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薛蟠這邊如何。
他自船坊出來,也未歸家,左右無聊,便去了畫舫聽戲。在畫舫聽戲時,用了杯茶,肚子便有些不舒服。人有急,他去蹲茅坑時,金銀兄弟便在外邊兒遠遠地守着。因薛蟠有些怪癖,且他認為此乃人之常情,有人守在邊上,他是再大不出來的,因而他去淨房是再不能有人跟在身邊的,都得遠遠地避開。
待金銀兄弟察覺出不對勁兒,敲門問了兩遍也沒有回音後,便也顧不得被責怪,硬是推門闖了進去。這一進去俱都傻眼了,這淨房之内哪裡還有自家大爺的影子?
黑子得知消息時,正在工部處理事務。
金銀兄弟倆遇着這樣的事,哪裡敢瞞着,也情知是不能瞞着的。慌忙回府裡報了信兒,元寶心下着急,也不敢自專,忙跑了一趟工部,去尋九王爺做主。府裡也安排了人,先去将那畫舫圍了起來。
元寶素來妥帖,他親來,必然是急事。黑子将各項事務都推了,見了元寶,得知薛蟠失蹤的消息,登時便覺心口悶疼。
咽下喉頭的一點腥甜,黑子細細地問了經過。
垂眸思量片刻,吩咐道:“這事先莫要張揚,你去一趟巡營衛,請穆安帶幾個好,将京各處悄悄尋一尋。”
元寶有了主心骨,忙趕去了巡營衛的衙門。
黑子掐着椅子扶的指頭一松,那實木椅上已被掐出了深深的凹痕。平穩了心神,便見一人鬼鬼祟祟向内探頭張望。黑子雙眼一眯,細細一瞧,竟是賈政賈存周。
賈政見九王爺已看見了自己,便也不躲着了,期期艾艾地開口問道:“可是我那外甥出了事?”
黑子實在不願意這時候節外生枝,忍下心頭的火氣,道:“是有些事,隻如今尚還不分明,望賈大人回去之後切切守口如瓶。”
賈政一瞧這樣,便沒敢深問,黑子借口有事,将他打發了出去。
黑子心先慌亂,強自鎮定,心知自己此時不宜處理此時,回了薛府,叫人将林珏喚了過來。
林珏哪裡還顧得上裝病了,披了件衣裳,也來不及整理儀容,一路飛奔至薛家。
薛母已是哭得不成樣子了,寶钗寶琴兩個守在她身邊邊垂淚邊安撫。薛母揪着黑子的袖子,“他一心待你,你可要把他救回來啊,以後我再是不管他的,隻托付給你啊。”薛母已是慌得不成樣子了,隻要能把兒子救回來,什麼留不留後成不成親的,都不是事兒了。
黑子好生安撫了薛母,叫姐妹倆将人扶去後頭寝室休息。聽人禀報說林珏來了,忙迎了出來。
林珏來的路上已經仔細問了金錠兒,這時候直接開口道:“如今不知是哪處的歹人,既然沒有直接……害了性命,想是有所求的。你先莫要急,穆安已經叫馮紫英去通知了九門守衛嚴查進出車馬人員,城内他親自帶人搜查,貓有貓道,鼠有鼠路,巡營衛常年在街面上晃蕩,自然有些消息來源的。内兄尚未離京,他已經帶人去城外搜了。這一時半刻的,恐不會走得太遠。”
黑子沉了沉心,“那畫舫已經查過了,裡邊有大皇子的人。”
林珏緊皺眉頭,“他雖蠢些,卻不似這般魯莽之人。且他同你無甚仇怨,如何會針對薛蟠?”
黑子道:“恐有他人,隻不知目的何在?亦或是針對我而來,是我連累了他。”
林珏便不說話了,他也覺得以薛大傻子那般人,雖也會得罪人,可還不會到這般地步的,恐真是受了九王爺牽連也說不定。
黑子尋了朝幾個有些名望,可稱得上“酷吏”的問案能臣前來,給他審問船坊及畫舫的人。連畫舫今日去過的幾位家煊赫的纨绔子弟,都被九王爺“請”了去。
京諸人原不十分清楚如何,黑子生怕歹人對薛蟠不利,将消息瞞得十分緊。隻沒想到,到底還是洩露了出去。朝已經有人上本參奏九王爺公器私用,亂用刑罰,私施酷刑了。
林珏怒氣沖沖跑到賈家,将賈政王夫人幾個罵了個狗血淋頭,“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竟然還敢得罪了九王爺。偏你家嘴長,仔細都被剁了去!”
賈政急道:“侄兒這話怎生說的?如何就得罪了九王爺了?”
王夫人涼涼道:“侄兒這話說得奇怪,哪裡就與我家相幹了?”
林珏冷笑一聲,“二太太,薛家還是您親妹妹家呢,薛蟠也是您親外甥呢,您還是多積些口德罷。九王爺現如今正因着薛蟠之事忙得焦頭爛額,尚且騰不出收拾那些亂嚼舌根的,您還是莫要往上撞得好。”
林珏言盡于此,實在是惱恨賈家裹亂,否則他連賈家大門都是不願意踏入一步的。
黑子如今确實有些焦頭爛額了,薛蟠失蹤已經有日了,且絲毫消息也無。黑子是不信薛蟠被害了命的,舉凡做這樣事的,必是有所求。便是想要害了他性命,也定會傳了消息來,這般才能達到讓親者痛仇者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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