你偏就往地上摔,仔細涼着。”
薛蟠哼哼,“想得美。”不過卻也不那麼生氣了,小小鬧過了一場,到底還是心疼黑子一宿沒睡的事。
黑子對薛蟠心思把握地是極為精準的,這時候知道不能再提這事了,便轉移話題道:“昨夜到底是怎麼了,我聽銀錠兒說得吓人,回來時隻一碰你,你便醒了,險沒吓死我。”
薛蟠被他摟在懷裡,自己尋摸了一個舒坦的姿勢靠着,他早上也聽說了頭天晚上的事,自己也覺着怪奇怪的。仔細回想了一下,“也沒覺得什麼,在賈家跟着熱鬧了一天,回來覺得有些累了,便想着先歇一下,到底什麼時候睡着的,我也不大知道。”
實在不放心,黑子便請了一位宮他認識的太醫來了薛宅,為薛蟠好生診治了一番。那老太醫自是有些本事的,卻也未瞧出有什麼不對頭的,便隻能認為是一時魇着了。
薛母亦是不放心,到底去廟裡請了廟祝給薛蟠念了幾日經,又請了平安符給薛蟠随身挂着,才算是了事。
此後幾日黑子便都與宮裡告了假,日夜不離地守了薛蟠幾天,瞧他确實無事了,方銷假回去當值。不過待再有休沐時,卻是再不肯留下同皇帝說話了,皇帝竟也準了。旁人瞧着,莫不心内笑話他傻的,唯有幾個知道内情的,都暗暗感歎皇帝果然對這小主子十分寵溺。
薛蟠摸摸頭頂,覺着自己腦袋上那塊兒似又變回了黑色。林珏來瞧薛蟠時,察覺了兩人之間的小糾結,旁敲側擊了一番,險沒把他樂死。
薛蟠借口支走了黑子,羞惱地看了眼林珏,“哪裡這麼好笑了?”
“你也忒是多心了些,我常在皇帝身邊伺候,也是瞧見過兩人之間相處的。要我說,皇帝可不是個有分桃斷袖癖好的,他與黑子兄弟說話的模樣,倒更像是對着個自家的小輩。”
林珏想了想,悄咪咪問薛蟠,“不是說黑子兄弟是你撿回家的麼,他又不記得自己的出身了,莫非黑子兄弟當真是滄海遺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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