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便道:“如今既已同舅母相認,往後少不得要常來叨擾舅母的,怕以後常來舅母反倒要煩了我呢。”
陳太太便又笑了,道:“你便是日日來,舅母也不會厭了你的。”又叮囑道,“你日後可得常來啊。”
聽見黑子應了,陳太太方放了人離開,又不放心地再叮囑一句,“可得常來啊。”
及至看不見兩人身影了,陳太太方由丫環扶着進了屋。
陳國丈笑道:“這回可放心了?”
陳太太點頭道:“是個大小夥子了,他母後在天有靈,必也是開懷的。”
黑子随陳也俊回來時,自然已是有人注意到他們去了有一陣子了,不過倒是都未多做他想。如今薛侍衛深得皇上信賴,陳統領亦是簡在帝心的人物,這二人許是有些“要事”商談,他們不好打聽,便也隻得做了一回瞎子罷了。
黑子回座位時,薛蟠正同穆安聊得歡暢。見他回來,薛蟠忙讓出自己這邊的凳子,與他同坐,笑道:“安兄弟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他同我說了許多他在軍時的事,可把我笑死了。”又催促穆安,“你接着說,那人真給他扶了?”
穆安便也笑着接道:“那還能有假?上官的命令,難道還有人敢不從的?”
薛蟠便笑,“我的天!你們這上官,還真是……還真是……”他也說不下去了,實在笑得不成了。
穆安摸摸鼻子,略有兩分不好意思,笑着繼續道:“那上官不是腿摔斷了麼,他原意是叫那小子扶住他的,免得他再摔了。結果他這一個勁兒讓小兵扶穩了,這愣頭青便誤會了,也是羞紅着一張臉,實在不好違逆了上官,便就直接抓了上去。結果這一次後,那上官整整兩天,硬是憋着沒去方便。”
薛蟠笑得直拍黑子,前仰後合的,黑子隻得無奈地給他拍背順氣,怕他一會兒笑打嗝了難受。穆安瞧着薛蟠的樣子,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因着黑子已經回來,穆安又同薛蟠說了幾句,便很有眼色地告辭回了陳也俊那桌。
薛蟠仍兀自笑個不停,想起來就笑兩聲,想起來就笑兩聲,身上樂得直抽抽。
待緩過來些了,兩人卻仍擠在一處,他便悄咪咪同黑子道:“這穆安果真是個妙人,你瞧着他怎麼樣?”
黑子不動聲色,話語頗多了兩分酸氣,“不怎麼樣。”
薛蟠詫異道:“穆安家世不一般,是東安郡王家的嫡次子,人品模樣也出挑。如今領着步軍副統領的職,方才聽他的意思,不過是暫代罷了。如今的京營節度使即将調任,他很有可能會升任。你也知道,我舅舅王大人就是從這一任上升上去的,他如今才多大的年紀,實在是前途無可限量啊。”
薛蟠說着便又是一聲感歎,“且他還是郡王家嫡次子,襲王爵也輪不到他,少了許多事情。将來長子襲爵,他分開另過,家人口也簡單。”實在是再合适不過的人選了。
他又補充,“說話還有。”雖然講的是些有點兒顔色的小笑話,不過也是夫妻生活的小調劑麼。
見薛蟠越說越有興緻,黑子實在忍無可忍,與薛蟠勾捏在一處的便不自覺用了些力道。薛蟠吃痛哼叫一聲,這才發現黑子臉上有些不好看。
笑着輕輕回掐了黑子一記,“我是瞧着,他有幾分像我妹夫,你覺着呢?”
黑子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臉色立刻恢複過來,揉了揉薛蟠的指,笑得情真意切,“配大妹妹倒也使得。”
薛蟠哼笑一聲,“實在是好大的醋味兒。”
黑子淺淺嘗了口陳家預備的酒,“可能是放的時間長了,确乎有股子酸味。”又湊到薛蟠唇邊,“不信你嘗嘗?”
薛蟠白了他一眼,十分懷念從前一逗便臉紅的小黑。
自陳家回轉,便有二管家元寶兒過來說,林家大爺今日來了,像是有什麼喜事的樣子,不過因家裡幾位爺都不在,他便隻給薛母請了安,便回去了。說是明日下晌再過來,讓一定在家裡等着。薛蟠便應了。
晚間薛蟠忍不住,便問黑子,“他這是娶着媳婦了還是升官兒了?”
“既非升官兒也非娶媳婦,想是有什麼旁的事。”他平日間在宮當值,與林珏是常見的,并未聽說他升遷了,瞧他那忙碌勁兒,也沒時間找媳婦。
“那便奇了,他這般高興,定是有什麼好消息的,也沒提前打個招呼便跑來,沒見着人,竟然明日還要來。”薛蟠也好奇起來。
黑子道:“明日便知道了。”
薛蟠摟住黑子臂,頭靠在他肩上,“可是睡不着。”
黑子臉上盡是笑意,“那怎麼辦?”
薛蟠哼哼,“要親親才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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