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傅刑笑嘻嘻去捉遊嶼的腰。
遊嶼怕癢,見傅刑的架勢便下意識去擋,可他病号一個,健康都鬥不過傅刑,現在更不是對手。傅刑将遊嶼撓地上氣不接下氣,眼淚花都笑得流出來,可不知為什麼遊嶼笑着笑着忽然有點想哭,不是那種笑哭,而是他真的想流淚。
想不顧一切的流淚,想不顧一切地大笑。
他逐漸蜷縮起上半身,頭抵在傅刑腿上,雙手蒙住眼睛,大口呼吸平複心情。
“小嶼,小嶼?”傅刑拍拍遊嶼的後背,正欲說什麼,一擡頭卻看到後視鏡上薄覃桉投來目光的雙眼。
薄覃桉緩緩對傅刑搖頭,傅刑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點頭,無聲地安撫好友。
薄家在别墅區最深處,郊區本就清淨,薄覃桉挑選的房子又離其他别墅遠,更顯得荒無人煙。已經不算是尋求安靜,遠離人群,倒像是特意孤獨的意味。
仿若一座孤島。
薄邵意絲毫不知來時發生了什麼,興高采烈幫遊嶼搬東西,遊嶼繼續由薄覃桉背進家。
這次遊嶼沉默地趴在薄覃桉背上,這裡空氣都是濕潤的,肺部在迅速适應這裡的清新,在車上時腦袋漲得厲害,此時才稍有緩解。
“藥帶了嗎?”薄覃桉将遊嶼送到客房後問。
遊嶼從兜裡拿出藥片盒,薄覃桉接過道:“好好休息。”
“辛苦您了。”遊嶼道謝。
薄家一樓是客廳廚房,二層共有四個房間,一間客房一間書房,剩下的薄家父子一人一間。
遊嶼躺在床上睜着眼,住院時自己絕對想不到現在居然會在主治醫生家中,甚至還要在他家過節。
從客卧的落地窗望下去,能看到薄家後院的花壇,以及立在花壇邊的搖椅秋千,花壇中是薔薇花。其實遊嶼一直分不清薔薇與玫瑰的區别,他特意在網絡中查詢二者之間的區别,但最後仍舊覺得這兩種花除去花色,甚至花色都有可能在人工培育下變得相同,此外沒有任何不同。同屬薔薇科,就都叫作薔薇,他自暴自棄隻作設想。
直到他看到月季,再對比薔薇玫瑰,更堅定無法分别那就就此作罷的念頭。
繪畫者對色彩敏感,可沒說過對樣式也要同樣敏感。
“喵,喵喵喵。”幾聲微弱的貓叫由遠及進,遊嶼下意識循着聲音的來處尋找,很快從床那頭蹦上來一個黑乎乎的小團,緊接着它又小聲叫:“喵喵喵,喵喵。”
這大概就是薄邵意口中所說的貓,但并不是他所描述的通體黑色。小貓皮毛柔順蓬松,自腿部第一個關節以下的毛像是雪一樣白,這種貓叫做雪鞋貓,四肢就像是踩在純白雪花上那樣幹淨美好。
小貓踏着輕快的腳步朝遊嶼走來,來到遊嶼身邊後打了個滾,将它的肚皮露出來,遊嶼不由得用手去撓撓它的下巴,小貓舒服地哼哼唧唧。
“撒嬌精。”遊嶼雙手将小貓攬過來抱在懷中,小貓暖烘烘的,如果現在是冬天一定是個絕佳的小火爐。
遊嶼和小貓玩了會很快便精神不濟,小貓卧在他懷中,他單手将小貓圈在臂彎裡,慢慢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外頭已經完全黑了,客房門關着,但從門縫中能隐隐透進來樓下的暖燈。
遊嶼的神志仍舊不清醒,懷中的貓仍在沉睡,過好久他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薄邵意家。床頭有燈,遊嶼傾身去開燈,卻不小心打翻放在床頭的水杯,他迅速收回手,愣愣看着玻璃杯四分五裂,好在裡頭的水不是很多。
門外傳來上樓梯的聲音,很快門被從外頭打開,貓也就在這時醒來,喵地叫了聲要從遊嶼這邊跳下去,遊嶼連忙逮住貓。
“薄醫生。”遊嶼啞着嗓子說,“我好像闖禍了。”
“快開飯了,我先打掃一下,一會帶你下去吃飯。”薄覃桉一邊收拾殘局一邊道。
一樓飯菜的香氣升騰入二樓,緊跟着傳進遊嶼的嗅覺中,遊嶼懷中的貓聞到肉味哪裡還坐得住,這邊遊嶼不許下,它便迅速掙脫朝另外一頭跑。遊嶼剛醒來沒勁,一時沒抓住,貓從手中似液體般的逃離,他望着自己空空的手發呆。
“它叫miur。”薄覃桉道,“一直沒見到它,以為在家裡哪個角落,沒想到跟你睡了一下午。”
“miur。”遊嶼跟着薄覃桉念。這個名字與其說是名字,不如說是某種象聲詞,軟軟糯糯的幼貓會發出這種聲音。
miur對自己的名字敏感,聽到遊嶼在叫它,即将從客卧消失時停下腳步扭過身體又喵喵叫兩聲算是回應。
遊嶼下樓後,薄覃桉把他安置在客廳柔軟的沙發袋裡,他整個人陷在沙發中,與此同時,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miur也輕巧跳到他懷中,一人一貓以同樣的姿勢看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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