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微阖雙目,“本宮還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看太妃娘娘的意思罷了。”
賈母壓低聲音道:“家裡如今好容易搭上了忠順王爺這條線,娘娘在宮總要有些助力才是。如今大皇子做下這等醜事,太妃娘娘再是容不下他的。且忠順親王至今耽于男色,沒個子嗣。太妃娘娘難道不想有所依仗?娘娘,您也該有個子嗣了。”
元春瞳孔微縮,明白了賈母的意思。
賈母見元春面露沉思,便又勸道:“如今皇後身下有兩位嫡子,眼瞅着便要成年了,隻陛下卻無立太子的心思,又不曾為二人選妃,顯見的是不大滿意兩位嫡子呢。如今宮妃嫔,除皇後外隻娘娘為尊,陛下正當盛年,娘娘何不搏一把呢?”
元春皺眉道:“老太太難道還不知我麼?”
賈母道:“如今可不正是個好會麼?”
元春想到先時太妃娘娘叫自己過去時的話,心下不禁微動。“太妃娘娘派了一個嬷嬷來我宮裡,說是補了抱琴的空缺,隻我實在厭煩她,便叫她去管着瑣事了。”
賈母道:“娘娘怎生糊塗了,既然太妃娘娘派了人來,娘娘自然該是全心全意用她的。”
元春道:“實在再是沒有這般多事的人了。”
賈母按住元春的,聲音越發低到隻兩人能聽到的地步,“娘娘如今在宮孤立無援,大皇子做下的醜事雖與娘娘無關,可旁人卻未必會這般想。娘娘如今無子嗣傍身,此次小選陛下宮雖未添新人,可這宮女卻是進了不少的。娘娘雖承聖寵,可也需防着有其他變故呢。如今太妃娘娘有了春秋,她願保您,您何不趁……”
王夫人聽不清祖孫二人說些什麼,可也大約明白,心内隐隐有一團熱火湧了上來。她這一輩子,可求什麼呢?自家姑娘入了宮,做了皇貴妃,已是她再不能想的了。如今若是能再進一步,甚或說,她能有個做皇子的外孫,或者……想到那一日的到來,王夫人的心火都快要将她燃盡了。她可還求什麼呢?她想。
薛蟠自黑子口知曉了大皇子做下的事,險沒活活笑死,惹得黑子不得不又給他揉起了肚子。
“那大皇子究竟是怎麼想的,難不成是得了失心瘋了?”
黑子嗤笑一聲,“他還能如何想,不過是被養廢了罷了。”
薛蟠笑,這倒是,與黑子八卦起皇家那點事兒來。“唉,你說,你那皇嫂子為啥把抱琴給大皇子了啊,你皇兄竟然還同意了,怎麼覺得這大皇子好像不是親生的一樣?”
黑子輕輕一笑,附在薛蟠耳邊低語幾句,薛蟠驚得下巴差點兒掉下來,“還有這樣的事?”
黑子道:“可能做不得準,也隻是些謠傳罷了,到底事涉皇家内辛,咱們也隻當他是大皇子便是了。”
薛蟠捂着嘴嘿嘿一笑,做出一副猥瑣的樣子,“這般大人物,我是再不敢招惹的。”
黑子屈指彈了彈薛蟠的腦門兒,笑道:“又做這副怪樣子!”
薛蟠捂住額頭,不滿地哼哼,“你再敲我,看把我敲傻了你怎麼辦?”
黑子便笑着親了親他額頭,扒拉下他的一瞧,果然有些紅了,登時心疼得不行。
摸了摸薛蟠的臉頰,“還在塗你自己做的面脂呢,摸着是細滑了許多。”
薛蟠嘿嘿一笑,“個傻子,叫你塗你還不塗。你知道我這面脂如今京多少銀子一罐兒麼?”薛蟠伸開小爪子,心背地比量了一番。
黑子驚詫,“五兩?”
薛蟠得意地又開始哼哼,“小家子氣了吧,個五兩呢!且他們賣的那些,哪裡有我自己制的好呢。”
黑子越發驚訝了,薛蟠這面脂如何制的他是再清楚不過了,成本也不到一兩,不想竟能賣出這般天價來。隻是這面脂做起來确實麻煩,如薛蟠做來隻自己家裡用,其實是不大合算的。大戶人家也有自己制的,隻是因着工序略顯啰嗦,很多人都是甯肯花銀子買的。
薛蟠一看就知他如何想的,笑斥他,“難道我竟是個傻子麼,你以為是誰把價格定的這般高的?”
黑子一瞧他那驕傲的小眼神,心下立時便明了,嘴裡卻哄他,“哪個人這般厲害,實在太會賺錢了。”又學薛蟠以往的話,“這錢不叫他賺海了去了?”
薛蟠驕傲地用指點點自己,“以後請稱呼我款兒爺!”
黑子又聽他說了一個新詞,很有不恥下問的精神,“何謂款兒爺?”
薛蟠聽他怪裡怪氣的發音,大笑,“就是大款呗,你個傻子!”又感慨,“小林子怎麼還不回來,沒有他的日子,當真是寂寞如雪呀!”
旁的話都沒進黑子的耳,隻一個沒有了林珏他的蟠兒竟覺得寂寞了他卻是聽得一清二楚的,這可還得了,當真是欠收拾得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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