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這樣說來,我們也算半個老鄉了,來,荀大人,我再敬你一杯。”
酒過三巡,饒是荀禮百般推脫自己不勝酒力,也被灌了不少。呂知州敬酒詞花樣百出,叫人逃都逃不掉。喝到後來,荀禮都有些受不住了。胃裡火燒火燎,一個沒忍住,差點當衆失态,荀禮急忙捂住嘴巴:“我……”
呂知州見他眉頭緊皺,連忙叫來下人:“快,快扶大人去一旁歇歇!”
荀禮以袖掩面,不好意思道:“我,我先失陪一下……唔……”
他被兩個人輕柔的扶起,帶到隔壁的廂房之中,有人給他端上盆盂,他再也忍受不住,扶着邊緣将臉埋了下去。
等再擡起頭時,一個侍女貼心地端來一碗醒酒湯,荀禮道過謝,擡腕灌了下去。
另一邊的屋子,呂知州還在與謝珩推杯換盞,謝珩都來者不拒。他表現的順從恭敬,呂知州便也漸漸放松了心中戒備。
他與通判對視一眼,招手叫來自己的心腹手下。那人便恭恭敬敬地端來一盤炸的金黃的米糕放在謝珩面前。那一盤子公共十六塊糕點,堆成了一個小小的塔型。
呂知州介紹道:“大人,江安人家裡來了客人,都要上這麼一道甜點,名字叫酥炸金糕。大人來嘗一嘗。”
“金糕?”似乎是覺得這個名字有趣,謝珩又重複了一遍。
通判解釋道:“這個,以前江安人窮苦,便用了糯米做糕,炸至金黃,高高堆起,象征錢财。這也不是說希望家中金銀高堆,起碼能吃飽穿暖。到如今呢,就是圖個好寓意了”
謝珩抖了兩下袖子,滿嘴道好,伸手拿起筷子夾起最上面一塊,放入嘴中咬了一口,誇贊道:“外皮酥脆,内裡軟糯,果真好吃。”
呂知州露出一個别有意味笑容:“大人,若是喜歡,便多吃幾塊。”
謝珩領情,伸了筷子又去夾,這一夾,便覺出不對。他将上面的酥皮用筷子扒開,裡面便漏出一點金光。
他挑了挑眉,放下筷子,不解道:“這……”
呂知州壓低聲音:“京城與江安相隔甚遠,謝大人不辭辛苦,千裡迢迢過來,這是本官一點點心意,以慰藉大人舟車勞頓之苦。”
謝珩誠惶誠恐道:“不敢不敢。謝珩不過奉旨當差,哪裡就辛苦了。這……我實在不能收。”
呂知州并不意外,京城來的清貴人家,總有些面上的矜持,他也不再勸,卻也沒讓人将那一盤金糕收下去,隻恭維道:“今上派謝大人來,實乃江安百姓之福!來來來,喝酒,喝酒。”
“好好好,來。”謝珩跟着舉起杯子。
過了片刻,謝珩有些不好意思道:“兩位大人稍等,我,我去方便一下。”
他說罷,起身離席。剛才,呂知州許是怕人在外旁聽,門外叫了兩個下人守着。謝珩裝作頭暈,搖搖晃晃地将其中一個用力撞開。那人不防,直接跌下了台階,摔的站都站不起來了。
謝珩怒道:“沒長眼睛麼?在這擋本官的道!”
呂知州聽見動靜,出門來看,卻見謝珩指着其中一個罵個不停。另一個扶着那受傷的夥計不敢動彈。
謝珩見他過來,依舊是不依不撓道:“呂大人,恕我直言,你這兩個夥計,實在有些不機靈。我要去隐房,沒人引路不說,還跟塊兒木頭似的擋着門。”
他像是有些喝多了,變的驕橫起來。呂知州仔細打量他一番,隻是賠笑道:“是是是,”又對那兩人喝道,“還不快滾下去,叫兩個懂事兒的過來。你,帶謝大人去隐房!”
那兩人憑空受了謝珩一頓罵,卻也不敢反駁,隻能得令下去。
謝珩這才滿意,等到了地方,他進去轉了一圈,出來道:“去拿些手紙過來。”
下人雖覺得他不好伺候,但礙于他是京城來的大官,也隻能又轉身離去。謝珩等他走遠,才悄然回去。他放輕腳步,在窗邊站定,便聽得呂知州和通判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
通判道:“大人,若是謝珩不收可怎麼辦。”
“哼,你可知那個荀禮是什麼人。”此時無人,呂知州再提起荀禮便帶上了幾分輕蔑之意,言語間全無方才的禮貌尊敬。
“不就是一個商戶之子,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才得了聖上指派來巡查水利。”
“是啊,商戶之子。那你又知不知道,前些時候京中升遷的那個溫熠景,也是商戶之子?”
“這麼巧?”通判驚訝道。
“巧?”呂知州笑他天真,“溫熠景與荀禮是密友,數月前荀禮突然開始與謝珩頻繁走動,沒過幾日,溫熠景就為了謝家女與甯王世子起了沖動,接着便被今上升了官職,比你我的品級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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