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少年時期的一場绮思。彼時他剛确認了自己對荀禮的心思,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然抵擋不住心中愛欲。便是在課上聽夫子講學,眼神也時常不自覺地就飄了過去,盯着荀禮白皙的後頸,一看便是一下午。
壓抑的太久,那些旖旎的想象便都席卷了他的夢境,每每夢見荀禮羞澀水潤的眼神,都讓他難以自持。醒過來又覺得自己卑劣惡心,沒有定力,不敢面對荀禮。可即便是這樣,他的夢境依然絢爛淫靡,讓他沉淪其中無法逃離。
這日他一睜眼,從家中的床上坐起,卻驚訝的發現荀禮一身書童打扮,正站在床前,等着為自己梳洗。
謝珩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道:“你為何會在此處?”
荀禮呐呐道:“不是,不是謝兄說的,讓我來你家做事……我如今,如今已經簽了身契,謝兄,不,公子若是趕我走,我便沒有容身之處了。”
……
謝珩傻傻地聽完,還沒做出什麼反應,荀禮便用水打濕了手帕,托起謝珩的一隻手,仔仔細細的為他擦拭起來。
“不,不用你做這些!”謝珩慌忙起身,将他推開,自己下床洗漱,穿好衣服。
他知道自己又胡亂做夢,隻期望着趕緊醒來。
沒想到荀禮眸中氤氲出水汽,卻是伸手解開自己的衣衫,露出一片白色帶粉的皮肉,咬着下唇道:“那,那……”
謝珩一時隻覺的自己呼吸困難,明明是在自己最熟悉的房間,此時卻變得如此陌生。理智告訴他要趕緊從房中出去,可腳下卻如同生了根,就是邁不出半步。
他眼睜睜看着荀禮的外衣一漸漸落在地上,直到渾身赤裸,如同新生兒,站在他的面前,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明明......明明也不如女子婀娜柔軟,然而看在他的眼中,已經比那奇談中魅惑人心的蛇妖還要妖娆許多。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與荀禮雙雙倒在了大床之上。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有着不可言喻之妙。
荀禮在書院,哪知道他這些亂七八糟的夢境,隻是兩天沒見謝珩來書院上課,擔心他是不是病了,等下了課,他徘徊半晌,才鼓起勇氣拉住要走的夫子詢問謝珩的蹤迹。
“哦,他陪着太傅夫人去寺裡祈福去了,還要兩三天才能回來。”
聽夫子這般說了,荀禮這才放下心中擔憂,與夫子道謝。正要走,夫子卻又道:“你既然來了,今日課上未抽查你的功課,你便把前日所講的那篇賦背給我聽罷。”
荀禮:“……”
那時謝珩隻能在夢中與荀禮親近,哪像如今,像現在——
他在荀禮身子裡用力挺身,聽着他的驚喘,微笑道:“現在想想,若你真是我的書童,我這輩子怕是也入不了仕了。”
末了,他俯身在荀禮耳邊調笑道:“因為我一定會……沉溺其中,誤了學業……”
“你,你怎麼這樣不正經……”荀禮聽的渾身滾燙,被他抱在懷中,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
情事終歇,謝珩為他擦洗了身子,才躺上床抱着他,不住親吻他的耳朵。荀禮覺得癢意叢生,不住往後躲了躲,卻被他強硬地拉回去。鬧了半天,謝珩最後才道:“後日……與我一同回家吧。”
荀禮動作也停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你母親肯見我了?”
“或許是吧。”謝珩笑着道。
“那我該,該帶點什麼……”荀禮這下根本睡不着了。他忍着身體酸軟,手忙腳亂地爬起來。
這是自他們在一起後,他第一次登門拜訪,荀母又因着謝珩的事情對他多有誤解,他自然緊張萬分。
那年他同家中父母兄弟坦白了一切,謝珩轉頭便也同謝太傅将自己這些年推掉一樁又一樁的婚事緣由都說了出來。
雖沒有和他遭遇同樣的手段,然而這樣沉默的責罰才是更令人心中難以忍受的。即便同住一個屋檐下,父母卻避了他的日常問安見面,即使見了也不肯同他說話,晾他一個人站在一旁。
能說話的兄長都不在,小妹也嫁了出去不知情,謝珩住在家中,卻好似流浪在外。如此冰冷,叫他實在待不下去。
最近這兩年,他更是大多時候都是住在荀禮家中,難免招惹了無數流言蜚語,就連今上也不得不悄悄地叫謝珩進宮,訓斥了一番。
“父母在堂,不得别府而居,更何況你不是别府,而是直接住到了别的官員家中,這成何體統?”
謝珩苦笑:“今上明明知道臣和他……”
他就是怕日後謠言四起,惹今上懷疑,才早早同今上言明他和荀禮一事。謝珩也曾自請除去官職,離開京城。但今上隻是瞪他一會兒,叫他不要聲張,并沒有同意他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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