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卻沒想到,他竟是命大沒死成。又無意間從人口得知,害了自己幹爺爺的,竟是那忘恩負義的賈家,心下發了狠。隻他身無分,又無縛雞之力,再是不能對賈家人做什麼了。他是個乖戾的,沒了法子,便舍了自己,去賈家門口假意撞了石獅子。接着便有了流言,說賈家那銜玉而生的哥兒,竟是個斷袖。他那先頭去了的媳婦,便是知道了這事兒,不堪受辱,這才沒了的。
賈家這事兒傳得沸沸揚揚,又有賈寶玉見到是可兒,心下一驚,失了常态,便越發坐實了這等流言。
雖後來那可兒便沒了蹤影,可這流言已出,賈家便是百般辯解,也無法堵住悠悠衆口。更有賈政在衙門受了排揎,回家後便硬是将賈寶玉從大觀園拖了出來,堵了嘴一頓胖揍,便是賈母來哭了一場都沒躲過。
這事兒,上京人家便沒有不知道的。
隻是薛家這邊因着薛蟠受傷一事久不出去走動,後來又忙着寶钗的親事,哪有時間去理會外邊兒的事呢。便是姻親故舊聽說了,都知道那賈寶玉是薛母的嫡親外甥,更不會同薛母說了。家裡下人亦不敢拿這樣事情來嚼舌根,因而薛蟠并不知曉。
薛蟠聽了回熱鬧,砸吧砸吧嘴回過味兒來,“竟有這般巧的事?别不是那賈寶玉得罪了哪個,被人算計了罷?”
林珏笑,“那便要問問你那好妹夫了。”
薛蟠立時便明白了過來,想來他那妹夫也是個小心眼兒的,這是早便憋着一口氣呢。這時候出,賈家再不會疑到薛家頭上。且賈家本就不幹淨,事涉戴權那頭兒,又同忠順王府扯上了幹系,便是啞巴虧也得和血咽了。
薛蟠隻得給了句評價,“這可真是……幹得好!”
賈家咽下了這口污血,如今也明白越描越黑的道理,便任着流言滿天飛,指望着時間久了,便漸漸消了。
可他們樂意忍下去,甄家卻是再不肯的。
原甄姑娘死得便冤枉,如今甄家聽說了這樣的信兒,又牽連到自家姑娘身上豈能高興?如今宮娘娘已去,賈家失了最大的依仗,甄家勢強,再不必忍耐賈家,那甄家大爺甄寶玉便趁着天光蒙蒙亮時帶人去了賈家,将幾桶盛滿夜香的恭桶摔到了賈家大門上。
甄大爺鬧的這一出,卻是大大地捅了馬蜂窩。賈家原就失勢,正是舉步維艱的時候,甄寶玉這一潑,卻是潑出了賈家的轉。
禦史賈雨村風聞奏事,将甄家給參了。
參奏的罪名是:對□□高皇帝大不敬。
一時滿朝嘩然。
可他竟還參成功了,甄家因對□□高皇帝不敬,被奪了官流放去了苦寒之地。賈家平白受了一場委屈,更是得了天家的恩賞安撫。
薛蟠一時有些懵,“不過就是潑了些……那啥怎麼就大不敬了?怎麼還扯到你家祖宗身上了?”
黑子将剝好的瓜子仁放到碟子裡,道:“你忘了,如今賈家挂的且還是榮國府的牌匾呢。那榮國公可是□□當年賞給賈家祖上的爵位,匾額亦是□□親提。甄家那小子倒是有把好力氣,這污穢四濺的,難免便沾染到了匾額上。”
薛蟠将一大把瓜子仁全都塞進嘴巴裡,嚼吧兩下,想了想賈家作為國公府邸,那大門的制式牌匾的高度,譏諷道:“那他這力氣确是夠大的。”
黑子笑了一聲,“那就是個被人拿槍使的傻子,原聽說甄家先時敗落,他長進了不少,還憑着自己個兒得了個舉人的功名,不想仍是這般沒個腦子。”
薛蟠聞言卻是喜滋滋地炫耀起自家孩子來,“說起考舉人這事兒,咱家小馬駒兒倒是個争氣的,也不枉費馬姑姑這些年的辛苦。”
黑子見他不在說甄賈兩家之事,便也順着他的話頭拐了過去,問道:“打馬姑姑搬回夫家原在京的房子,便不大見着她了,倒是駒兒逢年過節的或是休沐都去母親那裡請安。我見了他兩回,也是急匆匆的,也沒問他,今年朝損了一批人,皇兄有意為朝五品以上官員和有爵人家不能襲爵又無官身的子弟加開一場恩科,以示皇恩。我這裡正有一個名額,他又有了舉人的功名,可有意下場一試?”
薛蟠便道:“那有什麼不樂意的,這般的好事呢。”
黑子畢竟是個王爺,既然說了,自然是準的。雖如今朝尚無明出來,到底未免忙腳亂的,薛蟠便叫人去給馬姑姑遞了信兒,叫她同駒兒說一聲,提早準備。便是不,也當積累經驗了。
王子騰自然也提早知道了這信兒的,他如今雖有了嫡子,到底還是個小娃娃呢,學還未進呢,自然這恩科也沒他什麼事兒了。家晚輩隻一個侄兒王仁,便是混賬些,那也是親的。王子騰便同自家兄弟王子勝提了,叫他多多督促王仁念書,今次恩科也好下場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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