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都似乎還有着那種海水苦澀鹹了的味道,而現在的修也,是那時沉入海中無法呼救但是卻被他人拉上岸的人。
别想了。腦内的思路被自己打斷,修也将五指貼着玻璃上,對着冰冷的玻璃呼了一口熱氣。
白霧氤氲,修也用食指書寫着,如同幼兒一般笨拙稚嫩地寫下不知答案的句子。
私は切望している、何だよ?
(我渴望、什麼?)
何をしたいの?
(我想做什麼?)
私はまだこの世界に痕跡を殘したいですか?
(我是否還想在這個世界留下些許痕迹?)
水痕落下,模糊了修也正在書寫的文字,修也擡頭,看見的也不過是一片胡亂的水漬,看起來像極了小孩子的無趣之作。
嘛,有什麼好在意的呢?一切都會繼續下去,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我現在、已經被人拉起來了。
……
撥開層層的人群,修也下了地鐵,黑發略長的少年整理了一下淩亂的淺灰色風衣,看着沒有絲毫停下迹象的雨,默默地将文件抱到胸口,右手撐起傘走入雨中。
雨很大,也很冷。
哪怕是盡力避免,褲腳上,風衣邊緣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斜打的雨水沾濕,再次一個無意踏入地上的小小水坑,修也歎了一口氣。
“真是的……我明明很喜歡這件風衣的。”細若蚊吟地小聲抱怨幾句,修也幹脆就不再刻意避過了,反正濕都濕了,再怎麼避免也無濟于事了。
斜打的雨滴溜進了修也漆黑的傘下,修也沒管那麼多,隻是踩着水塘向前走,冰冷的雨水打濕褲子粘在腿上,隻感覺到令人想蜷縮起來的冷意。
終于到了武裝偵探社,修也将傘放在樓下的走廊内,穿着一身濕漉漉的衣服就推開了門。
“我回來啦。”修也摸了一把已經潮濕的發尾,将那份即使他保護得很好但還是濕了邊角的文件遞給國木田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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